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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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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那晓晨过生日,你总要来。”

“我忙。”

“没关系,就让老默带着瑶瑶过来嘛,”高启强免疫了她的斜视,道,“韩飞你可以带走,朋友嘛,有些事情,总是糊里糊涂的——你帮了我一个忙,算我谢谢你。”

她在外面追着张家兄弟不放,倒把程程逼的出了蠢招,高启强想,程程蠢就蠢在腕子不够狠,要是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张大庆,再把尸体扔到运沙车上,那么他和书婷会更加被动。

他把韩飞给她,算是将之前的事,包括北辰区夜袭事件被陈书婷拉进去陪打、小虎押住瑶瑶,以及之后的她砸陈书婷的赌场,甚至连同她追查张氏兄弟的事情,全部抹平,垒了个双向台阶,把双方都放下来。

*

高启强是懂拆屋顶的,让她去参与高家迎接唐小龙出狱,她是万万不肯搅合的,但要是让她去参加晓晨的生日,说不定她就能同意了呢?总要给她和陈书婷牵线搭桥重修旧好的机会吧?

由此可见,破窗理论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世智慧。

操弄破窗理论可以,但不要真的半夜来砸她家玻璃。

首先察觉到异常的是老默,他直接从床上翻起来,开了卧室门就要往窗边追。

她跟在后面拉住他,刹那间,二人在夜色中短暂地交流过眼神,确定好分工,老默守家保护幼崽,黄翠翠踩着窗框翻身跃出。

其实按照原剧情的战力设定,陈金默去出手更有压倒性优势,但她担心对方追上了头,拦臂一个抱锁把人家弄死,她好不容易守护下来的家庭再次破碎,六年白干了。

这个夜半访客的身形是个男人,姿态并没有多么矫健,甚至有些时候会显得笨拙沉重,不像是个经过特殊训练,在生死间摸爬滚打的惶犯,反倒像个被赶鸭子上架的普通人。

她鲜少被动追击,囿于身体素质所限,她一旦追人,便多是主动突袭挑衅,眼下半夜起床仓促应战,身体机能跟不上,险些令对方滑脱。

对面那个要真的是训练有素的,她绝对追不上。

但对面是陆涛,她咬咬牙,不要肺地跑,尚能缩小差距。

二人的差距拉进,看见前面的男人脚下一拐,明明是想诱她深入,自己却因为翻窗跳墙的一系列极限动作,体力稍有不支,脚底一软,给她表演了一招屁股坐地平沙落雁。

程程的座驾隐在幽冷的月光里,黑色雪佛兰车型流畅,如一头蛰伏在星光夜色中彬彬有礼的优雅巨兽。

这样充满着钢铁野性与清冷的场景,现在变得十分尴尬。

黄翠翠坐上了程程的车,与她并排坐在后面,抿住嘴唇,不敢笑。

程程斜目看她,忍住了几次脾气,想看活人被乐子憋死的奇景。

二人就这么静坐着,谁也不出声,直到程程率先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我现在开口,还来得及吗?”她平静道,“我需要请黄小姐帮我一个忙。”

“程总客气了,我人微言轻,能力不足,帮不上您什么。”

“能力不足,却有余力去帮陈书婷,甚至高启强吗?”

“如果您指的是张家兄弟,那么程总一定是误会了。”

黄翠翠说的大实话,她找二张,只是想把李宏伟敲锣打鼓送进去而已。

“误会吗?你在事实上,在帮助高启强,难道不是吗?”程程自我纠正,“更准确一些,你在帮助陈书婷,黄小姐,您如此大度,出乎我的意料。我想提醒您一句,陈书婷的手腕柔刚相济,恐怕已经将你拖进来了,你却毫不自知。”

程程忽然笑了一下,转而又问:“你知道陈书婷和陈泰之间的共同点都有什么吗?”

肯定不是他俩都姓陈,黄翠翠调用起两份灵魂的智慧,忖度一番:“都偏心高启强?”

程程摇头:“他们都要□□。”

她开始义务支教:“你难道没有发现吗?陈书婷做的这些事,无论闹出了多大的动静,都没有为她争取一丝一毫的筹码,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下手争夺莽村项目,她说她要进场夺权了是吗?这是在欺骗你。”

三方势力的角逐必然偏向,所以陈书婷用更加柔软的腕子,变着法的拉黄翠翠,哪怕一只脚进局,也能稳住一方态势。

“泰叔当时对你下手不成,事后又以高晓晨的名义请你过去,你想想,陈书婷为什么会在场呢?”程程笑道,“她是不是对你说,泰叔的手腕,她一概不知情呢?如果她概不知情,又如何作为缓和剂参与到这场对话之中?”

“她是被董事长手把手教养成人的,行事作风难免沾染一点泰叔的习气,虽说方式不同,可殊途同归,目标总是一致。”

陈泰上了些年纪,时常不能事必躬亲,他缺失的位子,总要有人上位填补。

“那……这对程总来说,应该好消息吧?至少陈书婷没有和你竞争的心思。”

程程闻言,双目瞥来深沉复杂的眸色:“我听说,六年前徐江在陈白夫妇身边安插了司机,白江波被杀时,是你一路带着陈书婷安全离开京海,你们有踏险过命的交情。她也帮过你许多,这是你偏心她的原因吗?”

“这不是偏心,是放心”她坦言道,“她有她的底线和良知。”

程程笑得隐晦而讽刺:“底线和良知在京海行不通,也斗不过,这是你说过的,怎么,这东西放在我身上是愚蠢的弱项,在陈书婷身上却成了必胜的良质吗?”

“噢,那倒不是这么比的。”黄翠翠两眼发直,皱起苦大仇深的眉头,看起来不怎么聪明,“这些弯弯绕绕我真的不懂,可我觉得,陈书婷会赢欸。因为你叫程程,ChengCheng—”

她的手指在空中虚画着,“陈书婷姓陈,Chen—”

“你比她多了两个G。”黄翠翠又比画了一下,后面的话没出口。

程程比陈多了两个G,估计是要GG。

*

高材生在智商这方面,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鄙视初中辍学的风尘女。

程程不知道她是真愚还是假慧,更不知道自己今夜来找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陈书婷选择了高启强,我不相信等高启强取代董事长之后,她能掌控住这个男人。”程程的声音都变得萧瑟惆怅,“到那个时候,不要说建工,就算是整个京海,也永无宁日了。我为了公司吃这么久的苦,实在不忍见到好好的一个集团,最后变成乌烟瘴气的犯罪组织。”

“建工哪里就好好的了?”黄翠翠大为困惑,“你为公司吃苦,说白了就是替陈泰顶罪。”

这么直白的话被不加掩饰地撕开,令程程心中繁杂淆乱,未经思考,口不择言,将多年来自欺欺人的借口吐露半分:“那件事,是因为公司有蠹虫……”

“我为人单纯,不值得你这样骗。就以建工集团今日的体量,你敢说一句,自陈泰执掌建工大印以来,每一分钱都是他堂堂正正攒下的血汗钱吗?万恶之首还在那里坐着,你斗谁呢?”

陈泰的上位绝不是光明正大,他钻了法律的空子,这些年也不知间接地逼死了多少只想乞一口饭食的无辜人,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这么多年了,谁也不会没眼色地将其暴露在阳光下曝晒,偏黄翠翠不懂规矩,非要瞎说大实话。

“你并不……”程程的下唇轻颤一阵,用牙齿钳住嘴唇的软肉,方能平静下来,理智道,“你并不明白,我说过,泰叔有后台,只要他在,建工就稳得住。我和高启强再怎么斗,也不能在此刻去动他。”

车里又陷入寂静,车外虫鸣阵阵,撕咬着旧厂街的夜色。

“你人挺好的,可我总觉得,建工配不上你。”这次是黄翠翠开口,终结了这片寂然,她的语气中带着苦劝的意味,“你不如离开,好好过日子……”

黄翠翠说着,愈发冷静:“好好攒钱,给你的母亲买一栋大房子,接她进城生活,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以后再也不要过穷苦的生活了。”

程程心中惊涛翻滚,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定格在身边那个女人的脸上,她想开口,厉声质问黄翠翠,怎么会知道自己对母亲许下的诺言,可她又开不了口,黄翠翠的声音轻缓柔和,轻飘飘地吹进程程的耳朵,重重地荡在她的心口上。

“陆涛也是个好人,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他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

黄翠翠数了数她身边的亲人,最后问了一句锥心刺骨的话:“你坐牢受苦的那些日子里,是谁在心疼你呢?陈泰掉过一滴眼泪吗?”

那双渴望穿透隔断窗的一双糙手,那张操劳半生风霜满面的老眼,是属于谁的?是抚育你长大成人的母亲?还是送你进去的陈泰?

“程总今夜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程程攥紧风衣的腰带,复松开,扯平布料的褶皱,从无尽的挣扎中脱身而出,额汗尽散,她舒了口气,坦然道:“是张小庆,他跑了。”

“他跑了,就没回来找你?”

程程眉间一蹙,似是不耐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找你?”

“既然抓不住张小庆,那他大哥放在手里,也没用了,还是找个机会,断尾求安生。”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把陆涛折进去?

程程神情玩味,了当道:“我才不做亏本买卖。”

“亏不亏,还不是看你舍不舍得对陈泰莽一波么。”黄翠翠临走前补充道,“你肯定比我了解你的对手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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