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钱掌柜正准备收铺关门,却发现连峰驾着马车来到济世堂门前把车停稳,钱雨生心想:难道车里会是景王?这景王怕不是又来纠缠林姑娘了!钱雨生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烦闷,便走去门口想看个究竟。连峰看见钱雨生走到济世堂门口,便开口说:“钱掌柜,好久不见,劳烦掌柜帮王爷抓点儿药,还是以前林姑娘给王爷治喘疾的方子。”
钱雨生想着赶紧抓完药赶紧让他们走,便应承着连峰,快步回到堂内,却看到舒墨走下了车,神情有些凝重,径直走进了济世堂。
“景王,林姑娘吩咐过今日她身子不适不宜出诊坐堂,王爷若是瞧病,可让堂里别的大夫瞧瞧。”钱掌柜不想林小柔再与景王有太多交集。
舒墨看了钱雨生一眼,当然知道他维护林小柔的心情,说道:“钱掌柜放心,今日本王不找小柔,只是来抓药。”舒墨看到钱雨生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便接下去说,“把你们店里新研究的时令药饮也给本王上一些,本王乏了,借你这里歇一歇。”其实舒墨从花府出来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小柔,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时舒墨透过窗户看到了街角的醉红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侍卫,你去对面的醉红楼看看。”
“看什么?”连侍卫不解地问。
“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舒墨说。
“属下不明白王爷何意。”
“半年前,乌通巷药材制假一案你可还记得?当时在调查过程中,曾有一条线索指向这醉红楼,可后来却因为找到了制假团伙的老巢,制假者被一网打尽、连根端起,这条线索就没有再核查下去。本王怀疑,当时的案子可能有疏漏。”舒墨向连峰耐心地解释着。
“可王爷,醉红楼是妓馆,属下不能去。”连峰有些抗拒地摆摆手,一边皱眉一边回答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舒墨见连峰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直接轻轻抬腿把连峰踢了出去。
“王爷!属下……唉!”连峰垂头丧气一步一回头地走向了醉红楼。
“快去快回!本王就在这里等你。”舒墨坐下来,喝着济世堂的药饮,看着街景夜色,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可不一会儿,连峰就被醉红楼的老鸨和打手推了出来。
看到连峰灰头土脸地回来,舒墨问:“怎么回事?”
“王爷,属下都说属下不去了!”连峰一脸的不高兴。
“说,发生了何事?”舒墨追问道。
“属下一进去,人家看到属下就说不像,不像……属下也不知道他们说我不像什么,反正姑娘们都笑我,我问什么她们也不回答我,笑得我浑身发麻。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爱去醉红楼那种地方。”
舒墨听到连峰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好了,本王知道了,是本王的错儿,我们回府吧。”
“王爷不查了?”连峰一脸蒙。
“嗯,记得拿上药。本王已经有了头绪,就先回府吧。”舒墨笑着说。
“王爷,您说她们都笑属下什么呀?”连峰还在纠结。
“连侍卫,你就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舒墨放下车帘,倚靠在软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个连峰真是有趣。
“王爷就告诉属下嘛,真是的……”
“她们笑你……”舒墨故意停顿片刻,欣赏着连峰急切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才缓缓开口,“她们笑你是个呆子。”
“呆子?胡说!王爷您平日里都夸我机灵干练。”
“好了,不逗你了。”舒墨看到连峰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不再继续捉弄他,“她们可能是觉得连侍卫你与众不同吧。”
“这还差不多!驾!”连峰听到这个答案满意地笑了笑,驾着马车飞奔回府。
接下来几日,舒墨每到入夜都辗转反侧,虽然花老爵爷说先皇认为是林俊钦杀害的昭皇后,可依花爵爷当时在凤昭宫所见,基本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舒墨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喜的是他再也不用假想林小柔会是杀母仇人的女儿或族人,忧的是,林小柔已经把舒墨当成是过去式,现在二人的关系就只是熟人或是故交,林小柔再也没有给他更进一步的机会。想了好多天,舒墨还是没办法放下,这天夜里,舒墨想念林小柔,忍不住走到济世堂,一运功翻过墙去。
林小柔喜欢在窗边看书,一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地说道:“墨王爷,翻墙翻得倒是越发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