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炎愣了一下，想问会什么，之后瞬间反应了过来，喘着粗气盯了辛宁片刻，然后对着辛宁的嘴狠狠地亲了一口，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会！”

辛宁知道这种时候她不应该笑，但她没忍住，因为黎炎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很好笑，不对，是很可爱，特别可爱。

双手轻轻揪着黎炎的衣领把人拉近些，眼角都带着笑意，调皮地问：“你为何会？”

她承认这个问题有一半儿挑衅的成分，但也真的只有一半儿；另一半儿她是真的不确定黎炎为何说他会。

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说“不会”都不合理，偏黎炎如今说“会”才更不合理。他如何会？从小在山上只见过师父，下了山男女都不分，更别提那些画本、春宫谁看过他都不可能看过！如何会？

“我会！”黎炎皱着眉头强调，他又狠狠地亲了辛宁一口，狠到辛宁都听到了牙齿碰撞的声音，“你不许笑！”

辛宁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她笑真的不是在嘲笑黎炎，而是觉得黎炎真的很可爱，是喜欢他才发自内心甜蜜的笑。于是她决定用行动来表示，拉着黎炎衣领的手轻轻扯了扯，“你会连衣服都不知道脱？”

话音未落，只听嘶的一声……

小混蛋，我让你脱衣服没让你撕衣服！

“你……”纱衣被撕开露出白皙的皮肤，黎炎再次吻下来，嘴里还不忘强调着：“我会！”

这一夜后，辛宁明白了，有些事不是要学过才会，有些东西凭着本能就会。黎炎是，她也是。

黎炎不是不知道辛宁的话都是在激他，但那一刻他没办法冷静地停下来，或者像平时一样温柔地笑笑。他确实不用以这样的方式像辛宁证明：他会；但那一刻他也想活得不那么黎炎。

他觉得他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那么大胆过，那么热烈过。

且，那么快乐过。

辛宁亦是如此，在与世隔绝的深海，在她从小睡惯的贝壳上，格外地妙不可言。

次日清晨，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疼，即便是龙族公主也会有初次承欢后的疲惫。

她没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小倔驴变成了小无赖，缠着她不放，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地呢喃着他会，口气委屈得不行，身下的力道倒一点儿也不矜持，她以后再信他那张老实的脸她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