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谣思绪游离,她下车后走到达瓶花店,正好是8点50分,店门还没有开。
祝可谣站在店门口,朝公交站台望去,偶尔有公交车行驶过去,她忽而想起昨夜看到他的那一幕!
那时,细雨飘洒,他冒雨前行,谈定自若,明明昨晚的夜色朦胧,可他身影却深刻的印在她脑海里,以至于她现在有点恍惚。
早上的商业街冷冷清清,零零散散有行人路过。
寒风拂来,刺骨的冷,祝可谣缩了缩脖子,转瞬回过神来。
此刻,天空阴沉,云像是被泼了墨,肆意地蔓延开来,别样的美丽,给繁华的城市增添了一抹水墨色彩。
不一会儿,筱月踩点到来,祝可谣巧笑嫣然,热情地打招呼!
“早上好!”
“早啊!”
一夜未见,筱月的态度柔和了几分,没有昨晚下班时的疏离感。
祝可谣心里本来有点忐忑,怕见面会尴尬生疏,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从学校过来等很久了吧?”
今日的筱月一袭黑风衣,头发用簪子挽起,面容精致,显得格外的干练有气质!
“没有,没有!”祝可谣笑着摆摆手,解释说,“没等很久,我也是刚刚才到的!几分钟前!”
“嗯!如果你周末都过来的话,要给你配钥匙才行!”
“哦!好呀!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
筱月来到店前拿出钥匙开门,祝可谣再一次来到瓶花店,闻着淡淡的沉香,心里情很微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一打开门,微光洒进店里,在橱窗里的瓶迎在光晕中,折射着别样的光彩,特别古韵。
敞开的门店,微风扬起,空气中沉香浓郁,沁人心脾。
临近9点,商业的店铺陆陆续续开门营业,本来冷冷清清的街道,有了人气的迹象。
橱窗干净的一尘不染,祝可谣还是细致地擦拭一遍,在花室里擦着桌子时,看着他昨晚坐过椅子,她失神良久。
恍然间回到了农家乐小院,那棵荔枝树下的小圆桌,现在的她终于为什么当时看到落叶会有萧瑟的意味,原来是为分别而提前忧伤了!
“阿影,你去哪?”
在祝可谣陷入过去的回忆失神时,突然听到锦书奶奶大喊,她心一颤,猛地朝外看去,却只见落地窗外。
他离去的身影,只是一眨眼,就消失在视野中,她的心却被牵动了,久久不能回神。
“人呢?去哪了?跑得真快!”
外面的行人来去匆匆,等锦书奶奶打开门去看,人早就不见影子!
“……”
祝可谣心情有点低落,从他出现后,一直都心神不宁,一遍遍地在想他还记得她,而她是否有能勇气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当年我们见过。
一整天,她无数次看向门口,希望他能再次出现!
可现实事与愿违,从白天到黑夜,他都没有出现!
下班时,路灯下的影子孤寂,街道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为生活奔波劳碌,夜里归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疲惫!
祝可谣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上,满脸忧愁,望着昨天他出现过的地方,莫名想哭……回忆在折磨着她,带着对他思念又过了一天。
可是思念一个人,又能度过几个春秋!
明知自己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为何要执着于与他相见呢?
她想不明白,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清晨,在擦拭龙泉窑青釉镂空花瓶时,手一滑,瓶子剧烈晃动!
“哐当!哐当!
祝可谣心一颤,吓得手忙脚乱给瓶扶稳了,闹出的声响。
引得店长筱月走了过来,担心地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像丢了魂似的……你要是不舒服先不要擦,不然打瓶摔烂就惨了!”
“没事!”
祝可谣惊魂未定,故作轻松地说,但还是吓得不轻,不敢再碰任何瓶!
下午有七八位衣着光鲜亮丽,珠光宝气的美女顾客来体验瓶花。
锦书奶奶和筱月亲自接待,而她一边观摩学习,一边听筱月安排:“谣谣,却把那个官窑冰裂纹六方贯耳瓶拿过来……”
“好!”
祝可谣走出花室,站在橱窗前看着每一个瓶,心里一直默念:“官窑…青釉…冰裂纺……六方贯耳瓶!”
每一个信息都一一对应,她终于在橱窗中间层,找到了要拿的瓶,她走过去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在她全神贯注上楼梯,拿瓶的那一瞬间,成了她恶梦的开始!
祝可谣一转身,脚下突然触碰到毛茸茸的一团子,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猝不及防地用力一踩!
“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