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南一头栽进去,额头传来微妙的触感,不是太软,紧实又带着点弹性。
有洗过澡后的淡淡皂角香气。
胸膛是温热的,隔着都能听到胸腔里正在有力跳动的心脏,这是一个健康且富有生命活力的躯体,至少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阿晾似乎有些无措,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由温知南动作。
而温知南确实一时间把阿晾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埋着时忍不住像猫儿似的上下蹭蹭,又拿爪子上下其手,抓了满掌,修长白皙的指缝中挤出蜜色的肌肉。
等他埋舒服后再起身,低头一看,阿晾的胸膛有他额头的红印,还有红白交错的爪印,来展现刚刚温知南情不自禁捏上去时的力道。
霍景泽低头一看,也无奈勾起唇角。
这小家伙当揉面团呢。
以前住在一起时,温知南的眼神总是回避,还真不知道他的小先生和自己同居了两年,竟然藏着这样的爱好。
“吃饭吧。”
温知南轻咳,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安静,他又瞥了眼阿晾,喉咙不争气起地做了个吞咽动作,生硬道,“先把衣服穿上。”
这是害羞了?
霍景泽挑眉观察着温知南微红的耳尖,而对方脸上还是维持住了淡然和骄矜,像是刚刚埋在怀中一通吸的不是他一样。
“好。”
温知南沉默一下再补充:“是因为万一还有其他人来了,看到不好。”
这偏不拉几的地方,再加上是专门给阿晾住的别墅,温知南怎么会带别人来呢。
霍景泽眼底藏着笑意,顺着应下:“你说的对,是我贪凉考虑得不周全,太有伤风化了。”
说完,霍景泽上楼找了件桑蚕丝睡衣穿上。
虽说是套了件衣服,但毕竟是追求舒适度的睡衣,面料柔软贴身,反倒隐约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加上深V领的设计,都快看得见腹肌了。
温知南已经坐在桌前了,见这副模样硬是将阿晾招来,垂眸细心替他将扣子一粒粒系好。
这再到他眼前晃,这晚餐怕是不能吃得好。
霍景泽看着温知南渐渐软下去的气势,好像对温知南吃哪套有了隐约地了解,正尝到一点乐趣的时候,就听见温知南说:“明天会把你的常服送来,嗯,对了,我昨天给你的那件衣服呢?那尺码对你来说有些小。”
霍景泽眼中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望了眼阳台的方向:“对,是有点小。”
“放哪了?”
“……洗了。”
温知南有些惊讶:“你就洗掉了?”
肇事者当然会第一时间清理现场,霍景泽退两步,转身走到温知南对面坐下,餐桌和宽松的沙滩裤可以让他在坐下时,被记忆唤醒地某些生理反应不显得那么突兀。
不过是件小事,见阿晾没说话,温知南也没追问,只是颇为感慨:“别说,你还挺贤惠的。”
又居家,又准备好了晚餐,还会在家里洗衣服。
这哪像养了个小情人,简直是养了个小媳妇。
温知南突然理解了自己为什么让阿晾跟着自己,一跟就是两年,实在是香香。
这些天来回跑夜里没休息好,而白天也因为后续调整管理层人员名单的事情多费了些心神,回来后反倒让他舒心愉悦许多,温知南示意阿晾吃饭,自己也夹了筷子菜尝尝,瞬间眯起了眼睛。
辣口,咸度适中,撒了些胡椒粉,挺符合他口味的。
温知南眯起眼睛,像只尝到了小鱼干的猫咪,开口:“下个月的金额我已经划到你那张卡上了,还完之后不够日常开销的话再和我说。”
“好的。”
霍景泽抿唇应下,虽然这话听起来像丈夫在外工作,一边将工资上交还一边说不够再说的场景莫名神似,但他还是没忘了自己的人设,夹了一块剁椒鱼肉放在温知南的碗中,轻声道:“谢谢温总。”
得了谢,温知南也毫不矫情地将那块鱼肉放进口中。
动作没一丝迟滞,溢出一股顺理成章的感觉,待嘴里的嚼完,温知南还礼尚往来地也夹了一块放在霍景泽的碗里。
婚内两年他们不熟,无异于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尴尬又别扭,做不出替对方布菜这种亲昵的举动。
霍景泽眸色暗了暗,夹起来细嚼慢咽地吃了。
温知南只见阿晾舌头和牙齿灵活地分开肉和刺,但不知是走神了还是怎地,阿晾将鱼骨刺也细细嚼碎了吞咽下去,看得自个儿的背脊有些发凉。
他在桌下踢了踢阿晾的脚尖:“空调温度低了。”
霍景泽噢了一声起身去调。
一餐饭在颇为温馨却诡异的氛围里被享用完,温知南餍足地伸了个懒腰,交代阿晾将盘子留着,会雇阿姨来清理。
阿晾没有推脱,安静地观察他一会,犹豫道:“温总今天在公司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温知南收回手臂,讶异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看您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疲惫,而且还向我索要了一个……抱抱。”
温知南僵在原地,耳尖又悄摸地红了,原来进门那么自然的一个动作竟然被阿晾发现了不对劲。
抱,抱抱怎么了!
这是他养的小情人,抱抱不是很正常嘛!
温知南莫名其妙的尊严感涌上来,不肯在这落了下风,面色不改,反倒勾唇笑道:“别揣摩我的心思,这是你进门的迎接礼,以后每天我回来,都要像今天一样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