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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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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她的脚腕,替她脱下旧鞋,硬板漂亮的高跟鞋蹬进她的脚后跟,严丝合缝的瞬间,陈金默抬头笑:“挺合适的。”

好看,显得她皮肤白,他那双粗糙的手抓在她的脚腕上,更衬得她本不算细滑的脚踝平白嫩了好几个度。

“卖鞋的姐说,新鞋穿着磨脚,送了我好几个……这些。”

陈金默从盒子边角抠出来一把防磨贴,秀颀的手指因常年劳动已然粗茧横生,细刺死皮从她的脚背轻轻划过,带去一片微痒。他摆弄着修长的手指和糙硬的指腹,那小小的贴纸在他的指间软耷耷地游走,半天也撕不开。

“我来吧。”她接过防磨贴,弯腰忙活,顺便侧着脑袋跟他搭话,“你刮胡子了?头发这么打理,好看!精神多了,特别帅!”

陈金默眨了眨大眼睛,眼底迷愣了一会儿,自己琢磨着来了一句:“帅?我?”

“嗯嗯嗯!”黄翠翠肯定三连,“就是帅,就像模特一样……本来就是嘛!你身材这么好,穿西装就是很帅!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这么打扮的呀?”

她逼着他认,他不好意思认,也得认。

她穿着新的高跟鞋,把旧鞋装在盒子里,扔进车筐,自己也懒得骑车了,跳上车后座,叫老默带她。

黄翠翠环着他的腰,紧紧靠在他的后背上,他皮肤的热度透过化纤布料染在她的耳朵上,她侧耳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绕着小路骑行,路过一家夜半开门的小店,伸腿一踩,皮鞋底刹车。

“我去买点糖。”

瑶瑶暂时回了勃北老家,跟爷爷奶奶下河摸鱼,过她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快乐童年,她是吃不到的。

老默的糖自然是给翠翠买。

她懒得过马路,便连人带车停在路边等,黄翠翠走到路灯下,踩着高跟,晃了晃皮制的鞋面,灯光投掷下的亮点也跟着晃呀晃。

好看!

她听见自己的心声说道,同时也听见脑海里,那个原本的黄翠翠欣赏道。

这份好看很快就被一声流氓口哨给毁掉了。

“靓女,一个人啦?哥哥请你吃夜宵啊?你——呃?”

下作的笑声在她抬头的一刻戛然而止,这群闲散青年不约而同地觉得面前这个姑娘有些眼熟。

确实是熟人,刚刚说话的那个,前几天才被她喂过蚊香渣。

看来今天莽村的人进市,除了李宏伟带上的那一群亲信,连带着相对近一些的旁支,也带了不少人。

在开发项目上鸽了高启强这个混黑的头子,他们确实有点心虚,认识市里的大领导又怎么样,人家又不会亲自伸手帮他们打架。

这几位烟酒毒素入脑的年轻人记性比她还差,直到老默买完棒棒糖,垂着手溜达到她身边站定,他们才想起来一点苗头。

“那天有个女的,不就跟她——”其中一个小黄毛刚碰到点真相边缘,下一秒就拐到姥姥家去了,“跟她长得很像!亲姐俩似的!”

领头的男人恍然大悟,当日的羞辱变成今日的怒火:“你姐姐在外头欠的债惹的事,你当妹妹的得替她还,这个规矩,听懂了没有?”

老默一头雾水:“什么债?什么事?还什么?”

他们没把这个高瘦且单枪匹马的男人看在眼里,不屑地一撇嘴,对她道:“哪来一傻大个?这电线杆子是你相好的?”

黄翠翠亲昵地挽住了老默的手臂,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是我姐夫。”

陈金默:啊?

*

她第一次这么矜持安静地站在纷争外围,看着别人打架,而不用亲自动手。

老默很少这样参与打架,他在原剧中作为隐藏在暗中的杀手,主要在稳、准、狠三项上点满技能,出手即死。

但身为武力值金字塔尖的人物,主打一个迅速学习,快速上手,血珠飞溅于空中,最后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那股拼起狠来不要命的架势,足以吓退虚张声势的街溜子们。

这群初出茅庐的莽村青年不是不想退,实在是走不脱,每当有人试图后撤,便会被某个一直观战的女人一拳擂在肋间,踩着高跟鞋将其踹回猛兽的包围圈。

直到有人受不住了,绕到那个一身温婉长裙的女人身后,试图来一次偷袭,却不料她仿佛背后生目一般,反臂一抓,钳住他的肩头下压,拧胯回身,一膝猛地顶在他的鼻梁上。

他顿感天旋地转,整个人向下栽倒,这一晃身不要紧,脚尖铲到了高跟鞋边上,她下盘尚未来得及扎稳,脚踝向外扭曲,径直摔在地上。

但在陈金默的视角里,不是她站立不稳拉摔别人的,而是有个男人扑在她的身上,将她按在了地上。

于是在黄翠翠的视角里,一辆自行车凭空就飞过来了。

陈金默无需再管其他人了,西装革履的暴徒高扬拳头,随着心跳的鼓点一次次落下,鲜血浸润了指缝,他感到手掌黏腻起来,带着阵阵腥气,一股股地往鼻子里钻。

“别打了!”她抓着他的衣领,强行抱住他施暴的手臂,“老默!放他们走!”

陈金默令行禁止,摇摇晃晃地从那人身上起来,长腿跨回,站在她身边,喘着粗气。

他甩了甩手,血滴从指间飞出,弹到她的裙角上。

“滚,再来招惹,我弄死你们。”

他们三两相协,有的人自己落单,一瘸一拐地跑远,陈金默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掉糖纸,递给她。

她坐在地上,摆摆手,看了一眼自行车,嘴角下拉:“链条断了,车圈也变形了,你打那么狠干嘛,这下好,回不去咯。”

“走回去。”

“走不了,我脚崴了。”她伸出胳膊,“你背我!”

陈金默抻了抻带着血迹和灰土的衣角,为难道:“我身上脏,别把你裙子弄脏了。”

她不依不饶,又开始耍赖:“磨叽,你到底背不背我?”

好吧,他含住棒棒糖,在她面前蹲下身,背起人,拎起鞋,掉头就要往旧厂街的方向走。

“回家干嘛呀?咱俩开过房的,不住了吗?”

“你受伤了,回家上药。”

“小伤!买点红花油揉揉就好了。”

“天晚了。”

他的大脑依旧被暴力的余韵所影响,此时显得比平日更加寡言少语,她偏要逗弄他,趴在他的背上,悄悄耳语:“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呀?”

陈金默的喉结滚动一下,吞咽甜滋滋的果味口水。

她锲而不舍地挪着脚,故意用脚跟贴蹭他的小腹,涂过鲜红甲油的脚趾变着法往坚硬的黑色皮带里钻,陈金默的脚步沉缓起来,五指在她的腿肉上掐了一下。

“别闹。”

她有点生气了,白牙一呲,咬住他的耳尖磨了两下,怨道:“这都能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陈金默呼吸一顿,脚尖转了个向,原本勾住她腿弯的手忽然上移,反手扣住她的腰,提膝收腹,黄翠翠在他的腰间打了个圈,又在他的大腿上垫了一下,便被他从身后绕到了怀里。

或许有人会在深夜的京海幽巷中看到这样一个高大的劲瘦的男人,穿着染了血迹的灰皱西装,嘴里叼着糖,一肩抗抱着女人,一手提着女人的高跟鞋,直接往狭巷的深处走去。

她的后背贴在粗糙不平的墙面上,做工敷衍的水泥和残缺半损的红砖勾住了衣裙的布丝,她单脚赤足,站立在陈金默的皮鞋上,她的手攀附在他的上臂,需要牢牢抓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气急败坏:“老默!你有毛病啊?在这里?”

他抓住她的一条腿,将脚踝红肿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中,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背,将她的裙摆提起。

“你不是说想我吗?”他咬着糖,进得狠而急,“我也想你。”

他们压抑的呜咽,最终揉碎在明月清风之中。

*

过了两天,陈金默又成了老默,他洗开了头发,重换脱了线的旧衣,坐上了前往莽村工地的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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