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君贵安。”安托涅瓦冲着品茶的三日月笑眯眯道。
“啊,哈哈,是姬君啊,贵安。”三日月笑眯眯的说,“唔,难得姬君会出来走走呢。”三日月的视线在安托涅瓦站立行走的双腿上一扫而过。
“其实呢,这次是有事情向三日月君请教哦。不介意我坐下吧?”安托涅瓦笑着说。
“姬君请。”
“不知姬君有什么事情呢?”三日月问。
“关于——初任的审神者。”安托涅瓦一字一句的说道。
接着她就看到,三日月宗近总是盈盈的笑意霎时褪去,月牙高悬的眸子里结了一层冷意。
安托涅瓦依旧微笑着。
“那位姬君是非常好的人哦,一直……”
“请容许我打断,是初、代、审神者。”安托涅瓦在中央庭的时候,什么打太极敷衍了事的人没见过,第一次知道刀剑付丧神居然也会打太极,而且还面不改色。
三日月宗近停顿了一下:“您知道了啊。”
“是的,请和我说说,有关她的事情,有关宗三左文字这振刀的事情。”安托涅瓦认真的说。
“昨天我在想,也许我并不是你们所期盼的审神者,我自己也并不是将这份工作看得太重要,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天从方舟上跌落会觉得很难过,造成这一切的是我自己,是我主动划开了与你们沟通的鸿沟,所以才会碰到那样的尴尬吧,归根到底,是我太差劲了。”
“我来这里本来就是工作,这样敷衍的我犯下了严重错误,并非是你们不接受我,是我自己隔绝了你们。纵然决定力量只为一个人保存,那也不能成为我对你们不闻不问的理由。”
中央庭的七人众之一,安托涅瓦,当她温柔说话的时候,声音仿若和风细雨,吹过你的耳畔,滋润你的心田,她在用自己的心灵和你交谈,坦然无畏,直面一切。
三日月宗近直视安托涅瓦的眸子良久,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姬君真令我惊讶呢,这样的姬君……真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呢。”居然会反思已身。不过……“这并不是姬君的错,请您不要过于自责。”
“所以我想开始了解大家,所以就来叨扰三日月君了。”安托涅瓦笑意盈盈,“我相信您一定会让我知道的。”
“姬君如想知道,何不去找加州殿呢,他是这座本丸的初始刀。”三日月宗近说着,捧起茶杯。
“恕我直言,加州殿与初任审神者并不亲近。”安托涅瓦说道,“作为本丸第一把五花太刀的您或许知道的更多。”
“不……或者说,心智情感远在其他大部分刀剑付丧神之上的您,可以让您看到某些不为人知的微小细节,同时……也可以让您尽量客观的告诉我。”
“诶呀……真是荣幸呢,姬君。”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放下茶杯,客观么……“您是姬君,告诉您并没有什么,那位姬君几乎给每一位付丧神都留下了深重的伤痕。”
安托涅瓦永远不会像自己不着调的指挥使一样问:包括您吗?她已经安静的听着了。
“那位姬君一开始也是非常好的审神者,强大坚定,待我们虽不够亲近,但保持着严格的上下级距离对于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来说都是最好的。”
“姬君您既然知道宗三左文字,那么想必初任审神者爱慕宗三殿的事情您也知道。”
“这是悲剧的开始,也是暗堕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