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柔!他对你动手动脚的,你还替他说话? ”舒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沙哑,“你就这么不在乎本王的感受吗?”
“动手动脚?王爷!你怎么能这样说他?王爷难道是在怪花公子帮小柔疗毒吗?治病救人哪管得了那么多礼数?更何况花公子只是用冰蝉,并未直接碰我。”林小柔是医者,最见不得患病之人还拘泥礼数,在林小柔心里,有病就治病,该怎么救人就怎么救,没有那么多道理。
“林小柔!你……你还真是不知廉耻!”舒墨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冰冷地说道:“你就这么喜欢被别的男人看吗?”
“你!不可理喻!王爷可别忘了,小柔给王爷解毒的时候,可比花公子今日更……”林小柔又想起用“游丝”之术帮舒墨解毒的那天,感到羞愤难当,既说不出口,又咽不下这口气,憋得满脸通红。
“你住嘴!”舒墨被林小柔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连忙打断林小柔的话,“本王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
林小柔想不到舒墨竟如此迂腐,竟还说自己不知廉耻,俏脸气得粉紫粉紫的,恨不得痛打他一顿,生气地说:“王爷竟说小柔不知廉耻?好!就如王爷所说,我就喜欢被花公子看,那又如何?”
“你……”舒墨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小柔的鼻子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着,脸色涨得通红,“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是!景王殿下高贵,看不上小柔也是理所应当。小柔正如景王所说,确实是不知道羞耻,本姑娘要是知道羞耻,当时就不该给王爷解毒,王爷也就活不到今日来骂本姑娘了!”林小柔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怼了舒墨。
“本王不想再跟你废话了!”舒墨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离去。
林小柔跟舒墨大吵一架,不愿意再回去景王府,便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心情十分郁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酒楼前,看到上面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抬腿便走了进去。“掌柜的,给本姑娘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店掌柜指着架子上的酒说:“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酒,名叫‘窈窕’,是用上好的糯米和泉水酿造而成,口感醇厚,香气浓郁。姑娘,你要不要来一杯尝尝?”
店掌柜倒了一杯酒递给林小柔,林小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店家,你们这酒不错啊,好香……再给本姑娘多来一些,来一瓶,不,来一坛!”
“好嘞!姑娘那边请坐!‘窈窕’佳酿一坛——”
林小柔又倒了一杯酒,一抬头,又是一饮而尽,对自己说:“真是好酒,入口醇香,入喉温润……”
“哈哈,姑娘真是好酒量。你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店里正好没什么太多客人,店掌柜好奇地问道。
林小柔一招手,说;“没有心事,就是口渴,口渴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姑娘你就慢慢喝,本掌柜就先去忙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店家见林小柔还坐在桌边喝酒,走过来说道:“姑娘,店里要打烊了,您看……要不姑娘明日再来?”
“啊?这么快就打烊了吗?”林小柔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有些惊讶地说道,“本姑娘都没注意到天色,不好意思,掌柜的,我这就走。”
另一边景王府里,刘管家发现林小柔一直都没有回府,忍不住对王爷说:“王爷,林姑娘还没有回来,您看天都黑了要不要派人去寻?”
“不必!她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舒墨的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凤眸中闪过一丝寒芒,紧抿着薄唇,“本王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她。”
“王爷!这样对姑娘家可是不行的呀!”刘管家劝说道。
“本王如何对她,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舒墨冷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你若是再敢多嘴,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刘管家见说不动王爷,便去与连峰合计,“皇上已经赐婚,御旨不日就到王府,那林姑娘就是景王妃,在大婚之前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必会怪罪。不行不行,得派人去接王妃回来。”二人一商量,便赶紧派人偷偷去寻林姑娘。
舒墨为林小柔的事情也奔波半天,原本孱弱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突然就感觉有些头晕,起身准备回床上休息,刚站起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好了,王爷晕倒了!”刘总管赶紧张罗府里的侍卫将王爷抬回房间。
连峰着急地说:“这可如何是好,王爷晕倒了,林姑娘又不在。对了,大夫!快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请来了,刘总管和连侍卫守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生怕舒墨有个三长两短,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不时地低头看向舒墨,眼中满是担忧。
大夫正在给王爷诊治,这时负责景王府巡防的赵侍卫突然闯进来,对连峰小声说了几句,连峰就彻底慌了神。原来被派出去寻林姑娘的几个侍卫回府了,说街上到处都找不见林姑娘,只在南巷的尽头寻到了林姑娘的头钗。
连峰急得扑到舒墨身上大喊:“王爷!王爷!您快醒醒吧!您不能再睡了!出大事儿了!林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