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怎么可能?
埃托星的高等级雄虫早都没有了,就连低等级雄虫也快死绝了,这只雄虫是哪里冒出来的?
总不能真是矿井里长出来的吧?
拉尼和唐德对视一眼,朝他点点头。原来那天将他从虫化状态中救下来的,是这只雄虫,是他的精神力。
唐德也庆幸,幸好当时给这位阁下安排了房间,不然让雄虫和一群雌虫睡大通铺,他们矿场这才是完蛋了。
但是休斯文却不罢休,“雄虫阁下掉进矿井里这么多天,你们都没发现,罪不可赦。”
时屿忙打断他,“没有那么多天,就……两天。”
被称作雄虫阁下的时屿本人也是懵的,他一个人类怎么就是虫子了?
不过幸好没暴露自己不是虫的身份,雄虫就雄虫吧。alpha心道。
“尊贵的阁下,请跟我回去,这里的环境太差了,不适合您居住,只有赫尔珀家族能照顾好你。”
休斯文语气温柔,动作优雅地邀请时屿,仿佛刚才那个践踏雌虫劳动成果的冷血雌虫不是他一样。
时屿看了一下拉尼和唐德,应了下来。
不为别的,亚雌还在下面,赫尔珀家族的雌虫多在这里停留一刻,他都是危险的。
“可以,但是你们不能破坏矿场。”怕休斯文怀疑,时屿补充,“我很喜欢这里的蓝晶石,很漂亮。”
“阁下说的是,赫尔珀家族会为阁下收购所有的蓝晶石。”休斯文也不是傻子,他看出来雄虫对矿场的重视,作为一只雌虫,他当然不会与雄虫为敌。
更何况,在埃托星根本没有高等级雄虫可以安抚他,休斯文甚至觉得这只雄虫就是虫神赠予他的。
时屿一阵恶寒,休斯文的眼神就行蛇一般悄无声息的缠上来。
与之相反,森塔矿场的雌虫们更多的是一种茫然,跟自己一起干活的雌虫摇身一变成了雄虫?
其中约克更甚,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他肉搏竟然打不过一只雄虫,甚至放出了翅膀和虫爪还打不过。
时屿离开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房间收回去。洛希还住在原来的房间里,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他抱住双膝坐在床上发呆,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腕想给雄虫发信息。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洛希有点不知所措,这里本应该有个光脑。
他的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哥哥,头好疼……”
原来他已经这么依赖时屿了。
洛希跌跌撞撞的拉开帘子,爬到对面的床上,将头埋在时屿的枕头上,淡淡的朗姆酒香似乎缓解了他几分头疼。
另一边。
时屿被带到了赫尔珀家族的城堡,赫尔珀家族的奢华仿佛和破败的森塔矿场不是一个星球。城堡里随处可见的族徽雕刻,彰显了赫尔珀家族的几百年历史。
休斯文将雄虫安排在了他隔壁的房间,他本意是想与雄虫培养感情,可这在时屿眼里就是监视——
城堡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所幸时屿在房间里没检查出摄像头,年轻的alpha极度厌恶休斯文那种将他视作所有物的眼神。
时屿这才感觉,还是乖巧会撒娇的金发亚雌更可爱一些。
想起金发亚雌,alpha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亚雌晚上给他的项链,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一只手拿着项链放在眼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