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末尾看去,落款是雨别。
陌生的名字却给她一股亲切感。细看信件里面的内容又让她忍不住地不想承认。
单单是迁往仙舟联盟和引古水镇压建木就足以引动她脑海中的那根弦了。她穿越到了那个叫做星穹X道的世界。不应该是明日X舟吗?停。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整理一下。
她,夕,不管到底是谁穿成了谁。首先她失去记忆成为了不朽的龙裔,还是不朽尚在世时的龙裔。然后,她因为不知名原因一口气沉睡到了五龙迁徙的时间点之后,恢复了记忆又丧失了穿越后的全部记忆。
她需要缓缓。
夕缓缓吐出一口气,从后往前一封又一封地阅读着信件,尽管这些字迹她都不认识,但是她能从里面感受到浓浓的 关爱。是亲人,是朋友。她不禁想起了重岳,想起了年,想起了最初诞生时尚与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时光。
她拿着信进入画卷,果不其然在山涧旁发现一栋小屋,步入其中,放好信件。
她想要去宫殿外看看,看看如今的汤海是何种模样,于是她出了画卷,提好手中的剑。
她可还没忘记,剧情中可是说了汤海在不朽陨落后到处充满了威胁。
夕打开了宫殿大门。
夕合上了宫殿大门。
夕打开了宫殿大门。
夕合上了宫殿大门。
夕打开了宫殿大门。
事不过三,夕认命了。
难以对出现在眼前的一切做出评价,实在是难以言喻。螃蟹长得奇大无比,从甲壳上伸出千只腿来,若不是前些日子去过博物馆见过各种各样的螃蟹,她都认不出来。还有那鱿鱼,身体和难以数尽的庞大腕足比起来着实是太过微小。更别提尖刺变得柔软可卸的海胆和腹部足有十分之九个身子那么大的海鱼。
提剑的女子一手扶门一手提剑,身后的龙尾巴暴躁地四处抽打着,提剑的手微微颤抖。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冲击力有些太大了。
她突然就想起了海嗣。同样都是生活在海洋中的生命,为什么偏偏这里的海洋生物会让她觉得如同海嗣一般恶心?
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教训自家熊孩子们的感觉,还是用剑鞘狠狠抽上几下的那种。完全不知道遥远的宇宙另一头持明全族突然直打哆嗦的夕深呼吸放平了心态。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总不能是她在持明族内辈分奇高吧?
好像确实如此。
冷静下来的夕抬头望着眼前的一切,放下长剑提笔作画。这眼前的景象诡异极了,可倘若合在一起看倒也有些趣味。兴致来了就画,兴致尽了就放笔。无论是岁夕还是夕,都是这样的性子。
不用质疑被后天改造的身躯究竟痛不痛苦难不难受,异兽的形象跃然纸上。单单只是看着这图画,就足够使观者感受痛楚了。
画完海中异兽,她又向上游去,不管那些四处游荡的海兽,她把宫殿绘出。
画卷中的海连上了另一片海,海里多出来宫殿和异兽。
如此,便画好了。
接下来做些什么呢……倘若是往日她兴许会选择待在画卷里或是待在家里,偶尔到来的访客也很少会扰了她的安静。或许是这宫殿里太过寂寥了吧,没有人烟更没有声音,深海哪怕光亮都很少,身为岁夕的那一部分让她对这里不是很喜欢,而身为夕的那一部分更是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讨厌。
嗯?为什么会如此厌恶海洋?不、不是厌恶海洋,厌恶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不过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留下这部分本能在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看来她失去的不仅是穿越后的记忆,更早之前的身为夕的记忆也同样少了一部分。
那就选择离开吧,离开这个地方。
画个航空设备如何?可她不仅不会开,也没亲眼见识过,更不要提她不认识宇宙间的道路了。那么从画卷中离开如何?
她的画卷里绘出的门会连接外界的一些地方,这是她阅读信件时知道的。写信的那位持明还兴高采烈地写等她醒了还想继续一起从画卷中溜出去玩。只是如今她失去了记忆,那些门都通向哪里她一概都不记得了,那些或许是用画笔陪着小持明们一起玩闹的日子也不记得了。
难得被心中情绪弄得有些惆怅的夕反身游回了宫殿,将大门关好,决心去画里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