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丙士受了伤,胸前的四道抓痕血流汩汩,跟滚烫烧灼一般,痛到极点。
他在白墐还没回神时,报复性地用力把它踹飞了出去。
‘嗷呜——’白墐重重砸在地上,痛呼道。
顾南忆体内的针也被逼出来了,只是残余的毒现在还没办法清除,他浑身脱力,安静地倒在粟枫尘怀里。
听到白墐的声音,他担忧不已,想起身可又无力,他扯着粟枫尘的袖袍:“白墐……白墐怎么样?”
粟枫尘看都不看它一眼:“它没事。”
白墐:“……???”果真,这些针扎心不过右主的话,更冰冷不过右主的心。
白墐爬起,抖了抖毛发,埋入体内的十根毒针“轰”地全被甩出。
不过右主说得没错,它确实没事,这种毒对它这种神兽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疼是真的啊!
可以想象丙士那半掩的雄鹰面具下是怎样皲裂的表情。
这小猫竟然中了毒针后毫发无伤!明明看着那么不起眼……
莫非……
丙士懂了什么,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结果就不意外了,不过他眸中的震惊仍未褪去。
“啪、啪、啪。”他勾起嘴角,拍了拍手。
丙士下达了最新的命令:“撤。”
话音方落,他就消失在了原地,从暗道离开了。
“喂!有种你站着别跑!”楚玺浑身上下充满斗志,正打得起劲儿呢,却见教徒们得令纷纷撤退,很是不满。
欲要阻拦,却不知哪里飞出无数的黑团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
“怨煞……”顾南忆心刚想放下就又被揪了起来。
这批怨煞比他们之前遇到的竟还要躁动许多。
此刻,粟枫尘却淡定得不像话,只是拍拍他的肩,瞥一眼白绒绒的小家伙,安抚道:“你且放心好了,有事他们会解决的。”
白墐:“……”右主太不要脸了!
楚玺:“……?”总感觉哪里不正常……许是错觉吧。
“你说这些东西是怨煞?!”楚玺蹙眉,面色难看。
珞瑜这刻表情也变了:“怨煞?”
白墐给予了肯定:‘不是怨煞还能是啥?没见识的小鬼。’
听后,楚玺毫不客气地给了它一记暴栗:“没见识的小鬼?你说谁?”
莫名其妙挨了一锤,白墐嗷嗷叫道:‘切,你们这些小辈,怎这般心高气傲,还不让说了?’
气死虎了!试问天底下,除了那二主,谁敢打它?就是另外三象想打它还得掂量掂量呢!
哼,要不是身体有些不适,它必要揍他个一百下,告诉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白墐垂头,啊……也不能说是不适……
就在刚才,不知受到了什么的影响,它身体居然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且有趣的是,这种变化……是好的变化。
这匪夷所思的情况连它自己都感到十分诧异。
顾南忆凝望着粟枫尘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暗忖道,粟枫尘,你,究竟在计算着什么?
棋局已经开始了,对吗?
这时。
“念儿姑娘?念儿姑娘?你醒醒!清醒一点!你母亲还在等你!”
顾南忆循声瞧去,是方念醒了,但……没醒透,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跟个木头一样,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呆滞,也不眨,仅是不停流着泪。
而珞瑜正在旁边不断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