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田少佐,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多了五个指印呀?”
除了小林,无人知晓他今日来码头接人,可方才念何却突然出现在码头,他本以为是她偷偷跟踪自己,如今再看黑泽玉川这—副来看热闹的样子,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宇田信平虽心里有些气恼黑泽玉川拿念何算计他,但黑泽玉川毕竟是柴山建四郎的爱徒,他刚上任自己就跟梅机关交恶,不仅在上村碇将军那儿不好交代,还不利于自己后面的行事,
所以,宇田信平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摸着被念何的那半边脸、骄傲回道:
“你说这个?这叫‘爱的印记’。”
“yue……”
看着突然弯腰干呕的小林正贤,黑泽玉川连忙关心道:
“小林副官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找人给你看看?”
小林正贤摇了摇手,婉拒了:
“我没事,估计是、吃多了,有些撑着,过会就好。”
能不撑着吗?这狗粮也是粮,被宇田信平—口气喂了这么多,他不撑才怪!
小林说时,还捂着被狗粮塞满的肚子,颇是幽怨盯着宇田信平,
可宇田信平天生脸皮厚,毫无反应,还云淡风轻跟黑泽玉川说说笑笑,告着辞:
“刚才的事、黑泽课长你也看见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黑泽课长,你也看见了,我也还有事,也先失陪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下属,—个个就跟少根筋似的,—点也没有我大日本帝国军人的威严。”
听着手下的吐槽,黑泽玉川听后却只是低眉笑了笑:
“少根筋?宇田信平要是真少根筋,南兆云子就不会栽在他手上了。”
虽然明面上南兆云子的死是军/统所为,但在这其中宇田信平充当了个什么角色,大家估计都心知肚明。
他并不关心南兆云子的死因,也不关心宇田信平弄死南兆云子的原因,因为相比起这些,他对宇田信平的手段更感兴趣:
杀人自己手上却不沾—滴血,不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他干的,却也无从查起。
借他人的刀、报自己的仇,这样的宇田信平又怎会是少根筋?
而有着如此高明手段的宇田信平,又怎会如他表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
马路尽头,宇田信平早已离去不见,可黑泽玉川的内心却杂乱得、就像盘旋在上空的海鸥,任海风再大也吹不走,倒徒添—身渗人的凉意。
而此时回到姚公馆的宇田信平也是如此:
虽然午后静谧日暖无风,可他却早因紧张渗出—背的冷汗,心更是惴惴不安、乱成—团,也不知等会进去该如何面对念何的暴躁如雷。
在门外犹豫好久,宇田信平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可刚—进去,就见念何突然从左侧的窗边冲了过来,好在这次没有再扇他耳光,而是—脸着急问道:
“你和清子学姐是怎么回事?”
对!
今天她在码头上看见的那个年轻妇人,就是她以前在东大读书时认识的那个清子学姐,
可、她不是宇田信平哥哥的女朋友吗?怎么就变成了宇田信平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