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捋头发的手霎时停了下来。
这时,郁声接着说道:“袁大人别急,郁某还有人证。昨晚,田真险些被刺杀,幸得及时被谢公子所救,而谢公子正好抓住了一个前来刺杀的人。”
在郁声说话间,阿藏已经将人带到了堂前。
郁声:“此人正是蔡东家派来的。”
蔡文商:“信口胡诌!随便找来一个人就想栽赃给我,真是无耻至极。”
下一刻,郁声翻开刺杀之人的衣袖道:“无耻?蔡东家言重了,你难道不识得这个花纹吗?这可是蔡家瓷器行的标志,凡是蔡家的人好像都有这个东西,包括蔡东家你的衣服上。”
蔡文商忙将自己的衣袖藏在了身后,他咬了咬后槽牙道,竟忘了那个老东西喜欢弄标志的事了。
见衙役就要上来扯他的袖子,验证郁声说的真伪。
他一时着急了起来,但又很快稳住神情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我派去的人,也只能说是谋杀田真未遂罢了,田丁杀了我爹,我想吓唬一下那孩子又怎么了?那孩子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吗?”
郁声不慌不忙道:“好一个未遂,好一个吓唬,只是未免派的人有些多了吧,还都身手不错,这是多想这孩子消失啊,又或者说这孩子真的看见了你蔡东家那晚做的事?”
“你少在这里胡乱猜测,定罪是要讲证据的,别忘了我爹死的旁边有一个用血写的丁字。”
“丁字?你确定那不是个文字。”
“开什么玩笑,我那晚明明亲眼看见的!”说完,周围一阵安静,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郁声挑了挑眉道:“那晚亲眼看见?可是我记得衙役说过蔡府报案的时间好像是第二日清早,好似还是管家发现的。”
郁声接着说道:“蔡东家,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啊。”
“我,我……”
看着蔡文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郁声走到他面前道:“还有,那个丁字是在令尊倒下的右手边。可是,蔡东家伪造的时候莫不是忘了自己的父亲是个左撇子啊。”
蔡文商猛地瞪大了双眼,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时,谢尘钧提醒袁一水道:“袁大人,是不是该放人了。”
袁一水赶忙道:“快快,快去把孟老爷子和田丁放了。”
然后随机一拍惊堂木道:“蔡文商谋杀亲父,诬陷旁人,罪不可赦,即日起押入死牢,听后发落。”
在结束的那一刻,郁声才微微沉了沉肩,毕竟讼师这个活儿可不好干,幸亏她让谢昊淮直接把蔡文商架了来,不然,但凡对面来一个厉害一点的讼师,那么她一点赢的胜算都没有。
说真的,仔细听一下她的问话,就会知道简直是漏洞百出。
“郁声,你刚才还蛮有范儿的嘛。”谢昊淮将手臂搭在郁声的肩头道。
郁声笑了笑说:“此番还是谢兄配合得好。”
“才不是,分明是……”
谢昊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清嗓子的声音。
“二哥,你干嘛?嗓子不舒服?”
谢尘钧白了他一眼道:“挡道了。”
“啊?这路那么宽,你非走这里啊。”
“我乐意。”谢尘钧直接从谢昊淮和郁声两人之间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