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个让人眩晕的意外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他短暂的睡眠中总是会回到那天,他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那天训练结束不早点回家而是去买护膝,就这样佐久早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重,队里再神经大条的人都发现了他的反常情况。
教练早早就找过古森元也,听了他的事情之后监督和教练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这都什么事啊!
而佐久早,他已经连续三天没能专心打球了,他现在就像个引燃的炸弹一触即炸。
白天上课的时候,同班同学这两年已经知道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的性格,和他保持着以往的距离,这几天甚至离得更远了。
但是排球训练接触到的人和排球仍让他备受折磨,晚上压力大的无法入眠,他只能翻出还没拆封的拼图,每天坐在桌前拼拼图,战果喜人,他甚至已经拼完了一副2000片的拼图。
潮湿的手感抗拒着每一秒的接触,汗水,不干净。
想逃走。
“佐久早,不要走神!专心看球!”教练的声音又来了。
“抱歉。”
“Don’t mind ,下一球”,这是饭纲前辈的声音。
休息时间,他叫住饭纲前辈:“饭纲前辈,那个,你推荐的那个人,你和他很熟悉吗?”
饭纲喝了口水,擦着汗:“银司吗?他在我们学校还蛮出名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去年你们还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同级有个女生在放学突然跑到天台上去了,动静闹的很大。”
他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那个女孩子因为父亲赌博家暴,母亲离婚出走,家里只剩一个4岁的弟弟,自己受家庭影响成绩一落千丈,那天她想跳楼,摆脱折磨,然后银司那天本来在天台的角落打电话,听到动静发现外面警察和消防都在劝那个女生。”
佐久早还真的不知道这个轰动全校的事情,井闼山是个国际私立高中,大部分学生家境都比较优越,这个女生应该是成绩好的补助生,他问:“外面那么大动静他一直没听到吗?”
饭纲被他这个抓重点能力哽住了:“可能戴着耳机吧,现在耳机隔音很好的,没听到很正常。”
“那个女生入学一直是学杂费全免的优等生,家庭变故让她难以承受吧,总之银司听到动静,走出来发现那个女生是和他一个学习小组的,然后他就走上前去劝人了,最后那个女生被劝下来了。”
佐久早黑线:“这个急转直下的结尾。”
饭纲振振有词:“当时天台上只有银司和那个女生,老师都被那个女生赶下去了,说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银司那个人也不会说人家女生的隐私啊。后来那个女生就休学了,学校还承诺只要她之后回来上学,学校依然负担她的上学费用。”
饭纲也很同情那个女生:“说起来这个女生也是因祸得福,不久之后她那个赌鬼父亲好像因为一天在家喝多,煤气泄漏中毒死了。那个女生也退学了,据说她和弟弟投奔亲戚去了。”
佐久早圣臣是个唯物主义者:“这么巧吗?”
饭纲总结:“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银司本来就很受欢迎,这次之后他那个心理社团招生都人员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