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给的吧？”看着程颐笔袋有个一模一样的徽章。

苏程塞回柜桶里，“不是，当然不是。”背对着程颐趴回去。

“程颐，还有多的吗？买给我也可以。”

“没有。”

夜色降临，晚自习终于结束，学习小组里苏程收起了数学作业，坐在椅子上看着热热闹闹的教室。

“程颐，英语作业。”

“程颐，政治作业就差你了。”

“OK，OK。”程颐给出了政治作业，“英语也是差我吗？那你也交去过吧。”苏程不知道程颐一早到晚忙了些什么。

苏程想程颐大概还不知道英语有什么作业，做完数学和政治作业就没有拿过笔。

看到依旧披着清爽短发的谢薛辛站着走廊，苏程看了看现在在补英语作业的程颐。

“苏程，别再踢了。”前面的同学摘下眼镜，从物理题库里转头怒吼苏程。苏程想我才踢了几下。

苏程走到门口，还是折回来。看到有人站在程颐旁说话，两人一起望向走廊，苏程仰头直接走出了课室。

周五晚上苏程搭上大巴，去参加省化学竞赛。等走出了场馆，他们决定留下多一天，到城市转转。走上观光塔，去省博，回到民国历史时期的旅游区，苏程第一次感觉有些能融入这群被神化的同龄人里，他们也都是普通人。

“听说有个了匿名信活动，要不要和某人说个心里话，今天是最后一天。”章元靠着走廊上，指向一楼那边的粉色箱子。“看你一脸心事的样子，说不定上天再跟你暗示什么呢，兄弟好好把握好这种难得的机会。”

苏程说，“你说学校会不会检查里面的内容，然后某些信就被卡住了。”

章元转过身来说，“怎么可能会！不过听过确实会有些信会漏掉。”

张晓墨说，“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也不会收到匿名信。”

章元说，“要不你给我写一封，我给写一封，说说平时没好意思说的心里话，下周礼拜大家都要分班了。”

张晓墨圈住章元的头，拉回课室，“你恶不恶心点！”

晚自习前，坐在窗边的苏程，帮忙传了一搭信，信被堆在程颐桌上。

“苏程，你的。”

苏程看着手上这封信，皱起眉头。听见身后传来程颐的声音，苏程立马把信塞进柜子里，打开物理书。

程颐拉开椅子坐下去，没有说话看着低头的苏程。

苏程课间留意到程颐柜子的信没有拆开说，“不知道匿名信里会写什么呢？”

程颐停下笔说，“你没收到信吗？”

苏程看着程颐，移开了视线，“没有，怎么可能有信收。”

前面的同学听着他们的对话，都觉得一是自己听错，二是苏程傻了。但眼睁睁目睹后面的情景，自己听错是不可能，那苏程是真的傻了，或者装傻。

程颐点点头，拆开了一封信，看了几眼塞回进去，走出了教室。

苏程倚着椅子后前摇着，手里转的笔掉下来，又重新转起来。

上生物课，昨天失眠的苏程没有一丝睡意，现在他发觉学着自己能听明白的，脑子里的杂念可以少很多。苏程觉得理科还真是好学，听明白就成，不像政治历史语文。

精力到了课间迅速退去，苏程抱着脑袋一下进入了迷糊状态，漂过很多事情，但没一件记得住。

前面的同学拍醒了苏程说，“外面有人找你。”

苏程睁开双眼，白光的散射中，他认出了是李嘉甜。

李嘉甜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苏程，“常乐的。”

苏程开玩笑说，“那个屁孩，估计不是觉得自己生日收不到礼物，才麻烦你带给我了。”这学期开学到现在找赵常乐成了件艰难的事情。在准备他们学校分班前的考试，人也找不到。现在看只能被李嘉甜找到了。

“你还真的说的没错，”李嘉甜笑着双手放在胸前模仿赵常乐说，“他说一定转达给你，‘虽然礼物是迟到了一个多月，但我们的友谊值千金，等我考完试了过生日，来我家吃饭。’”

苏程补充道，“‘别忘了带上我的爱书作为礼物。’”

李嘉甜竖起大拇指。

又简单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情，苏程就回来了。

程颐看着窗外问，“那个女孩是谁？”

苏程想了想说，“朋友。”

程颐说，“女朋友？”

苏程说，“不是。”

程颐对着苏程说，“你们很配啊，都是日系褂。”

苏程翻着白眼，“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