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景王府内,魏敏郡主因为上次教训林小柔不成,反被舒墨收拾,逼到跳湖,感到心里憋屈,一直怀恨在心。舒墨连日不归,只守在念园,对她这个王妃不管不顾,这让魏敏郡主更加心烦。
“哼!这个贱人,”魏敏郡主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扯烂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本郡主一定不会放过她!”
“禀告郡主,王爷说公务繁忙,今晚还是不回府里了。”
魏敏眼神阴鸷,脸色阴沉得可怕,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林小柔,王爷怎么会看上她?一个低贱的平民女子,她凭什么?”
郡主的贴身丫鬟叶儿,是个机灵的,悄悄地说:“郡主,上次我们出手教训林小柔,景王爷盛怒,差点把郡主都赔上,要不我们还是不要惹王爷生气了吧?只要把王爷哄高兴了,王府外面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王爷若真看重她,又怎会只把人养在外面?可见王爷还是尊重郡主的。”
魏敏郡主听了叶儿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你说得也有道理。王爷是我的夫君,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林小柔,她不过是个贱女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郡主英明,现如今王妃最重要的并不是打击王爷外头的女人,管她什么林小柔张小柔都不重要,王妃如果有了子嗣,那在王府的地位就不容动摇了,郡主可明白?”
“子嗣? ”魏敏郡主闻言,心中一动,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只要有了子嗣,自己在景王府的地位就稳固了,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自己。
“叶儿说得有理,可王爷从不来本王妃这里……叶儿可有办法?”魏敏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王爷回府的时候不是都歇在书房吗?”叶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郡主可以去书房找王爷啊,就说郡主担心王爷的身体,特意炖了补品给王爷补补身子。再借机会与王爷沟通感情……”
“那等下次景王回府你就去安排吧。”魏敏郡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郡主。”叶儿微微屈伸行了个礼回答道。
接下来的两个月,林小柔总是天不亮便进宫去太皇太后的恩宁宫,悉心给太皇太后调理身体,有时候太皇太后还留她在宫里小住几日,林小柔也都答应了。林小柔很喜欢这位老人家,所以对她的身体也格外上心,偶有闲暇也都在钻研医书,希望太皇太后的身体能快些恢复健康。舒桦则是每日一下朝就往恩宁宫跑,仗着太皇太后的喜爱,想方设法留在恩宁宫,时不时地与林小柔逗趣,二人相处得倒也算融洽。
舒墨就没那么好过了,自从林小柔入宫给太皇太后诊病以来,舒墨每日都寻不到林小柔,在念园待着甚是无趣。这一日入夜,舒墨回到景王府,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趁四下无人便去了密室里面。
“掌事!”南星见舒墨来了赶紧走上前来。
“南星,你传书说有要事禀报,是何事?”舒墨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回掌事,属下的人找到了先皇身边的秦公公。”南星压低声音说。
“秦公公还活着?那他可知母妃当年的事?”舒墨着急地问。
“据秦公公所说,当年的事情他也未能窥得全貌,只知道林太医入宫后深得昭皇后信任,本来直至生产前都十分顺利……”
“什么?母妃不是难产而死?”舒墨感觉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属下不敢断言。只是据秦公公回忆说,直至生产前昭皇后的身子都还很好,却在服用了一碗平常的汤药后突然血崩,昭皇后似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把众人全部赶出去,只留下林太医与昭皇后自己在寝殿内……后来昭皇后宾天,先皇震怒,把林太医关入一处秘牢……后来便再也没有人见过林太医,据说林太医惨死牢中了。”
“平常的汤药……平常的汤药就要了母后的命?”舒墨怒不可遏,“母后每日的汤药不都是这个林俊钦负责的吗?林俊钦分明就是故意毒害母后,而后又假装施救,最后才被父皇赐死的。”
“掌事是这么推测的?”南星不敢相信地盯着舒墨的脸。
“不然呢?”舒墨气得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咳……”
“掌事,南星倒是认为不该如此武断,这些推测都缺乏证据,而且秦公公自己也说他知道得并不全面……”南星觉得凡事还是应该讲证据,以目前的线索来断案还太草率了些。
“嗯,是本王武断了。南星,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你再去查。”舒墨这样对南星说着,心里却在想:林小柔,你果然是仇人的女儿。
南星看出了舒墨的纠结,说道:“掌事,昭皇后的事若是林俊钦所为,那林小柔现下是否知情?林姑娘潜入皇宫,或许正是为了父亲林俊钦,若被她查到什么,是否会对掌事不利?掌事,要不要属下干脆去把她……”南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胡闹!”舒墨连忙制止道,“不可动她!”
“属下就知道掌事舍不得……”原来南星也是装的,并不是真的想杀林小柔,“不过,掌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南星,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舒墨当然知道南星的意思,舒墨自己可比南星小心谨慎多了。
“是,属下告退。”只见黑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密室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