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上了马车,牵马的小厮立即调转了方向,很快车轱辘就碾动起来。
“宛宛,记得来信报平安啊!”兰絮在后边呼喊着,云家夫妇俩目送着女儿越走越远。
“娘,你们快回吧,我会的!”云挽听见母亲的声音,掀开后背贴着的帘子,朝她们挥手告别。
没一会儿,马车和一众丫鬟仆从彻底消失在巷子口,兰絮和云奉为这才转身进入府邸。
“老大,云家那丫头带着好些人和几车货物走了,好像是出远门。”探查的人立即回去报告给领头的。
“走了?去哪了?”刺客头目有些疑惑。
“属下不知,看那架势挺大的,但是云家就她一人,那老两口没走。”小的只能照着自己所见的如实禀告。
“云家夫妇他们没走?”刺客头目挠了挠头,有点摸不着头脑,“等我转告主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刺客头目转身走了出去,一干人等只能留在原地待命。
满春楼里,莺歌燕舞,一套雅间内,一个肥耳大肚的男人正左拥右抱,醉倒在女人的温柔乡里,玩得不亦乐乎。
“主上,属下有情况汇报。”威海贴着门听到里边动静,没得到主上允许不敢踏入。
“进来吧。”里边的人听到有情报,瞬间推开腿上的两位风情万种的美人,整理了一下衣冠。
“主上。”威海进去后头也不敢抬,拱手行礼。
“不是让你没有什么事就别来找我?说吧,什么事?”上头的人坐在位子上,冷眼看了下威海,掸了掸衣服上残留的发丝,并让屋内闲杂人等撤离。
“主上,云家的人出远门了,不过就是云家的丫头一个人,那老两口没有走。”威海俯身跪下,快速说明了云家当前的动向。
上头的人嘬了一口茶,他是听清楚了,不过他认为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有些不满意手下威海的情报内容。
“不过是那个云家的小丫头片子,常年缠绵病榻的那个,她能干出什么事?没有其他的情况?”他想听听别的内容,追问威海。
“没有了。”威海看到主上的态度,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多言。
“那给我滚,没用的东西!”上头的人起身狠狠踢了威海一脚,觉得他打扰了自己的春宵一刻,“找不到有用的消息,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威海被踹倒了,一阵吃痛,起身赶紧麻利离开,“属下告退。”
一路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到了黑衣人的聚集地,众人就等着老大回来,筹划下一步该做什么。
“老大,上面怎么说?有什么要吩咐的?”一人见到老大进门,就机灵地迎了上来。
“滚!统统都给我滚!”威海朝他们怒吼,不想看见一个废物。
剩余的人一看老大这般作派,不敢说话,人人都感到自危,连滚带爬地迅速逃离,生怕下一秒雷霆怒火烧到自己的屁股。
威海一把掀开桌上的茶杯等好些器皿,没好气的捶了几下桌子泄愤,徒留地上一片狼藉。
云兰氏送走云挽后,自是收拾了一番,就往雀云酒酤走去,准备让酒铺在今天重新营业。
兰絮发现路上行人早已比前几日多了好些,茶楼酒肆也都相继开业,各个行业招揽客人全都使出浑身解数,一路上当真好不热闹!
雀云酒酤内,掌柜安排撑起帐子,店里伙计看见主家来了全都勤快起来,不多时,铺子里一尘不染,焕然一新,兰絮颇为满意,抬脚朝库房的位置走去。
酒铺库房内,因为让云挽带走了不少酒拉去陵州城,一时有了空缺,兰絮清点了一下,至少得补齐一半的库存,叫来掌管库房的张叔。
“张叔,这库存怕是不够了,你带人去庄子地窖里拉上百坛藏酒来。”兰絮吩咐张叔,当务之急是填补库存,后续虽有上新,但也免不了老酒仍然受欢迎。
“是,夫人。”张叔老实憨厚,在云家从业几十年,都兢兢业业、本分守己,对云家而言,他更像是年老的长辈,在雀云酒酤颇受人尊敬。
“张叔,那就交给你了,我跟老爷这几天会忙于上新酒,实在分身乏术了,这就先走了。”兰絮坦言自己有些累,至于库存全权交由张叔来安排。
“夫人放心,夫人慢走。”张叔对着主家躬身行礼,让其不必担忧,要数他最为欣赏的就是这夫人,虽为一介女流,却是将酒铺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认为要是没有夫人,雀云酒酤也不会一年更比一年好。
衍州城门口,萧酩之带着人围绕一圈,准备接上云家的人就出城去。
“少帮主,这云家姑娘不会不来了吧?怎么还不见人影?”陈念等得有些心焦,大清晨就被少帮主召集来了,如今大街上人都渐渐多了起来,还不见云家的马车。
他刚说完,就听到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那不正是云家的马车!
陈念挺直了身子,来了兴趣,招呼跟着的三十余人也都打起精神来,展示萧家帮的精神面貌,不能给少帮主丢脸。
萧酩之盯着走在前面的马车越来越近,心里渐渐被一种情愫占据,他是越来越期待跟这个丫头见面了!
不知道当她看到自己时,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