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潜就走了,宁徽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猜测他应该有急事。
“我好像在小区停车场没看到你的车,昨晚你喝醉了,应该没开车吧?”宁徽试探性地问正在门口穿鞋准备离开余潜,“我们学校今天放假,这地方比较偏,就算是你家司机来也得很久到,要不我送你吧?”
余潜抬头看向自己,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虽然不是四条腿的,但贵在灵巧。哥哥,你是不是要去公司上班,现在才七点一十,离你们公司还算近,我尽量把你准时送到。”
余潜刚开始是想叫陈伯过来接他,时间上并不充裕,既然宁徽有车不坐白不坐。
毕竟,不坐的后果就是迟到,然后他就得去见他的家长,看见余湫的臭脸。
他想象了一下,余湫大概会拉着老长的一张脸,然后一直盯着他,说出冷酷的话:“才上几天班,就开始摆总裁的架子?你以为这个总是全是你说的算?”
莫名的情绪它就上来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宁徽骑车送他到公司的邀请。
一辆电动车穿梭在街道上,来回躲闪车辆,在夹缝中快速前进。
此时,余潜的头发被风吹乱,他抓紧宁徽腰侧的衣料,凑到他耳边吃力地喊:“不是……你怎么开这么快?开慢一点啊,太危险了!”
“你去晚了是不是会挨批评?”宁徽想要回头和他说话,被他及时把头扳回去了,“我还是想让你早点到。”
“怪我把手机掉家里,害得白跑一趟,今天又要迟到。我不开快一点,就对不起哥哥你啦!”宁徽发自内心,把自己想说的都吐露出来,“还有……就是……”
宁徽停顿了很久,不好开口,余潜从镜子里看到他咬了一下嘴唇,听到他说:“不要再捏我的腰啦,那里很敏感,我怕下一秒我就可能把车把手给松开,那时候我们两个就真的凉凉了。”
明明自己只是抓着衣服而已,哪里在捏他的腰,余潜瞥了一眼宁徽,把刚才抓住的衣服放下,他的心里埋怨着。
“哥,你公司就在前面吧?”宁徽缓慢减速,待车停下之后,余潜便下车,宁徽把车停在一旁。
余潜默默注视余潜,然后欣然一笑,对眼前这人挥手:“快进去吧,哥。还有十分钟,你应该还没迟到。拜拜啦!”宁徽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看着表上的时间。
同样,余潜也回应他一个相同的笑,然后转身离开,若隐若现的身影消失在写字楼的入口。
余潜也走了,他一个人站在楼下,短暂的假期他还没有筹备要干些什么。
本能努力地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宁徽想要创造不一样的自己。
漫无目的地在繁华都市的大街上穿梭,宁徽偶然路过一间花店,好奇地将头探进透明的玻璃门内,他鬼迷心窍地走进去。
或许是花店的布置过于美丽精致,又或许是空气中弥漫的花香让他沉醉。
花店不大,但是花的种类齐全。环顾四周,宁徽觉得自己心情很愉快。
“有茉莉吗?我想要一小束的捧花。”不知怎么地,他就想要茉莉。
当店员把手捧花包装好,递给宁徽以后,他走出花店,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束花应该送给谁。
他又冲动消费了。
会议厅。
待会议结束以后,他的助理裴筠枚过来,“老板,宁先生他在等您。我让他去您的办公室里等着您回来。”
虽然,这个裴筠枚在他余潜的眼里是个老古董,不过,有时候做事情的确精明,分的清轻重缓急。
余潜推开办公室的门,然后就看见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宁徽,他正抬头看着从外面回来的自己。
“哥,你回来了,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余潜走进办公室,下意识看宁徽手上举着的东西。
一束婚礼上新娘用的手捧花!余潜再次看向宁徽,蹙起眉头,“你刚参加婚礼回来,运气这么好,还抢了人家的花。”
“瞎说什么?这是我专门让店员做的,茉莉味的捧花,多精致啊,你闻闻,它是那种淡雅的清香,很好看也很好闻,你不喜欢吗?”宁徽把花递到他的手上,“你把它放到办公桌上,缓解疲劳挺好用的。”
说着,还把桌子上的冰美式递给他,“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的,快喝吧,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
余潜把手捧花放置桌面,回头看他,他说:“哥哥,你继续忙,我先走啦。”
他走后,余潜坐在自己的座椅上,手上举着那束花。
余潜垂眸,静静地看着它。
醇厚的清香扑鼻而来,这很像他。
宁徽前一脚从公司离开,后一脚总经理就鬼鬼祟祟地凑到裴均枚旁边:“刚刚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那位是谁啊?我看他来的时候还带着一束花,该不会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好奇就去问老板,我先走了。”五十多岁的老古板说。
“切,问就问。”经理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推门而入,小心走到余潜办公桌前:“老板,桌上的花是您对象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