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赵姨惊叹,“那要很久哦!”
“是的!”
“那帅哥,你打算玩多久就回去!”
那时,明明是赵姨问的问题,可最想知道答复的却是她。
祝可谣回头看向寻影,忐忑却又期待地就听到他说:“7……8天天就回去吧!打算玩一周左右!”
“哦!”赵姨说,“那挺快就回家了!”
“……”
明明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可当真的听到他要离开时,她却感到失落,茫然!
他旅行结束后,她和他是不是一生都不会再见了?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遇的人终会分别。
夜色静寂,祝可谣走出农家乐小院,身后的灯笼明亮,她借着朦胧的光线往青石台阶上走去。
临近秋天,晚风凉意更深了,她一个人往前走,突然闻到风中有股臭味,像是泔水中混着尿骚,特别难闻!
她慢慢放下脚步,困惑味道从哪里来的,茫然地环顾四周,旁边的大树后,突然冲出了一个臭老头!
“啊啊啊!”
祝可谣吓得尖声大叫,腿一软,来不及思考转身就拼命地往回跑,在她才快要被追上时,她直直撞到院子的门框上!
“砰”的一声,疼痛袭来,头上的灯笼晃动,她一趔趄就要摔下去,好在走到门口的寻影眼急手快抓住她的手!
非常混乱的场面,吓着了赵姨,急得跑过来问:“小妹,怎么了?”
未等祝可谣回话,赵姨瞬间就看到院外的臭老头,她急得大喊:“老张!快出来,他又来了!”
“啊?谁?”张师傅困惑地从厨房里出来,没听到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张!快点!”赵姨指着大门口,一边大喊一边后退,心里既惊又怕,“那老头啊!又开始疯疯癫癫地追人了!”
“是吗?”张师傅怒发冲冠,操起家伙就冲出去了:“滚!畜生玩意,又来发神经……赶紧给我滚!真恶心,怎么会你这样畜生,一天到晚正事不干,还天天跑来吓人!”
祝可谣惊魂未定之时,听着外面拿着棍子敲敲打打地面的声音,她心生恐惧!
“畜生!滚!”
山野间响起张师傅嘶吼声,当他高举棍子,落在臭老头身上,像是敲入骨头的声音时,她莫名地背脊发凉,内心隐隐不安。
赵姨扶起她,担心地问:“小妹,你没事吧!”
“没事!”
祝可谣脸色苍白,摇了摇头,心的余悸!
此刻,那臭老头已经被赶到山下,人站在路边,似是抬头看了上来,莫名的有点阴森可怖的感觉……似乎在对她虎视眈眈,不好的预感。
寻影站院子外,身形高大,极具威慑力,那老头转身离开了,一直向远处,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切都回归平静,祝可谣在回去客栈的路上,寻影走在她身后,她心一直很不安,却突然听到他说:“注意安全!”
“啊?”
祝可谣很意外他对说,连他察觉到危险,那一晚,如果她没有抱侥幸的心理,后来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了。
等回到房后,她还是心惶惶不安着,再次给表姑发消息:【表姑,你什么时候回来?】
表姑:【过两天就回!怎么了,还是想回家啊?】
谣谣:【嗯!】
一说回家,她鼻子一酸,莫名的有点想哭!
表姑:【那别着急,过两天我回就去了!到时我送你回家!】
谣谣:【好!】
夜色渐深,祝可谣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无意听到门外刚回来的的两人的对话!
余清莺一边开门,一边问边有菡:“菡菡!怎么样?那帅哥!有回你信息!”
“没有!一句都没回!”
“啊?为什么啊!”
“砰!”随着房门关上,祝可谣再也无法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为什么没回信息,或者只有他本人清楚。
翌日清晨,窗外狂风大作!
因为恐惧,她没敢太早出去,而是坐在窗台前,一直做五三高考的数学题!
直至中午,她一走出门,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整个天地间都陷入阴霾之中!
来到农家乐小院,悬挂在门上的灯笼随风摇动着,顶棚上的稻草翻飞,院子里有不少人,乘着凉风在愉快用餐。
祝可谣走进去时,发现角落里的荔枝,已经被摘了不少,没有往日硕果累累的模样。
“小妹,来啦!”赵姨一见她就慈眉善目地笑了,“今天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赵姨你随便安排吧!”
祝可谣现在的感觉很饿,但又不是很想吃东西那种状态,十分的矛盾,不过她还是要吃东西的。
“那我就随便安排哦!”
“好!”
荔枝树下的圆桌无人,祝可谣坐在旁边的桌子,看着他时常坐过的位置,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
“今天吃五指毛桃盐焗鸡和清炒冬瓜!”
“好的!”
等赵姨把菜送上来,她指着荔枝树,好奇地问出声:“赵姨,那荔枝是摘来送人了吗?”
“对啊!今天那帅哥回去了,我给他的摘了点荔枝,让他带回去!”
“回去了?”
祝可谣顿时心一惊,人有点反应不过来,想过他会离开,却没想过他离开的这么不声不响,她有点恍惚!
“对啊!今天早上回去了,本来他想找你退房还钥匙,没见着你,就把房的钥匙给我了!”
“我……在做数学题!就没出来!”
“哎!没事!钥匙给我就行了,不要紧的!”
那一刻,她承认她的心里遗憾,失落的,可现实就是如此,旅行途中走走停停,与行人擦肩而过后,再回到熟悉自己的地方。
风吹着荔枝树沙沙作响,有落叶随风飘荡落在他位置上,似乎有种悲凉的感觉,她在想……此次一别,是不是这一生,再也难以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