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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 > 火葬场就要来真的(快穿) > 第12章 烧将军12

第12章 烧将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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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堂内突然出现的男人,薛令和苏栩皆是一愣,连坐在地上的孩子的哭声都戛然而止。

但见来人骨相清隽,衣着华贵,眉宇间还氤氲着几丝孤傲之气,便知其出身定是不凡。

“国国国……国公爷?”还是薛令脑子转的更快些,忙拉着自家呆愣的夫与子躬身后退了两步。

虞冽先是将鱼羹放在凌玦面前,又为她摆上了一只调羹,还耐心叮嘱了句,“有些烫,喝的时候注意些。”这才转身面向那一家三口。

“我倒是不知,我何曾有过外室?”

“国公爷,都是外面的人在胡言乱语,我们可不敢妄言您和我妹妹的私事,国公爷明鉴啊!”苏栩忙大呼冤枉。

虞冽蹙眉,转头问向凌玦,“这是你的兄长?”

凌玦正品味着鱼羹的鲜甜,心说这虞国舅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厨艺倒是出乎意料的精湛。

他进行独家合作的提议,便是放下身段为自己洗手作羹汤。

本来凌玦还不以为意,可他一出手便有此等滋味,确实正中她的下怀。食色性也,美人下厨,那可是绝佳的双重体验。

她愿意为此签个暂时的独家协议。

“不是啊,”她眯着眼摇了摇头,“我都出家了,哪还有什么兄长。”

“妹妹!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苏栩闻言,着急忙慌地上前,欲为自己解释。

薛令见状一把拉住他的领口,将向后他扯得一个趔趄,在他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你快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还看不懂现在的情况是吧,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苏栩被她当众下了脸面,本有些气不过,可目光向前一扫,却猛然发觉在这堂内唯一坐着的人,竟是他的妹妹,而国舅虞冽进门后,她甚至都没主动起身相迎,更不用说请他入座了。

看来这国舅在她妹妹面前的地位,好像和他自己也差不多啊。

苏栩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薛令笑着同凌玦点了点头:“今日多有叨扰,妹妹同国公爷定有要事相商,我们也不便多留,这就回了。”

“不送。”凌玦舀了勺鱼羹,眼皮也没掀。

薛令忙抱起儿子,拉着呵呵傻笑的夫君退了出去。

待出了府门,她终于得空,在苏栩手臂上掐了一把。

“我可没同你说笑,今日你也见着了,赶紧把卢家给你的银票退回去,以后也切莫再跟他们来往,免得惹了妹妹不快。”

苏栩捂着胳膊,却还有些犹豫,“拿了人家的东西再退回去,也太驳人脸面了吧,再说了,卢将军对我还挺客气的,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倒也用不着这么绝情吧。”

薛令见他这般贪财固执,又在他胳膊上狠拍了两下。

“你要钱不要命,我们娘俩还想活命呢!没看出来国舅现在多看重妹妹吗?你到了现在还跟卢家的人拉扯不清,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苏栩回想起刚才所见,犹犹豫豫地开口:“那...那我能只退一半……”

薛令揪起他的耳朵猛地一拧,“你别心存侥幸,全给我退回去!”

……

“兄长这是何意?”卢延逯看着摊在桌面上那几张皱皱巴巴的银票,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卢将军,咳咳,”苏栩清了清嗓,避开对方探视的目光,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银票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可一张都没花,全须全尾地还给你了。”

卢延逯笑了笑,道:“兄长不必多虑,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况且从外甥出生到如今,这几年的岁礼我都未曾随过,这些就当是一齐补上了。”

苏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几张银票,片刻又“哎呀”了一声,强逼自己挪开视线。

“卢将军,这钱我真不能收!”

“为何不能收?”卢延逯忙问。

苏栩的脸皱成一团,苦恼道:“你和我妹妹都已经和离了,这事儿已成定局,况且我已经确认,她日后绝对不会回头了,你给我多少银子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头?”卢延逯眸光一紧,“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听卢将军这意思,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苏栩为难地轻叹了声,“你固然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但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啊,有些差距咱们该认的还得认。”

卢延逯听了这话,愤然之情几乎要从他的眼中喷薄而出。

他自知自己出身不佳,比不得这些世家子弟,但他也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厮杀,拼着命硬生生挣得了如今的家业。

难道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要被那些簪缨之族强压一头?

是他爬的还不够高么?

“可那虞冽能给她什么?如今不还是没名没分地跟在他身边,他给她正头夫人的名分么?”

“卢将军,要说起这个你可不占理了。”

苏栩听他这么编排苏翎,心中也有些不乐意,“我妹妹究竟为什么跟你和离,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家里不还有一个陛下亲封的月夫人么,况且你连嫡长子也有了,即便我妹妹愿意回头,这位置都被人占了,能当什么正头夫人啊,你们俩啊,大哥别说二哥。”

卢延逯张了张嘴,却自知无法将事实的真相告诉苏栩,只能甩手恨恨转过身去。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哎呦,得了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难言之隐啊,”苏栩撇了撇嘴,起身拍了拍衣摆,“总之银票我都还给你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你——!”

卢延逯回身,对着苏栩离去的背影,咬着牙恨恨低语。

不就是仗着虞妃弟弟的身份作威作福么,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我的阶下囚了。

*

“你说她除了和虞家那小子关系匪浅,还去了容德的府上?”

“回陛下,正是,”侍卫对着皇帝拱手,“那苏氏女和镇国公平日里过从甚密,在京中已经人尽皆知,但是和容德公主的交际并不算多,只是去公主府上小住过一晚。”

“是不算多,还是被你们看到的,只有那一次呢?”皇帝向他投去锐利的一暼。

“这——”侍卫被问得脸色一白,头埋得更低,“属下再派人去探!”

侍卫走后,皇帝缓缓坐回龙椅之上,默然思量了许久。

既然苏氏女能知晓那孩子的真实身份,背后必然有人指使,而他第一个怀疑的自然就是虞家。

自从虞妃被送入宫中,虞家日渐骄纵,甚至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中。他们在偷偷计划些什么,真当他年事已衰,什么都看不出来么?

而苏氏女出宫后不久就和虞冽那小子搭上了线,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可这其中怎么还有容德的事儿呢?

究竟是容德暗地里已经和虞家有了往来,还是说她才是这幕后主使,作为一朝公主,竟也有了不臣之心?

皇帝紧紧攥住扶手上雕刻的龙麟。

不管背后是谁,这女人都留不得了。

……

秋夜飒凉,劲风掠窗。苏府院内的枝杈被吹得噼啪作响。

一道黑影借着风声、树声,彻底隐匿了自己动作时的一切声响,悄然翻进了院墙。

他推了推房门,手下丝毫微动,应是从内上了门闩,便也不拖延,闪身来到另一侧的墙边,小心推开了留有一丝缝的窗。

他灵巧地一个轻跃接着便翻滚进了房内,此时恰有一阵朔风袭来,将他刚刚小心合上的窗户吹得大开。

窗框猛地打在侧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爆裂般的脆响。

黑影训练有素,没有被这声响所惊扰,而是立刻在房内寻找着可以藏身的位置。

他迅疾地扫视了一周,只在两息之间便确定了方向,踮着足尖疾步而去。

凌玦喜静,尤其睡觉时最是听不得吵闹声,只能躺在榻上左翻个身,右翻个身。

她刚酝酿出几分睡意,却突然听得一声如雷巨响,将她震了个清醒。

紧接着,呼啸而来的秋风没了丝毫阻拦,大剌剌地直接吹进了她的床帏。

帷幕翻动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风息,幕止。

凌绝坐起,抬手,将垂下的床帏挂起。接着趿起放在床边的绣鞋,借着窗外照入的冷银之光,走向了那扇大开的窗户。

“大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让人怎么睡啊。”她自言自语般抱怨了句,伸手将窗扇合上。

“咔”的一声,窗户上的搭扣被她牢牢地锁在了一起。

凌玦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缓缓走向床边。

她半趿在脚上的绣鞋,随着她的脚步声,吧嗒,吧嗒——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黑影从月门后闪身而出,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段银光,侧着身子,缓缓接近她的后背。三步,两步——

只有半步之遥,黑影将银光挥至身前,直直刺向那背影的心房所在。

厉风过后,夜静得可怕,若是此时有人立在院中,甚至都能听到锐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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