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林姑娘皇宫遇险,之后……”
“这个本王也知道,留仙客栈那次,本王还以为她与花飞扬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这次也是解毒。往下说。”
“嗯。第三次是静音庵那次,也无可疑,因寻不见冰蝉,花满天帮林姑娘用香薰疗法延缓毒素蔓延。那次也是掌事亲自找去的,想必过程也很清楚。”
“是,那林小柔去花府都是为了解毒,并无可疑?”舒墨问。
“掌事,问题就只有这最近的一次……”南星迟疑地说。
“哦?”舒墨机警地问,“有可疑?”
“属下不知。只是之前林姑娘被宣王接去府上医病,中途却有花家的马车找了过去,直接从宣王府把林姑娘接去了花府。”南星如实禀告。
“有这种事?花府直接派马车去宣王府上寻人,应该是有要事才对。”舒墨分析着。
“不错,属下也是这么认为。”南星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舒墨,“王爷请看。”
“这是什么?”舒墨吃了一惊。
“这是属下从林姑娘的房间搜出来的,似是花爵爷给林姑娘的书信。”南星低下头,不去看舒墨的表情。
舒墨打开信,信的内容很短,没有任何废话,那信上说花老爵爷正是当年带林俊钦去见昭皇后的人,信上还说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要等老爵爷回皇都后再当面跟林小柔细说。舒墨看到这里,面色铁青,“南星,你说我们会不会都被林小柔给骗了?按这信上所说,她分明已经知道他的父亲林俊钦就是当年照顾我母妃的人,本王曾经告诉过她说要为母妃报仇,她却从来没把她知道的事情与我分享……”
“掌事,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不可轻易下定论啊。”南星觉得林小柔并不像坏人。
“本王知道,本王也不想冤枉她,南星,你把这封信给送回原处,不要让林小柔发现我们在查她。”舒墨冷静地吩咐着,“让天问的人盯紧林小柔和济世堂,同时派人盯紧花府和宣王府。”
“是,属下这就去办。”南星觉得舒墨心里还在怀疑着什么,但没有多问,直接离开了。
舒墨在景王府待了几日,安抚好魏敏郡主,又惦念林小柔,这天入夜便去了念园。舒墨到念园的时候,没有人迎接,走进去看到连峰正站在院子里出神。“连侍卫,这几日林姑娘可好?”
连侍卫被舒墨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地,“属下方才一时走神,望王爷恕罪。”
见舒墨不说话,连峰又接着说:“王爷有事吩咐?还是……”连峰抬头看了舒墨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爷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林姑娘这几日可有好些?脸上的伤如何了?还有……心情呢?之前被魏敏带来的那些个地痞吓到,连侍卫可有好好开解?”舒墨又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问连峰:“本王上次就那样走掉了,不知道小柔有没有生本王的气?”
“林姑娘自是吓得不轻,夜里做噩梦不能安睡。脸上的伤不算严重。还有,属下猜测,林姑娘并未生王爷的气。”连峰一条一条地回答道。
“那就好,告诉小柔本王来了,本王回房间去等她。”舒墨忙了好几日,也是有些累了。
“是,属下这就去找林姑娘。”连峰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
过了一会儿,连峰回到舒墨的房间,“王爷,林姑娘说一会儿就来见王爷。”
“本王知道了。”舒墨的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连侍卫还有何事?”
“属下……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连侍卫单膝跪在舒墨跟前。
“连侍卫是说上次魏敏郡主带人来念园一事?那天的事不怪连侍卫。”舒墨平静地说。
“属下没能替王爷护住林姑娘,不仅害林姑娘被打,还差点儿……是属下无能。”连侍卫对当天的事情一直自责。
“连峰,本王说了,那天的事情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起来吧。”舒墨伸手去拉连峰,却发现连峰胳膊受了伤,“连侍卫受了伤?”
“是,属下无能。”连侍卫回答。
“你这胳膊是小柔帮你治的?”舒墨不动声色地问。
“是的。王爷那日因魏敏郡主投湖,匆匆离去,属下奉命守在念园照顾林姑娘,后来林姑娘发现属下受了伤,便帮属下医治。林姑娘医术高明,属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连侍卫如实汇报着。
“嗯,那就好。那日是本王走得太急了些,都没发现连侍卫受了伤,还是小柔心细啊。”舒墨若有所思地说。
“是,小柔姑娘蕙质兰心,在府中的时候对下人们也都很好,不似魏王妃……属下失言!属下该死!”连侍卫说话间瞥见舒墨的脸色一变,赶紧跪下。
“退下吧。”舒墨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