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讨厌吃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需要我下厨给你做饭吃吗,我做饭可是在人界开过店的,手艺超好。”诱捕了不少吃客。
“哥哥?”
“哥哥,你死了吗?”
“哥哥……”
“哥哥!”
“滚……”彻止久闭眼,惜字如金一句烦躁无奈。
“哥哥,你又骂我。”赤泽翀撇嘴,有点委屈地开口。“我是不是特别笨……”
不仅笨,还嘴不饶人的搞笑,给人都气笑了。
“不笨,好的很。”彻止久说道。
“真的吗哥哥,哥哥你这样夸我,我好开心啊哥哥。”赤泽翀说道,血色的眸子又是星星齐放。
彻止久一吸气,叹了一声:“别喊吾哥哥了……喊兄长吧,你喊哥哥喊得着实难听。”
说完话,赤泽翀不没像往常一般积极耍嘴。
坐在床上,抬眸望向闭眼凝神的彻止久,心中生疑,他是当真不知自己说了多危险的话。
让魔给点心认亲……
但这不正是魔族发动誓言法阵,让人吃瘪的手段吗。
血色眸子轻碾几分思绪,在眼里画出一个无声的法阵,赤泽翀回道“好的,兄长。”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誓言,正式如歃血为盟的法阵也不过如此。
在魔族里少有魔能对食物发出如此誓言,作为捕猎的手段。
但为了吃饭,也为了彻止久这碗饭。赤泽翀认为是完全不亏。
文化性的差异,人界认为哥哥只是兄长的一个亲昵称呼,但在魔族习俗里,哥哥可能只是一个随口的称呼,兄长则是他们心里永远中肯的血亲,敬畏尊敬之人,一般多用于亲密的魔族之间,敬畏食物实属少见。
现在彻止久尚未察觉,但在他伤口处已经烙印下了赤字家族专属的印文,就像赤泽翀眼睛里的的星星一样闪耀。
是福,福从口出;是祸,祸从口出。
言出法随,怎样都好,彻止久这辈子都躲不掉了。
不知睡过去多久,彻止久只感觉脑袋一沉,有东西在摁他的头。
一睁眼就对上赤泽翀饥渴,饿的昏花的脸,吓得他反手就是两条黑带给他甩飞出去。
“兄长!是我。”赤泽翀被盯在墙上,解释道。
就因为是你才吓了他一跳。
刚才那种情形,就像猛兽捕猎一般。晚醒一步,脖子就要被扭断了。
“赤泽翀,你就是怎么对你兄长的。”彻止久生气道。
“对不起……”又是一双闪亮亮无辜的眼睛,“……忍了好久才动手的。”
“兄长~”
彻止久这张脸差点没绷住,他要是就这一条命,就要去下面见侍远恒了。
“兄长~我错了。”赤泽翀说道。“可是我感觉兄长这么束发还是蛮俊的啊。”
说着尖爪一点,掏出一把一人高的魔铜镜,照在彻止久眼前。
镜子里,彻止久一转散发放荡的模样,头发高高梳起,银柳花冠的头饰带在头上,几缕编发和饰品样式的繁杂工序,竟没有给他多添一分地柔气。又俊气又精致,衬得彻止久整个人气质都上调了不少。
“是兄长的头发太吸引魔了,实在是没忍住……”
“看别人不束发会很难受的。”尤其是彻止久这种发量多,看起来乌黑发亮的。
兄长天天不束发,手痒死他了,实话。
“你这从哪里学的,怎得不见你给自己束一个。”彻止久说道,眼里惊叹,放开了赤泽翀。
“兄长你不懂我的痛。”作为一个天生卷发,毛发枯燥毛躁的痛。
头发侧边缺的那一块就是梳子卡头上剪掉的。
痛心,心撕砥砺的痛心。
“你也不讲清楚,吾醒来看你那眼神,没差点弄死你。”彻止久说道。
“那是饿的……”赤泽翀回道,“我太饿了又不能直接叫醒您,要找点事分散注意力就只能给您梳头发了。”
赤泽翀戳爪爪,正大光明的偷瞄他一眼,可怜的试探。
彻止久叹上口气,得,弯弯绕绕半天,何着就为了点他呐。
也是又给他放了一碗血,赤泽翀说不够吃,又给他多加条了右臂。
饭桌前
赤泽翀一边进食,一边跟彻止久嘟囔。
“兄长,您去六界议事的时候,觉得魔君君赫是个什么样的人。”
“吃完饭,在同吾讲话。”彻止久说道,眉头皱起很是讨厌在吃饭上论事。
“哦。”
赤泽翀暴风吸入,引得彻止久又是一个无语。
“兄长……”
“两点。”彻止久伸出两根手指打断他,“食不言,是最基本的要注意。”
“不许在吾面前吃饭怎么没规矩,怕被吾管着就不要在吾面前吃饭。”
“明白了吗。”
“对不起兄长,我没学过这些。”赤泽翀回道。
“以后知道就行,说吧君赫怎么了。”
“兄长,您下次见到他,可不可以揍他一顿。”赤泽翀说道,提到这个魔名,他就觉得一阵肝疼。
“为何,好端端地让吾揍他作甚?”彻止久说道,吞了一口热茶。
“他欺负我,他一直在魔界欺负我。”赤泽翀回道,眼泪打转,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魔界最弱的君主才会被推上去参加议事,他能怎么欺负你?”彻止久一皱眉问道。
“他……他是仙堕魔,实力不强但是他聪明可以干管理层。”
“我每次在魔界打工他都要找理由抓我。”
“我当厨子他说我食材不新鲜,我当画师他说我哗众取宠,我当小贩他就让人去掀我的摊子,我干那个活他就更改那个方面的税收和律法,他就是诚心不像让我好过!”赤泽翀愤慨,忍住敲桌的冲动,拽上彻止久的袖子,“兄长您打他嘛,打他一顿~”
“打他一顿!”
“兄长~”
“此时再说,你先放开,”彻止久说道,扯开不安分的爪子,就见赤泽翀眼睛快皱成了水圈,“他你自己打不过吗?”
“不是,我找他约架的时候,揍过他一拳,然后他掏出一打录像和新增的律法,就把我告到法务所了。”赤泽翀说道,眼泪又是在划在脸上帕帕掉,悲痛万分,“他把我所有的积蓄全告没了……”
“兄长~”
“知道了吾会看情况杀的。”彻止久回道,扯回被赤泽翀抓破的衣袖,喝完手中的茶起身就想走。
“兄长~”
“好好说话,吾会杀的。”
“呜~”
这情况听着就棘手,君赫当年两句话就让人界分了两千万亩的土地,可所谓把誓言法阵玩到了极致。
要体面的杀了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