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高了的薄双很可爱,这点他本人并不知道。
脸都喝得红扑扑的了,还在伸手接管理员给他盛的酒。
发觉到他的反常,付谨寒就拦了一下,还强硬地拿走了他手上的航空杯:“可以了可以了,下次来再喝。”
薄双有些发蒙,他呆呆地看了看自己被夺走杯子后空空的手,随即迷茫地抬起头:“嗯?我杯子呢?”
付谨寒朝管理员示意了一下,管理员就出门去给他们安排车了。
付谨寒低声哄他:“回去给你喝,走了。”
薄双分不清方向,头也有些晕,只能任由付谨寒把他困在身前,推着他往前走。
喝醉酒的人都喜欢用“自己能走直线”,来标榜自己“没喝多”,却不知但在旁人眼里,他们走得歪歪扭扭,无疑都是醉了的最好证明。
薄双虽然嘴上不重复“自己能走直线”,但步伐和喝多的人一致,歪歪扭扭,一不小心还把自己绊了一下。
差点就摔倒了,还是付谨寒扶了一把,薄双才没扑倒在地。
但付谨寒拉他那一把没控制好力道,惯性让薄双整个人撞进了付谨寒怀里。薄双懵懵地回头,因为喝多了自己没什么意识,嘴唇不小心擦到了付谨寒的喉结。
陌生而亲密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薄双“咦”了一声,再一抬头,嘴唇贴到了付谨寒的下巴。
醉鬼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垫起脚尖就朝着头顶上那张红色的嘴唇亲了上去。
末了,还喃喃自语道:“软的。”
这些薄双全都不知道,并且在隔天一早,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种“被抛下”的感觉。
薄双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醒来的,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
手机大概是没电,关机了。
薄双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外面,头顶上的太阳已经升过了至高点,缓缓向西边偏去。
窗外是一个绿化面积颇大的公园,公园还有个池塘,从窗口看下去,甚至能感受到泛着光的水面在随着风而动。
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和城大三公里外的那个红山公园很相似。
薄双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气味有些难闻。
昨天下午先是在马场出了不少汗,晚上又喝了酒,宿醉、没洗澡,身上味道能好闻就怪了。
薄双本就有些洁癖,这个状态他是一分钟也忍不了,环顾一下,从衣柜里取下浴袍后,就直接进了浴室。
洗完热水澡,浑身黏腻的不适感才散去。
薄双擦着头发,走到床头,拿起手机长按开机键,提示电量过低,请插上充电器。
便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在思索去哪里弄个充电器,床头座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3:57分。
已经这么晚了吗?怪不得饿得前胸贴后背。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手机还没电,想让人给送套衣服过来,也得先找到充电器。
薄双皱了皱眉,眼前面临的问题让他有点烦躁。
擦完头发,他准备把浴巾拿去脏衣篓,正要起身,桌上的电话响了。
薄双接了起来,听到里面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传来,“薄先生,您好,抱歉打扰到您。有人给您送了衣服过来,请问现在送上去给您方便吗?”
薄双感到意外,但一想到昨晚是和谁一起喝的酒,又明白了过来:“方便。”
没一会儿,衣服送来了,对方穿的工作服,应该是酒店的服务员。
薄双什么都没问,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走到客厅打开一看,还真像某位付公子的手笔。
一看就是奢侈品的高定,而且这种材质的衣服,不能洗,基本是穿一次就不能要了。
薄双:“……”
又送这么贵的衣服,该不会让他买单吧,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买个一两次还行,多来几次太肉疼了。
果然就该离这些有钱人远一点,否则分分钟要破产的。
薄双没立刻换上衣服,而是给前台打了电话,请他们送一个充电器上来。自己一整晚,加半个白天手机都不开,他也怕认识的人找不到自己会担心。
插上充电器后,薄双去浴室换衣服,换完出来,手机已经能开机了。
一开机果然收到不少漏接来电的短信提醒,和几十条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