魂歸無名走在某條街巷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無名聽出這是什麼,道:「這不是賭場裡搖骰子的聲音嗎,不會有人是在這賭博吧?」
魂歸:「也不是不可能,我認識的鬼王裡,就有一個特別愛賭博,每到一個地方只要關「賭」一事,就一定不會少了他的身影。」
無名想了想自己認識的鬼王裡,也有這麼一個喜歡賭的鬼,好奇問道:「你說的那位鬼王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嗎?嗜賭如命,所有人事物都能被他變成賭的籌碼,喜歡化成人類,與人類賭神賭一睹,還逢賭必贏的那位,別名叫賭爺。」
魂歸聽他描述跟自己認識的鬼王挺像,聽到名字更加確定他們認識的是同一個,道:「就是賭爺。每次去他地盤辦事都會被他拉去賭上一睹,沒帶上一定銀錢和決心就會被他騙光身家。」
賭爺這位鬼王說來神奇,要說他怎麼成為鬼王的,自然也是靠賭。他是從一個小蠱裡誕生的,因為那蠱太小太小,其他鬼王瞧不上,地府好巧人手不足沒空理,他就這麼誕生了。
這位鬼王開始弱的一擊就能滅,手下一個小鬼也沒有,有如今名望全靠賭。他打架不行,跟人鬥嘴也不行,樣樣不行就賭技行。只要能賭,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願意去。手下小鬼也是靠賭來的,也跟著他一樣愛賭。
無名問:「你覺得這搖骰子的人是賭爺嗎?」
魂歸沒說死:「應該是,不是也是個愛賭的。」
無名道:「去看看嗎?」
越往中心處,遇到鬼王的機率就越大。他們前面避開的路上都有鬼王,往回走無疑會碰上那些鬼王,倒不如見一見賭爺。魂歸道:「走吧。」
他們循聲找到地方後沒有出去打擾那人搖骰子,而是躲在轉角處觀看情況。白霧散去幾分,搖骰子的人身影逐漸浮現。
還真是賭爺!
身邊還跟著幾個小鬼跟班,好像在跟某人賭。
據魂歸二人所知,這位賭爺不愛進蠱,他覺得蠱裡不是打就是殺,一點意思也沒有。能讓這位爺願意動身的地方,就代表那地方一定有賭場。
結合不久前看到的虛影,和百貴城沒成蠱的樣子,就能猜到賭爺因何而來。
賭爺雙手叉腰開懷大笑,很高興的樣子,應該是贏了。無名道:「賭爺好像在興頭上,我們還要過去嗎?」
賭爺討厭被人打擾賭博,一旦被打擾就會讓那人好看。這點魂歸和無名二人都知道。
魂歸沒體驗過卻看過,無名……親身體驗,印象深刻。
前者在與賭爺賭博時被打擾,就這麼在一旁看著怒氣沖天的賭爺,把那打擾的人敗的傾家蕩產,就是不放人離開。
後者當時不知情,見跟賭爺賭博的人輸的朝慘還想賭,忍不住出言制止就惹到賭爺了,然後就是被賭爺一頓輸出。直到身上只剩有名這件籌碼他就開始認真,連贏賭爺好幾次,賭爺見有人能在他手下連贏也來了興致,怒氣也消了。
最後那場賭博怎麼結束的不知道,反正有名沒賠出去就好。這場與賭爺的初見和賭博,讓無名對賭爺的印象有好有壞。
魂歸看著賭爺高興的身影,道:「我們可以悄悄溜過去,只要不打擾賭爺光明正大經過也是可。」
主意不錯。無名道:「但我覺得光明正大還是會打擾人,不如我們偷偷摸摸過去?」
「都行,沒意見。」
這邊討論怎麼過去,那邊有兩人發現他們的存在,其中一人趁賭爺和其他人沒發現偷偷跑來,見是他們訝異道:「你們怎麼在這?」
聽到魏長樂的聲音,兩人皆是一愣,同時看向魏長樂。無名道:「魏長樂大人,這句話是我們該問的才對。您怎麼在這?」
「……」魏長樂道:「我先問你的。」
無名道:「我反問了。」
「……」
幼稚。魂歸輕拍無名背後,輕聲道:「別鬧。」對魏長樂二人道:「我們來此地辦事誤入蠱中,徘徊到此聽見有人在搖骰子,好奇之下便過來看看,沒想會遇到小閻王大人和牛馬大人。」
被這麼一拍無名不鬧了,又問:「所以二位大人怎麼來這呢?又為何在這不肯前進?」
魏長樂和羅剎無語的看著無名。羅剎道:「小閻王大人受閻王大人之命來處理這個蠱,我是受命在旁協助。」
他們在見賭爺在此賭博後,本想走別條路過去,不打擾賭爺賭博,沒想與賭爺對賭的那人眼力好,當下抓到偷偷摸摸要經過的他們,拉他們一起賭,還不給拒絕權。
這下好玩了,他們身上一星半點能拿來賭的東西都沒有,怎麼賭?怎料,與賭爺對賭的那人漫不經心道:「沒有東西賭那就拿自己賭啊,賭博就是要賭大的才有趣。」
沒等他們明白過來,他們就被放到賭台上。賭爺這位不知是想要看熱鬧,還是不高興想懲罰他們的鬼王,在一旁看著兩個對賭博一竅不通的地府高官連連賭輸,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最後在一旁幸災樂禍。
因為賭輸,他們不能離開這裡,也過不去這裡。要過去可以,賭贏就能過去。但問題是,他們沒有籌碼可以賭啊!總結下來他們被困在這了。
無名奇怪道:「你們怎麼不偷偷摸摸離開?」
羅剎嘆道:「我們也想過,但那女的眼力太好了,一動就被她發現意圖,給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