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昨夜究竟宿在了哪里?”太皇太后问道。
可还没等钱公公说出口,外面突然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魏太后带着舒桦和一众贵女们涌进了太皇太后宫里。
“魏太后,一大早兴师动众的这是要做什么呀?”太皇太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叽叽喳喳的众人顿时便安静下来,不敢吭声。
魏太后恭敬地对太皇太后行了个礼,开口说道:“实在是事出突然,而且事态严重,才敢来叨扰太皇太后……毕竟宣王平日住在太皇太后宫中,大家都认为宣王是太皇太后宫中之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也只好带他来太皇太后这里了。”
“桦儿,你又闯什么祸了?竟惹得这么多人来衰家这里兴师问罪?”太皇太后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便故作轻松地说。
“皇祖母!孙儿没有!孙儿真的不知道!”舒桦一脸无奈地辩解着,之前被这一群女子围住,舒桦若是动武,那自然没人能拦得住他,可这些都只是些柔弱的女子,舒桦不好动武便只能被她们一直推搡着到了太皇太后这里。
“宣王!你竟说你不知?”魏太后生气地说,“禀告太后,宣王昨夜偷偷跑入芊芊房中,与芊芊宿在一起,今晨才被发现,可怜芊芊现在还把自己锁在房中要死要活……宣王!你做出这种禽兽之事,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现在竟一句不知就想推脱?还请太皇太后为芊芊做主!”
“皇祖母!我没有!”舒桦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芊芊的床上,现在是百口莫辩,抬头发现林小柔竟然也在这里,心中更是慌乱,“柔儿?你怎么也在这里?柔儿,本王……”
林小柔听了魏太后的话,只觉得头脑轰的一声,就像要炸开了,脚下不稳,身形有些晃,舒奚赶紧伸手扶住她。
“宣王!都这个时候了,你竟只顾着心疼你自己的王妃!你别忘记了,芊芊无端被你用强,现在还在屋内痛哭,本宫带你来太皇太后这里,可不是让你来拖延时间想办法脱罪的!”那司徒芊芊有军中背景,本是这次魏太后为舒棣选中的新皇后人选,有了军中支持,舒棣的皇位自可稳当许多。可没想到,昨日才刚刚举行赏花大会,今早事情就变成了这样,魏太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而这满腔怒火自然是要发到舒桦身上。
“吵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魏太后是想仅凭一面之词就把宣王定罪吗?”太皇太后露出严厉的表情,众人都知道宣王是太皇太后心尖儿上的人,平日里太皇太后对宣王的偏爱就是明面儿上的,太皇太后一怒,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魏太后也收起气焰,转而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可是,太皇太后,宣王他……唉!那司徒芊芊可不是普通女子,此事若处理不当恐军中生变呐,还请太皇太后圣裁!”
“圣裁?裁什么?魏太后,你想如何处理此事啊?”太皇太后冷笑了一下,把难题反抛向魏太后。
魏太后之前一生气还真就忘记了,此事若真坐实了舒桦与那司徒芊芊有了夫妻之实,为了皇家颜面和司徒芊芊的清誉,最大的可能就是由太皇太后做主让舒桦与司徒芊芊成婚。那这舒桦就不仅仅是得了太皇太后的恩宠,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军中势力的支持,魏太后想到这里,更觉得此事绝非意外,定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可魏太后又看了看舒桦此时的表情,觉得若是舒桦自己真想要那军中势力,出现这种局面只需顺水推舟表示愿意娶那司徒芊芊便可以化解了,可他竟还一直说自己对昨晚的事情毫不知情,可若不是舒桦自己做出这种事情,又是谁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魏太后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臣妾愚钝,一切听凭太皇太后定夺……”
太皇太后的声音十分威严,眼神也透出一丝寒冷:“愚钝?知道自己愚钝就好!”
“哼!宣王与宣王妃是一起陪衰家来这赏花大会的,就算宣王看中了这赏花会上的女子,只需开口向衰家讨要就是了,谁还敢跟宣王争不成?宣王何须入夜去爬人家姑娘的闺房?宣王他就非要在皇都中高门贵女齐聚行宫的时候,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吗?他难道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了吗?”
太皇太后并不是一味地偏袒,实在是这件事情经不起推敲,众人听了太皇太后的话也不再一味地指责宣王,而是开始怀疑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别的因果。
魏太后见局面突然就转了,赶紧说:“太皇太后,只是那司徒芊芊该怎么办呢?毕竟是在赏花会上发生的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