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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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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不大,屋内仅几样朴素的黄木家具,虽破旧简陋,却被打扫得十分干净。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应该就是伤药了。

江棠看见供桌上放着一尊白瓷菩萨像,贡桌上却空空荡荡。

总要拜过佛,才算不白来这一趟。

她跪坐在蒲团上,手边没有香也没有烛,江棠便只好才荷包里翻出几片梅花瓣,洒在贡盘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林怀璟说的没错,她没有家世,身后还有江庭宇施压。若是硬要她嫁给慕国公,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男子与她假成亲,可林怀璟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菩萨在上,信女此生不奢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但求此人愿与我假成亲,助我平安渡过此劫。”

她双手合十,闭着眼在心里默念。

祈祷完江棠懒散地瘫坐在蒲团上,又觉得自己实在好笑。

曾经的她不是没信过神佛,在江府倒下的那日,她跑遍大大小小的佛刹古寺,将那巍峨的佛像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可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江棠仰躺在墙角边的软榻上,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刚准备小憩一会儿,却听见耳边悉悉索索的,似乎有什么动静。江棠本不欲理会,可那声音越来越大。

她不耐地睁开眼,却瞥见贡桌底下钻出了一个人。

那男人面容似玉,散乱的墨发如绸缎,清俊的眉下是一双冷冷的桃花眼,下颌角线条分明。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纯白里衣,完美衬出修长的身形。

江棠看呆了,不仅是因为这男人长得太过俊美,更是因为他正忙着偷吃供桌上的花瓣。

男人听到动静,扭过身子,一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江棠一时脑袋空白了。

就好像一片死寂,没有光亮,没有情感,充斥着锐利的杀气。然而在看见她的那瞬,男人的眸子却骤然迸发出异常的光亮,

“棠棠!”

男人身手矫健,他猛地朝江棠扑过来,“噗通——”一声,两人齐齐倒在榻上。

江棠皱着眉,这男人力气实在太大了,双臂死死地抱住她,勒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喂!你谁啊!”

这人一身清雅的白衣底下,到底掩盖着多少结实的肌肉啊。

江棠挣脱不开,便干脆放弃挣扎。男人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后知后觉自己太过激动,这才轻轻放开她。

“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江棠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轻微喘气,忍着烦躁说。

却瞥见男人的里衣被蹭开了,那半遮半掩的健硕有型的肌肉,现下正大咧咧的在她眼前敞开。

江棠赶忙别过头,耳尖烧得似云霞,视线飘忽突然不知道该往哪放。

“公子不若先把衣服穿上?”江棠尽力忽略男人落在她脸上的灼热视线。

男人沉默了半晌,低沉的声音有些委屈,“我的衣服在里面……”

江棠扭头往软榻里侧一摸,还真摸到了一件锦袍。

看样子,这男人是一直住在这个偏房的,那引她来此的小沙弥究竟是何居心?

她把衣服拽出来,没好气地蒙在他头上,便夺门而出。

江棠正愁要去哪找那个小沙弥算账,却正巧看见他满面愁容地在门口徘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江棠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厉声质问,“小师父为何故意将我引到有男人住的房间?”

“什么……男人?阿弥陀佛,贫僧、贫僧也不知啊……”

江棠唇线紧抿,清丽的眸子染上一层愠色。这小和尚既知道那屋子里有伤药,怎会不知道那里还住着个男人?连个谎都不会撒,竟也敢算计到她的头上?

她越想越气,冷哼一声,“我一个弱女子,究竟做了什么,小师父要这样处心积虑地毁我清誉?”

小沙弥闻言,急得满脸涨红,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是的,不是的!施主误会了!师父其实是想让姑娘毁了公子的清……”

“施主请息怒,”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打断了小沙弥的话,满面笑容地缓步向她走来。

那和尚穿着一身寻常的灰色僧服,却难掩不凡的气质,一双炯炯的眸子亮如星,似能穿透迷雾,照透人心。

江棠一眼辨认出,来人是慧觉大师。

“我这小徒弟是新来的,对寺中事务尚不了解,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谅解。”

说着,慧觉双手合十,略表歉意地向江棠鞠了一躬。

江棠瞥见他头顶的戒疤,慧觉大师是本朝少有的得道高僧,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

虽不知此事为何能惊动慧觉,但既然他出面,江棠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只是回想起那男人的异样,江棠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口,“大师,那男人是何人?”

慧觉叹了口气,“此人乃贫僧上月外出游历时所救,名叫萧行徴。应是脑袋受创,影响了心智,除姓名外,再问不出其他,亦无亲人上山来寻,实在可怜呐。”

突然,萧行徴啪的一下打开门,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

“棠棠,你为何扔下我一人?”

他的语气里满是哀怨,墨色锦袍被他穿得乱七八糟,里衣仍然大敞着。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他紧皱着一双锋利的眉,湿漉漉的桃花眼耷拉下来,然后一脸委屈地朝江棠跑来,拽住她的袖子不放了。

江棠瞪大眼睛,萧行徴这副模样,看着完全是被她江棠始乱终弃了似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慧觉轻飘飘一句“脑袋受创”,这人竟是连如何穿衣都忘记了。

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向慧觉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发现慧觉正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和萧行徴。

“不是,大师,我真不认识他!我对他什么也没做!”

“施主既与公子有缘,将他带回去也算是积善行德了。”慧觉唇边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公子虽伤了心智,但身强力壮,时常能帮着寺里做些杂活,只是我寺清苦,饮食上恐有不便。”

江棠凝神思索着慧觉的话,“心智损伤”,说明他没什么脑子,可以任她拿捏。“能做杂活”,说明他身强力壮可以自保。而且他没什么亲人,关系简单。至于“饮食不便”,虽然她没什么钱,但吃肉还是能保障的。

她上下来回打量着萧行徴,转念一想,若她与这样的男人定亲,不仅能摆脱与慕国公的婚约,事后还不用担心他赖账。

这萧行徴不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吗?

江棠把萧行徴拎起来,“慧觉大师说的有理,那我便将萧公子带走了。”

她简单地施了个礼,便带着他下山了。

“师父,就这样让她带走公子真的不会有事吗?”小沙弥望着两人走在雪地里的背影,不免有些担忧。

“眼下大虞军队班师回朝,朝堂之上有所异动,青云寺也岌岌可危啊。”

慧觉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佛珠,当然还另有一层原因,就是那姑娘确实需要一个夫君,而公子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啊。

此间红尘俗事,就没必要解释给他的呆徒弟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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