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是不是太维护连侍卫了?”舒桦偷笑着说,“毕竟连侍卫是景王的下属,你这样景王很没面子呢。”
“连侍卫刚刚救了本姑娘的命呢,我不维护他难道任由你们为难人家吗?”林小柔对舒桦说话一向没有对舒墨那么客气。
看到舒墨还是铁青着脸不说话,舒桦可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说:“柔儿,我们出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好啊!”林小柔听到舒桦的提议,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转头看向舒墨,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舒墨,你要不要一起去?”
“本王……好吧。”舒墨勉强地说。
走着走着,正好来到了东街,林小柔这几日都没去医馆,放心不下济世堂,“要不去医馆看看?”
“也好。”
林小柔来到医馆里,正好看见一位老者头痛难忍,济世堂里几位坐堂大夫也都正忙着,生意还不错,林小柔走上前说:“钱掌柜,这位老先生就让我来吧。”林小柔赶紧为老者施针,手法娴熟,病人的痛苦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舒墨和舒桦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林小柔,舒墨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舒桦则简单很多,单纯地欣赏着林小柔为人诊病的样子。
这时,一名男子突然闯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扫了一下堂内坐诊的大夫,看到只有林小柔一个女子,便径直走到林小柔身边,问:“你就是林大夫?”
“是我,你是?”
“在下秦逸,是一名商人,常年在外奔波,近日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听闻林大夫医术高明,特来求医。”
“阁下有哪里不适,可徐徐说来。”
“林大夫,在下近日时常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还伴有心慌气短的症状。”秦逸简短地说着自己的病症,似是有些赶时间。林小柔则仔细地为他诊脉。
“舒桦,你觉得那个秦逸可有古怪?”舒墨看着这个自称秦逸的人,觉得有些古怪。
“古怪?景王觉得他有什么古怪?本王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舒桦全不在意,他一直只顾着看林小柔,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的什么人。
“你再给我仔细看!”舒墨伸出右手重重地拍了拍舒桦的头。
“景王!你竟敢打本王!”舒桦正要跳起来,却看见舒墨严肃地瞪着他,便又坐好,“本王看看……”
“这个人……看起来是有些别扭。”舒桦仔细看了看,发现似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过了一会儿,舒桦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舒墨跟舒桦对了一下眼神,小声地说:“对啊,这人是个宫人。”
“舒墨,你说宫里的人为什么要来济世堂看病?”
“本王不知。按说宫中之人生病了,如果是尊位,自有太医们负责。即便是奴才奴婢,也可凭病症去御医监开方取药医治……哪有私自出宫的道理?”舒墨分析着,也想不出原因。
“舒墨,我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直接抓了倒也没什么用,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先看看他要干什么,总不会真的只是来看病吧。”舒墨的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舒桦站起身来,走到林小柔身边,正好听见林小柔对那秦逸说:“秦公子的病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我为你开个方子,你按时服用,很快便可痊愈。”
“林大夫妙手,敢问这济世堂可否多为秦某抓一些药?我这出门在外跑生意,抓药不方便,下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医馆呢。”秦逸十分客气地说。
林小柔莞尔一笑,回答说:“好的,秦公子在外经商,确实不便,没关系,秦公子需要多少日的药材,我家掌柜都会抓给你的。”
秦逸抱拳说:“谢谢姑娘!那平时经常会用到的药材也烦请掌柜的帮我多准备一些,姑娘请看,我这张药单,都是些常用药。我们商队出门在外,人头多,总会有人用到的,在下听说济世堂的药啊,最灵。”
林小柔觉得这秦逸言语间有些恭维之意,但又不明白一家医馆又有什么可恭维的呢?客人到哪里买药材不是都一样吗?算了,总归是人家照顾济世堂的生意,不要想太多了。“钱掌柜!秦公子这儿有张药单,你找个伙计帮忙把药配齐。”林小柔吩咐着。
这时舒桦主动跟秦逸攀谈:“我看秦公子谈吐不凡,敢问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嘛,瞎捣鼓,什么赚钱做什么。”秦逸看了舒桦一眼,神色竟有些慌张,一瞬而过。
“哦?那秦公子最近可有什么发财的门路?”舒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逸,将秦逸的细微表情收入眼底,想从他的反应中探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在下看公子衣着华贵,哪能看得上我们这种行商苦力赚的钱,我们呐都是辛苦度日,哪有什么好门路。”秦逸说完便走向柜台,问:“有劳掌柜先生,在下的药单可有配好啊?”
不一会儿,秦逸把备好的药材扔上马车,就走出了济世堂,舒桦对陆沙使了个眼色:“陆侍卫,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