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啊!”林小柔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又看到身旁衣冠不整的钱雨生,一时语塞。
“事到如今,”舒墨的眼神犹如利刃,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千刀万剐,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柔不知……”林小柔不知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好得很! ”舒墨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林小柔,本王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王爷息怒!”钱雨生此时已经稍稍清醒,开口说道,“景王殿下,我与林姑娘是被人陷害的……”
此时的舒墨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走上前去一脚重重地踢开了钱雨生,上前单手捏住林小柔的脖子,看到她惊恐的样子,恶狠狠地说:“被人陷害?你们这对狗男女,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林小柔见舒墨完全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委屈得泪流满面:“钱掌柜,你别说了……”
舒墨举起拳头,良久,又下不去手,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把林小柔推倒在地,转身就要离开。
“王爷你去哪儿?”林小柔见舒墨要走,伸手去拉他,粉泪纵横,泣不成声。
舒墨却一把推开林小柔,拂袖而去。
林小柔穿好衣物,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追出门外“王爷……”看着舒墨远去的背影,林小柔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想要追上去,却被门槛绊倒在地,“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连峰回府报了信,便又出城来接舒墨,却看到舒墨脸色铁青,连峰一脸迷茫,不知道就一会儿工夫王爷怎么会气成这样。“王爷,可曾见到林姑娘?”
“回府!”舒墨黑着脸,语气冰冷地说道。
林小柔和钱掌柜回到济世堂已经是傍晚。“林姑娘,你喝口水吧?小生,小生绝对没有冒犯姑娘……”
“我知道……钱掌柜,”林小柔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你说,王爷是不是不会再相信我了?”
“景王殿下他聪明过人,等回过神来定会发现此事有蹊跷的。”钱雨生知道舒墨不是蠢笨之人,这种陷害的手段,应该瞒不了他多久。
“但愿如此……”林小柔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林小柔身体里本就有余毒,这次又中了迷香,现在气急攻心,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来,钱雨生吓了一跳,“林姑娘你别再想了,身体要紧。”
“我自己就是大夫,没事的。钱掌柜,你可知自己今日是如何到王爷的城郊别院的?”林小柔问。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当时是在济世堂的后院,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钱掌柜,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林小柔让钱雨生先去休息,然后自己也回到了房间。林小柔只觉得全身有气无力,脑袋也很重,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摇摇欲坠,有气无力地倒在了床上。林小柔想起舒墨愤然离去的样子,眼泪又落了下来。
当夜,魏敏郡主以景王妃的身份在王府设家宴欢迎舒墨回朝。
“准备好了就都退下吧,本王妃与王爷无须旁人伺候。”魏敏郡主让众人都退下,只剩下自己和舒墨,转脸笑意盈盈地对舒墨说:“恭喜景王,仅用半年时间就平定了南疆之乱,平安返回皇都,臣妾敬王爷一杯。”
舒墨却似是心不在焉,草草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有劳郡主了。只是本王路途劳顿,今日实在是吃不下,郡主多饮几杯,本王先去歇息了,改日再陪郡主用膳。”
“改日?”魏敏郡主不悦地说,“自与本郡主大婚以来景王何时陪过本王妃?也是,景王到现在也还是郡主郡主的叫着,可见在景王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认可过我这个王妃,不过可惜啊……”魏敏郡主一脸嘲讽地说,“可惜了王爷你的一片深情呢!”
舒墨面色铁青地说:“郡主,请小心说话。”
“王爷为何动怒?本郡主说错什么了吗?不,本郡主这不什么都还没说呢吗?”魏敏郡主看到舒墨的脸色愈发得意,“王爷的样子可不像路途劳顿啊,不是还没进城就赶去城郊别院了吗,不知有没有见到王爷心尖儿上的人啊?”
“住口!”舒墨的脸色愈发阴郁。
“世人眼里景王一向冷漠,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瓜葛,王爷就不曾想过,为何偏偏被这个林……什么来着?迷得神魂颠倒?”魏敏郡主故作深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