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枫尘暗悄悄地往他们所在地方移动,并且偷偷运起功来。
丙士抬起顾南忆下巴,问道:“你可知针上是什么毒?”
看着近在咫尺的雄鹰面具,顾南忆咽了下唾液,镇定答道:“属下不知。”
丙士对这话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眯缝着狭长的眼,明摆着话中有话:“此毒名为噬魂,刚中毒者不会立即发觉,要等上一刻钟,噬魂才会毒发。而且……我想,中毒者现在不该有反应,没中毒的就更不应该有吧。你说呢?”
丙士端着一副胜券在握姿态,抬着顾南忆下巴的手猛地一低,眼看就要掐住顾南忆的脖子。
由于他事先没有防备,所以下一秒就被一根突如其来的冰锥打到,许是他修为尚可,被粟枫尘打到后也只是疼了一下,没有在手上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恶!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意识到自己被合伙算计了,丙士愤怒大吼。
看来他早就发现了……顾南忆也不再伪装,亮出藏匿的两根带毒的银针,眼疾手快刺向丙主脖子。
暴露了!珞瑜也停下了打滚,握着笼子,朝顾南忆投去担忧的目光。
南忆师兄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原来方才丙士让他给珞瑜他们下毒,顾南忆就知道这一仗躲不过了,于是破釜沉舟,与珞瑜一同演了一小出戏给丙士看。
虽然早知道瞒不住,但是能争取个一时半刻,也是极好的了。
粟枫尘轻功一展便来到顾南忆身旁,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在丙士身上,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丙士看看顾南忆,又瞧瞧粟枫尘,这一切不言而喻。
尔后他恶狠狠地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既然想送死,那本座就成全你们!”
教徒们即刻有了动作,将粟、顾二人团团围住,大殿霎那间陷入一片混乱。
……
楚玺是苍悠弟子,白墐作为苍悠守护神兽,可以通过释放出一丝神力,锁定他的位置。
至于魏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楚玺在一起,找到楚玺,也就相当于找到了他俩。
释放出的神力化作洁白丝线,指引着它前行。
走着走着,丝线突然急刹,调转了方向。
‘他娘的,怎么动来动去?’白墐咒骂了一句,转念一想,可能是被教徒给转移了。
主人那边儿还在等它的消息,多耽搁一秒,主人也多一分危险。
所以它现在找到楚玺他们刻不容缓,白墐跟了约莫半个时辰,拐了无数个弯儿,走了数不清多少个走廊,终于,白墐眼忽地亮了,丝线上的信号此时强了许多,快到了,就在这附近了!
不得不说,这永暗教还真大,弯弯绕绕,曲里拐弯,跟迷宫似的。
白墐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一个昏暗又狭窄的甬道。
这时丝线却消弭无痕,且周围好像还伴有什么声响,白墐一个闪身就躲在不引人注目的甬道暗角。
拽着楚玺的一个黑衣人问道:“主上准备怎么处理他俩呀?”
领头的黑衣人不耐道:“蠢货!用你那猪脑子想想,他们都是修炼者,身子骨还算凑合,以身饲蛊当然最为合适。”
良久又说:“你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明白?人的怨恨具有你我想象不到的力量……等到大人目标实现的时候,四大派也只能是咱的手下败将!”
其余几人附和:“当年损失了我们那么多弟兄,这笔血债一定要让他们一一偿还!”
“对!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以身饲养蛊毒?这些畜生!白墐磨磨爪子,亮出尖牙,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撕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统统下地狱,不过还好,它虽然生性冲动,但它还没傻到遇到点儿事儿,就冒冒失失展开行动的程度。
白墐暗自观察了一番,心想,那领头的男人似乎有点东西,用蛮力不妥,最好智取。
倒也不是它害怕,或者打不过他们,而是怕他们耍花招,玩阴的,楚玺和魏清毕竟还握在他们手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眼看他们就要路过了,白墐还没想到办法来,顿时急得抓耳挠腮,面红耳赤。
片刻后,白墐心中蓦地有了主意,它两脚立定,做出起势姿态,两只爪子抱圆,在它所剩不多的神力加持下,凝聚出了一只和它别无二般,像极了幼猫的小老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