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相意思就是:可以。
兩小鬼被逼著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本就煩躁易怒,見有人來阻止更加生氣,一見魂歸就是打。兩小鬼受到供奉法力高強,與魂歸打的不相上下,又因是孩童,見到交錯複雜的絲線更是玩心大起。
那對打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魂歸終究是人類,連續不間斷的對打只會讓他處於下風。他趁著小鬼們某次露出破綻的空隙把他們捆住,問:「要怎麼做你們才肯放過那些人。」
小鬼們要的很簡單,幫他們離開,並別強迫他們做任何事。
魂歸答應會盡力幫他們,希望他們先暫時放過無辜人,並把隨身攜帶的糖給他們,安撫他們的情緒。殊不知,這一舉動讓他以後多了兩個孩子要照顧。
後來魂歸透過神明協助,讓兩小鬼順利脫離掌控。本想著兩小鬼之後會跟在神明旁修行,不會再有自己的事,誰知這兩小鬼死活跟著他,說什麼都不離開。
要魂歸養兩個小鬼他當然不願意,他沒養過孩子,自認不是個會照顧孩子的人,兩小鬼跟著他不是好事。一方想跟著,一方不願,雙方僵持不下,最後神明出面調解,好說歹說說服魂歸帶著兩個小鬼。
不為什麼,只因那位神明喜歡孩子,事事基本會偏向孩子那方,就選擇說服魂歸,讓魂歸妥協。最終魂歸答應照顧兩個小鬼,不過有個條件:兩個小鬼後面做出什麼他不會負責,由小鬼們自行承擔。
就這樣,魂歸得到兩小鬼的令牌,回去路上看到路邊的萱草,便給他們取名叫小憂小萱,方便以後好區分。
他也不是真的不管這兩小鬼,有時自己出門需要幫助時,他就會問小憂小萱願不願意幫忙。願意,他就給他們報酬,積累他們的陰德,好助他們盡快得到得到投胎機會;不願意,他也不勉強,放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事。
今早出門也是一樣,他問他們願不願意幫他找人,得到答覆他才帶著令牌出門。
無名問:「這兩個小鬼的陰德積累到哪了?」
魂歸道:「不知道,陰德積累到何種程度,是否可以投胎,只有這兩個孩子知道。」
他輕晃兩個令牌,一陣黑霧從令牌冒出落到地面。小憂小萱手牽著手,對魂歸道:「魂歸先生終於放我們出來了,我們等的好無聊啊。要多加報酬。」
他們想要什麼魂歸一清二楚,可他不會輕易慣著他們:「我沒多餘的報酬,要想多餘的報酬就得好好幫我忙,看表現才給。還有,你們沒有好好跟白霜練習說話吧?」
兩個小鬼說話一直平平淡淡,沒有情緒起伏,讓人聽著詭異難受。所以魂歸交代白霜教他們說話,用糖為交換讓他們跟白霜學。
兩個小鬼對看一眼,道:「我們有好好學啊。」
這個謊言直接被無名揭穿:「說謊可不好,會成為習慣的。」
兩小鬼惱羞成怒脫口道:「我們沒說謊。」
這個反應徹底暴露事實,無名看著魂歸。魂歸道:「你們兩個把我帶回來的糖全吃了吧,沒有說實話之後沒糖吃。數到三前說出實話,別騙人,我回去找白霜一問便知。」
他擺出三個手指無聲倒數。隨著手指數量變少,兩小鬼始終不肯說出實話,但這堅持沒持續多久,直到最後一根手指準備落下,他們敗下陣:「我們沒有好好學,惹白霜阿姨生氣了。」
實話都說了,該教訓的還是得訓。魂歸道:「你們拿了我給的報酬,又沒好好學習,你們這樣還望我給你們其他的?」
兩小鬼低著頭默默挨訓。魂歸道:「白霜有心照顧教你們,你們卻這樣惹她又沒道歉,你們覺得這樣是對的?」
他明明是平靜說著訓人的話,卻足夠讓兩小鬼不再吭聲,道:「你們拿了我的報酬卻沒做好該做的,我是有理由不管你們,把你們交給神明或地府處置的。」
聽到魂歸會不管自己,兩小鬼一致抬頭,表情驚恐想說什麼,魂歸卻不給他們機會,道:「你們自己好好想想,今日這個忙要不要幫隨你們,但我都不會付報酬給你們。」
該訓的都訓了,繼續訓下去也不好。魂歸正要把他們收回令牌中,兩小鬼終於承認錯誤:「對不起,我們不該說謊,不該騙您。」
魂歸收鬼的動作停頓,道:「你們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白霜。」
兩小鬼保證道:「我們會好好跟白霜阿姨道歉的,今日這忙也會好好幫的,請不要不管我們。」
對於他們而言,魂歸不要他們才是最恐怖的事。
見他們知道錯,魂歸也不再為難,收起令牌,道:「你們好自為之,下不為例。」
這是同意他們幫忙,兩小鬼立刻前去幫忙找人。
看著兩小鬼離開的背影,無名道:「看不出來魂歸你挺會照顧小朋友的。」
魂歸道:「只是讓他們知道自己錯在哪,總不能一味寵著。我們也走吧。」
二人在城中找人找有一會,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就見兩小鬼跑了回來,只是他們臉上充斥害怕,還發著抖。
魂歸很少見過他們這副模樣,微微皺眉問:「怎麼了?」
小憂發抖道:「鬼王。」
小萱也發抖道:「好多。」
光這四個字就讓魂歸和無名知道許多。他們觀察四周,對看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同一件事:他們踏進蠱了,還是眾多鬼王在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