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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Part 68 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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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1953年至1955年,戴高乐将军的追随者人数猛增。其中,有一位年轻人最得戴高乐将军赏识,名叫奥德里·怀特。

奥德里·怀特的父亲怀特先生是法国参议院的一名议员,令人津津乐道的一点是,怀特先生已经连任两届议员了。

这可是少有的事情,有些基督教徒宣称怀特先生是被耶稣选中的人,不然,怎么能得到民众这么长久的信任呢?

每每听到这些,怀特先生的妻子兼远房亲戚怀特太太总是谦虚地摆摆手,惶恐地推拒着这个称号。

怀特太太的得体,让更多的民众对怀特夫妇产生好感。实际上,在背地里,怀特太太的心中却充满讽刺。

耶稣?不,是被梅林选择的人,他们可是纯血的怀特家族。这群无知的麻瓜们,活该被用混淆咒。

怀特家族是巫师世界中的纯血家族之一,起源于英国。在十九世纪时,因为家族秘辛,举族迁往法国,并隐姓埋名。

怀特太太不是怀特先生的远房亲戚,而是他的亲妹妹——近亲结婚在纯血家族中是屡见不鲜的事。虽是兄妹,二人对待麻瓜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怀特先生在法国官场的浸润下,认为麻瓜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而怀特太太仍然保留着纯血家族对哑炮和麻瓜们的偏见,这个偏见在她生下哑炮儿子奥德里·怀特后到达了顶峰。

怀特太太歇斯底里地认为奥德里·怀特是她的耻辱,她想将奥德里·怀特除名,却被怀特先生强硬地制止了。

无他,奥德里·怀特是纯正的怀特血统,是怀特家族这些年来唯一的新生儿。怀特太太可以不认这个儿子,但怀特家族不能没有后人——怀特家族的生育率实在太低了。

迫于无奈,怀特太太保留了奥德里的身份,却对他横眉冷对。在奥德里成年之后,怀特太太将他赶去第八区香榭丽舍大道的一处别墅中。可以说,奥德里自出生起,就没有得到过母爱。

还好有怀特先生的关心,这才不至于让奥德里的童年过于凄惨——怀特先生喜爱这个优秀的儿子,同情并遗憾他的哑炮身份,时常给予奥德里一些帮助。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奥德里自记事起,就潜移默化地向他的父亲靠拢。在成年后,他更是想成为一名和父亲一样的政客。

长年的独身生活让奥德里很独立:他不想依仗父亲,想凭借自身在政府中取得一席之地。功夫不负有心人,奥德里谦逊的品格和对政局的敏锐目光,让他成为戴高乐将军的忘年之交。

1955年至1958年,戴高乐将军隐居在法国东部的小村庄,有时会游历各地。作为他的朋友与追随者,奥德里也会游历各国,同时留意麻瓜政府和巫师魔法部的区别。

1957年,奥德里游历英国并暂时定居在了伦敦——这很罕见,以奥德里的旅行规划来看,他并不会在某个地方逗留很久。

1958年,戴高乐再度当政,他对奥德里发出了橄榄枝——他希望这位年轻人可以成为一名议员甚至是议长,替他约束法国议会。

奥德里却屡屡推辞——这是因为爱神之箭射中了他,二者不可兼得,他愿意暂时舍弃面包,选择爱情。奥德里委婉地向戴高乐表示,在之后的某个时间他会重返巴黎。

在此之前,他会专心地陪伴着自己的心上人,阿黛尔·布莱克,来自布莱克家族的一个纯血女巫。

是的,一个女巫。

机缘巧合之下,奥德里与阿黛尔相识。在之后的相处中,褪去傲慢和浪漫的表象,相似的经历让两颗心渐渐贴近,这对年轻人很快坠入了爱河。

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此生最了解彼此的人。当然,除了一点:奥德里没有说出自己的家族,只是含糊地说自己是个哑炮。

阿黛尔毫不在意,识趣地没有过多追问,以免伤害心上人的自尊心。众所周知,被家族除名的哑炮和巫师们,不能再提起自己原来的家族。

另外,她也有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奥德里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一点:身为一个忠于家族的纯血女巫,为什么能接受一个哑炮呢?

相恋的时光总是温馨和甜蜜的,偶尔也会有一些烦心事——阿黛尔不知道怎么样去说服父亲接受一个哑炮女婿。

1958年8月,这场浪漫的邂逅,终于要到分别的时候了。

八月中旬,法国,波旁宫区。

波旁宫区是第七区,位于塞纳河南岸。其繁华程度只略逊于隔壁的第八区——第八区有著名的香榭丽舍大道。

波旁宫区有名胜古迹、各国驻法使馆以及大部分国家机构等,建筑林立,不胜枚举。当然,还有专门为富人准备的住宅区——怀特先生和怀特太太就住在这里。

一只猫头鹰停在别墅二楼的窗户边沿,嘴里叼着一封信,时不时叫一声。怀特太太不耐烦地走过来,冲着猫头鹰大吼:“真是离奇,白天哪来的猫头鹰——出去!出去!”

怀特太太拿着扫帚将猫头鹰驱赶后,气愤地关上了窗户并离开了阳台。在她的背影消失后,盘旋在空中的猫头鹰变成一张纸条,飘到了马路上。

马路的拐角处走出两个穿着斗篷的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男巫看着是个大块头,脸上有一道疤,很凶恶。女巫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她轻快地捡起马路上的纸条,和男巫对面而立。

是伊格内修斯·普威特和他的妻子柳克丽霞·普威特。

伊格内修斯恶狠狠地盯着二楼的窗户,不耐烦地咒骂着:“这是法国最后一户姓怀特的人家——该死!又是麻瓜!”

“伊格内修斯,别这么生气。”柳克丽霞摘下兜帽,露出布莱克特有的眉眼,她温柔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说,“也许怀特家族根本就不在法国呢……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伊格内修斯小心翼翼地握着柳克丽霞的手,放缓了声音,用一种不符合他外表的黏腻声音说:“亲爱的,如果你觉得不对劲,我们就闯进他们家,直接摄魂取念。”

“那不行……”柳克丽霞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法国魔法部会找上我们,会给大人带来麻烦,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亲爱的,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伊格内修斯痴迷地望着柳克丽霞,忍不住将她拥抱在怀里,附和着她,“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和大人复命。”

柳克丽霞和伊格内修斯幻影移形离开了。殊不知,二楼窗户旁边的墙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小孔。在那个孔后面,有一双眼睛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怀特家族为了避免某些心怀不轨的巫师找到怀特家族,没有选择定居在隐蔽的郊区,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藏匿在热闹的麻瓜街区之中,

毕竟,没人能够相信,作为纯血的怀特家族,竟然甘愿与麻瓜为邻。所以,猫头鹰出现的那一刻,怀特太太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不用猫头鹰寄信,也没人会寄信给他们。

怀特太太的警惕拉满,她不动声色地摆出一幅急躁鲁莽的样子赶走猫头鹰。离开阳台后,她对着旁边的墙面轻轻念了句“阿拉霍洞开”。

墙面出现一个小孔后,怀特太太召来有些灰尘的望远镜——这是怀特先生的“友人”赠送给他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她监视着那对奇怪的男女,在女巫摘下兜帽后,怀特太太从她的眉眼中,敏锐地认出她是英国布莱克家族的人。

在随后的观察中,怀特太太更肯定了他们来自英国。想起前辈说过的话,怀特太太皱起了眉头。那位前辈说:20世纪的英国不太平,巫师战争频繁爆发。

时局动荡,怀特家族又不断凋零。若有心之人发现怀特家族的秘密,怀特家族可能面临着灭族的风险。所以,怀特家族举族迁出法国。

果然不出所料,尽管他们逃离英国,却仍然有人想要找到怀特家族。英国不安稳,他们要藏好了。

等等,奥德里·怀特还在英国……

英国巫师如果发现奥德里·怀特,那将是一场劫难——无论是对怀特家族,还是对奥德里·怀特自己。

英国巫师不仅会发现奥德里·怀特这个耻辱般的存在,还会顺藤摸瓜,找到怀特家族。而奥德里本人也不能有事,他是怀特家族唯一的血脉延续。

怀特太太走到衣柜旁,从里面取出一只双面镜——双面镜是由怀特先生制成的,这是他们和奥德里·怀特联络的工具,另一只在奥德里·怀特那里。

除此之外,奥德里·怀特还有一对双面镜,怀特先生特意为他准备的。如果他能遇到心仪的女巫,他可以将其中一只双面镜送给这个女巫。

怀特太太对此嗤之以鼻。指望纯血女巫喜欢一个哑炮,除非梅林开眼。不过,她还是希望有个眼神不好的纯血女巫能看上这个哑炮,即使是因为他所在的家族。

怀特太太拿着镜子敲击了两下,得到回应后,她就偏过了头——她不乐意看见自己生的那个杂种。

她如同对待仆人一样,用命令的口吻说:“有人在寻找怀特家族——应该是英国那边的,奥德里·怀特,你必须在9月1号前回到巴黎。我警告你,不要到处乱逛了!”

“你永远要心怀感恩——怀特家族慷慨地给予你纯血贵族的身份,即使你是个哑炮。所以,回来这件事毫无转圜的余地。”

双面镜的另一边静默了一会。很久,一道温和礼貌的声音才传来:“好的,我会遵守您的吩咐的……母亲。”那声“母亲”说得很快,几乎轻不可闻。

为人子,不能不尊敬自己的父母。奥德里深知母亲不喜欢自己,所以没有将自己的脸露出来——双面镜里只有一片模糊的背景。

但是,哪怕是一声礼貌的、平常的“母亲”,怀特太太也不喜欢。她高声嫌恶地咒骂了一句,并切断了双面镜。

在这之后,奥德里终于将双面镜对准自己,怅然地叹息一声。

“奥德里,你的母亲?”几乎在同一时刻,坐在奥德里对面的阿黛尔立即出声询问。这实在太奇怪了,她一直以为哑炮脱离了家族的。而且,从语气上来说,那位夫人并不友好。

“阿黛尔,我一直没和你说——”奥德里温柔地为阿黛尔斟满茉莉茶,主动解释缘由,“——我虽然是哑炮,但没有脱离家族,我和我的家族仍然有联系。”

他顿了顿,决定向阿黛尔坦白自己的身世:“你应该听过十九世纪迁出英国的怀特家族——我就是来自那里,并且保留着身份,因为我是这些年唯一的子嗣。”

阿黛尔喜大于惊,她立刻想到自己和奥德里的未来,愉快地说:“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奥德里,我们结婚吧,我父亲会同意的,只要我们隐瞒你是一个哑炮并说出你的纯血身份。”

“恐怕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阿黛尔。”奥德里凝视着阿黛尔,眼中有一丝落寞和不舍,“我在9月1号之前必须返回巴黎——有人在追捕怀特家族,只有巴黎才是最安全的。”

他是个哑炮,却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怀特。这意味着,他永远以怀特家族的安危为重,以父母的期望为重。这也意味着,他将会永远呆在巴黎,如无意外。

他不能为阿黛尔留在英国,阿黛尔也不会为了他放弃布莱克家族。他们虽两情相悦,却都有不得挣脱的束缚。

奥德里取出又一只双面镜——就是他父亲给他的那一对,另一只在阿黛尔那里。他站起来,将这只双面镜递给了阿黛尔。

随后,他假装洒脱地一笑,说:“阿黛尔,我们就此离别吧——这对双面镜留给你作为纪念,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另外,我会在9月1号坐上伦敦站的第三班列车。如果我们还能成为朋友,我希望那时候你能来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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