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砚川没有和她闲聊的打算,随口应了一声叼着烟准备回房。
可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江岁叫住了。
她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小叔,我刚刚……我刚刚只是……”
用食指和拇指捻灭烟头后,秦砚川没等她说完,用那双凌厉的眼睛扫过她的脸没有多做停留:“我没听见。”
低哑的嗓音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简直与黑夜快要融为一体。
江岁是有些害怕他的,没有猜到他会这么说,过了好一会儿,再回过神来院子里就只剩下雨后零星的蝉鸣与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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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人没有晚睡的习惯,娄沛玲和周德明每天一早就要去画廊,周嘉音要上早自习,哪怕是几乎甚少回来住的秦砚川也是天刚亮就起来了。
江岁起床时,秦砚川正坐在客厅喝咖啡,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焦香的味道。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她却紧张得不行,想到昨晚自己的抱怨可能被他听见,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好在男人目不斜视神情专注,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她,就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个。
餐厅里除了秦砚川,周家人都在,江岁扯了扯身上衣服,抿着唇往楼下走。
她从没穿过这么轻软的布料,一时之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再加上个子偏矮,周嘉音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总有种空荡荡的感觉,极为没有安全感。
娄沛玲看见江岁下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顷刻间就换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走上前:“我就说嘛,我娄沛玲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不好看呢,以后那些烂衣服千万别穿了。”
话里话外的骄傲溢于言表,就连揽着江岁的手臂都比昨天亲热了几分。
见妈妈和别人那么亲密,周嘉音有点不开心,撅着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盘子里的面包片被切得稀巴烂。
“吃过饭给你江妈妈打个电话,她今早还联系我,问你在这儿习不习惯。”
娄沛玲的话刚说完,江岁的脸色一僵,本能地转过头看着了眼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秦砚川。
他背对着餐厅,高大的身形被沙发挡了大半,远远望过去只能看到半截宽阔的肩,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