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水坐正道:“堂下何人呐。”
郁声行了礼,回了自己的名字。
袁一水:“听说你要申冤,不知申的是何冤呐,与本官说来听听。”
袁一水微微瞟了一眼旁边的谢尘钧,他的手脚有些发抖,要是他知道郁湛真是镇远侯府的世子,他就会收敛一些了。
还有那谢昊淮,居然是骁骑营副帅的弟弟,袁一水知道的那一刻,差点没吓倒在地。
打开牢房的那一刻,见谢昊淮一点事没有,他才舒了口气,因为他暗地里吩咐衙役们要给谢昊淮一些好看的,结果却被谢昊淮给打成了那副惨样,丢在了一旁。
还好谢尘钧见谢昊淮没事就没有追究,不然小命不保啊。
都怪眼下的郁声,非得在那里狡辩,但到底心里忌惮郁声是侯府的人,便也没太敢给郁声坏脸色。
郁声:“请大人释放孟老爷子和田丁,杀害蔡老板的不是田丁,真正的凶手是蔡文商。”
袁一水一阵惊讶:“你为何这么说啊,可有证据。”
郁声:“那就请大人让蔡文商上堂来与郁某对峙一番,便可真相大白了。”
袁一水喊了一句:“带蔡文商。”
谁知谢昊淮早就将人抓来关在一边了。
蔡文商一边被谢昊淮抓着,一边喊道:“你凭什么抓我,擅闯民宅,我可以报官的!”
谢昊淮指了指袁一水:“快报吧,官儿在前面呢。”
蔡文商赶忙扑在地上道:“大人要为小人做主啊,他们胡乱抓人,简直就是狂暴之徒。”
袁一水平时没少收蔡文商的银子,在某种程度上他还是有些向着蔡文商的。
于是道:“蔡东家,有人状告你谋杀自己的父亲,可有此事啊。”
蔡文商闻言慌忙道:“怎么可能,定是有人诬陷小人。”
“诬陷?蔡东家可不要祸水东引呐。”郁声走到他一旁道。
蔡文商站起来恶狠狠道:“就是你在这里信口雌黄的?”
“是与不是,一证便是。”郁声并没有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到,实际上,与谢尘钧的威势比起来,像这种宵小之人的凶恶样,对郁声而言已经见惯不惯了。
袁一水让衙役将田丁带上堂来,田丁带着枷和镣铐被衙役摁在了地上。
袁一水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田丁,你可知罪?”
田丁忙道:“我真的没有杀蔡老板,那晚我只是一时义愤,想要杀他来着,但是当我想起我儿子田真还在家的时候,就犹豫了,最后只是用砚台打昏了他,然后我就走了,当晚回到家后我发现田真不见了,就一直找田真来着,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冤枉啊。”
这时,郁声出言道:“大人,就在不久之前,我们找到了田真,那孩子看到的杀人凶手就是蔡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