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看到阿藏背上的叶昆,急忙跑了过去。
叶昆整个人都是虚弱的,身上伤痕累累的,都是鞭痕,意识也是模糊的。
“他被毒打了一顿后,又被断水断粮了两天,关在阴湿的牢里。”阿藏道。
“找死!”谢昊淮怒极。
叶胖子向来老实巴交的,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要不然也不会老让人欺负,谢昊淮一直都讨厌叶昆这一点。
可谢昊淮也知道,老实憨厚从来都不能成为其他人欺负叶昆的理由。
“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是不是?!”谢昊淮将护着冯家父子的人一一撂倒,然后一步一步靠近冯家父子道,“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还真是本事得很呐。”
下一瞬,谢昊淮一拳打在了冯宣的脸上,然后转眼将人踹在了地上。
冯地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害怕地后退道:“救……救命啊,你别过来……”
楼月拍了拍郁声,问道:“谢昊淮怎么也在这里,还有这个帅哥哥是谁啊。”
说道帅哥哥两字的时候,楼月的脸上露出了花痴的模样。
“谢兄恰好在婚宴上吃喜酒。”听到楼月的后半句话,郁声不禁扶额,她很不想提起苏白,偏偏这人根本看不见她眼神的示意,十分不自觉,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郁声只得道:“楼姑娘,这是苏大夫,为我解过毒。”
“是吗是吗,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大夫。”楼月惊喜道。
郡主,注意表情,注意表情,阿藏都担心楼月要扑上去了。
这么快就把沈世子抛在脑后了,他不禁有些为沈临烨打抱不平。
“大夫?大夫好啊,省得我们再去找了。”楼月立刻想起什么,赶忙道,“大夫哥哥,快给叶昆诊治一下,他看着都快不行了。”
“承蒙楼姑娘信任,在下定不负所托。”说完,意味深长地扫了郁声一眼,然后立刻给叶昆诊治了起来。
“那就辛苦苏大夫了。”郁声虽不知眼前这人在得意什么,但她清楚救人要紧,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阿藏将叶昆平放在地上,然后拿了些水和食物过来。
“叶公子外伤虽多,但敷上这个药粉后,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最严重的是内伤,恐是怒火攻心,再加上湿气加身,导致全身气血不畅。”苏白缓缓道。
“那怎么办,苏大夫可有办法?钱不是问题,本……”
还未等楼月说完,郁声赶忙道:“楼姑娘的意思是苏大夫尽管放手去医治,事后必有重谢。”
“对对对,郁声说得对。”楼月这才反应过来。
好险,差一点就说出自己郡主的身份了,楼月舒了口气,眼睛俏皮地冲郁声眨了眨。
“嗯。”郁声微微点了头。
而两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苏白的眼睛。
这两人一定在隐瞒什么,真是有趣。
不过,他并不急于知道那是什么,来日方长,总会知道的。
“几位莫急,在下恰好会一种针灸术,可以一试。”苏白道。
不知道为什么,郁声好像在哪里见过苏白的扎针手法。
觞静姐!
郁声猛地想起来,这好像是觞静姐的金针术!
可觞静姐曾说过这金针术乃拾药谷现任谷主也就是觞静的姐姐所创,不易掌握精髓,觞静姐也是学了很久才掌握了些许皮毛,还未曾施于人,而如今此术怎会出现在这里。
重要的是,此人运用的竟十分熟练,而他的年纪却和谢昊淮差不多。
不过,郁声并没有提起,她毕竟是个外行人,若是看错了,也正常,旁人的独家绝学,也不好议论。
施针后,叶昆的脸上有了血色,水也能喂下去了。
“太好了,能吃东西了,我还以为他今天得交待在这里了。”楼月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将其固牢,因为她刚才跳起来的时候,胡子也差点跳了起来。
郁声见此不禁摇了摇头。
其实楼月可以把胡子摘掉了,
之前她已经介绍过了楼月是个姑娘,不过即便她不介绍,楼月的男装和胡子也遮掩不了,毕竟女子常画的花钿还在楼月的额前。
“阿昆,阿昆。”一个女子踉跄地冲过来道。
这人正是林小玉,她身着红色嫁衣,脸上的妆容已然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