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常的世界观,轻鹤相信这位“审神者”大概率不会答应这种荒谬的请求,但是一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不会随意将自己送走不管。若是……她同意了,那么自己也是可以学习战斗的。
虽然在过去的几年中,他一直只是被当做试验品看待,但是凭借他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他一定可以做好这份“工作”的。
轻鹤害怕暗无天日的束缚和禁锢,但是也害怕像是一条流浪狗一般无处可去。经年累月的这种生活已经让他感到习惯了……一种悲哀的,难以逃脱的习惯。
轻鹤非常清楚,也是因为太过于清楚,所以才在说出这样的话时连指尖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他想要留在这里,至少这个地方,明面上仍然是温暖如春的。
而且他必须要在被送去那家所谓的医院之前取得这位审神者的认可,这样的话,即使他身上被检查出来有什么不妥之处,也不会被轻易放弃的吧……
轻鹤知道自己的想法近乎于有点天真,但此时这种做法,是他所认为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
当那只温柔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时,他知道自己成功了,这种卑劣的,利用他人的温柔和心软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让他心底颤动一瞬。
但是下一秒,他立刻挂上无害的,尽力乖巧的笑容,眼巴巴地注视着聆酒。
太好了,她吃这一套,那就太好了。
他会努力塑造自己,让审神者爱怜自己的。
“这不一样,轻鹤。”
聆酒已经从今剑那里得知了他的名字,此时的她说话的语气仍然是温和的,说出的话却让轻鹤轻颤一下。不过聆酒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过多说下去,只是一挥手,将三条部屋外的灵力屏障去除了。
“走吧,先去吃早饭,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伤。”
轻鹤自觉“用力过猛”,急急张口想要解释,如果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种方式试一下,他不能就这样被送走,他怕,他怕自己被迫“死掉”都没人理会。
不过轻鹤惶恐混乱的思绪被凑过来的鹤丸国永打断了,甚至于连聆酒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被跟在身边的大俱利伽罗和岩融他们隔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