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醒过来的时候,布雷斯正坐在他床边咔嚓咔嚓的啃他的苹果。
“……那是谁送的?”
“潘西——德拉科?你醒了?!”布雷斯啪的一声扔下苹果,跳起来凑近德拉科,“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德拉科干巴巴的说,“手疼、胸口疼、腿疼,躺的浑身僵硬,醒来还看到有人在吃我的苹果。”
“哦——这是报应。”布雷斯一屁股做了回去,“斯莱特林为了救救世主而丢掉了魁地奇比赛胜利——弗林特要求我一定要骂你一顿——他自己就不来了,怕控制不住动手。”
“我们输了?”德拉科脸色猛然变得苍白,“不对——没有人抓到金色飞贼——”
“但我们本来就差一点,结果你忽然冲下去救救世主——”
“我那是被他的扫帚打飞的!我是摔下去的!”德拉科愤怒的脸色都带上了几丝红晕。
“很好,弗林特问你的时候也这么说。”布雷斯笑嘻嘻的道。
德拉科愣了下。
“给我们的魁地奇队长一点心理安慰吧,你俩摔下去的时候,斯莱特林落后三十分,邓布利多让我们决定是重赛还是按这个比分算学院杯——”
“当然要重赛,少了一百五十分的金色飞贼,今年学院杯要让给拉文克劳或者赫奇帕奇吗?——绝不!”
“弗林特也这么说,但是德拉科。”布雷斯指了指他,“你现在可没法重赛。”
“哦。”德拉科瞄了眼自己抬不起来的手,“波特反正伤的比我重……”
“并没有,校长的魔法很管用,你俩的坠落伤都不严重,但你还被波特的扫帚砸了,记得吗?”
“我知道,骨折?所以为什么没有生骨灵——”
“你折的太彻底——右手手臂、肩膀错位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右小腿也断了。”布雷斯耸耸肩,“庞弗雷夫人需要时间给你把错位的骨头拼好,不然喝下去你的腿就要歪着长好了。”
“……哦。”德拉科动了动手脚,疼的面色发白,“既然如此,我最好考虑圣芒戈而不是……”
“很高兴听到你也这么想,儿子。”优雅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从校医院门口的方向传来,卢修斯·马尔福跟在斯内普身后大步走来,布雷斯对院长和马尔福先生行礼,离开了校医院。
德拉科不得不承认,他不太希望布雷斯走。
因为大马尔福听起来在生气,院长看起来也面色阴沉。
哦,当然,布雷斯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走那么快的。
“……父亲。”德拉科抿唇,开始希望自己看起来足够可怜。
“我没想到在你八岁之后还能听到你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消息,儿子。”卢修斯一边奚落德拉科,一边仔细检查过他的伤,确认除了疼之外没有什么大碍,也不会留下后遗症后,松了口气。
德拉科脸色涨红了:“我没有——我是被砸下来的——只是意外——”
“原来天上的坠落物会躲着你走。”卢修斯冷笑,“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魔法?”
德拉科猛地闭上了嘴。
当然没有这种魔法。
躲避空中障碍是每个敢于骑上扫帚的巫师都要做的事。
他当然有很多理由——暴雨啦、注意力在金色飞贼上啦、波特离他太近反应不过来啦——但德拉科自己知道,当时要不是震惊于波特的坠落,那把扫帚压根砸不着他。
但卢修斯说的交好波特,绝对不包括任何程度的、让德拉科自己受伤来交换的友谊。
在德拉科绞尽脑汁的思考什么理由能让父亲接受的时候,卢修斯的毒蛇的目标却换了人。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那群该死的摄魂怪——”卢修斯板着脸看向校医院门口,扬声道,“福吉部长在此之前至少向我保证过三十次摄魂怪不会失控——”
“哦,卢修斯,我也是受害者——那帮该死的傲罗向我保证这些摄魂怪在阿兹卡班温驯的跟狗一样——”福吉之前似乎在说话,等了一会儿才苦笑着走进校医院,后面跟着眼睛发亮的邓布利多。
“那就让他们跟这群狗呆在一起——”卢修斯冷笑着开口,“然后带着他们的狗这辈子都不要离开阿兹卡班——”
“但是小天狼星还没抓到,我亲爱的卢修斯。他已经在霍格沃兹露面了,哈利——学生们会很危险——”
“安排更多的傲罗来——或者全校放假让那群狗彻底检查一遍城堡——”卢修斯继续说道,“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不能再跟摄魂怪呆在一个学校,如果继续下去,我会给德拉科转学。”
霍格沃茨全校放假绝对是个大新闻。
马尔福继承人带着半个斯莱特林学院转学也是。
后者可能还连带着福吉今年的收入减半甚至直接清空——
福吉哪个都不想选,他觉得把摄魂怪放在霍格沃茨门口,一边彰显自己抓逃犯的积极,一边压制邓布利多挺好——毕竟摄魂怪失控是小概率事件——
但谁让他第一次失控就失控到马尔福少爷头上——哪怕只有救世主,福吉都能坚持他的想法,毕竟波特与福吉的钱包无关——
“是的,很好的建议,卢修斯——我想可以安排更多傲罗过来,现在人手可能还是有些少了——不过密道附近是不是留几只摄魂怪?毕竟它们对生物的敏感是其他人不能比的——只要数量少,邓布利多能轻松应付——是不是?”福吉求救的看向邓布利多。
“只留两只在霍格沃茨周围巡逻的话——可以。”邓布利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