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不该挡的,不该挡的。”郁声颤抖着抱着郁湛,她很害怕,她害怕眼前的人就这么消失了,她害怕啊!
“对不起,阿兄,是……是我没保护好你,你不该救我的,不该救我的……”郁声的声音发颤道,喉咙里好似堵着什么。
郁声之所以会跟着郁湛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他们可以平安归京的话,郁声就可以获得老夫人更多的信任,这样方便她可以更好地查清企图杀害闻氏的凶手。
所以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利用了郁湛的。
郁湛救了她,而她却曾有过这种龌龊的心思。
私心至此,救她作甚!
郁声低着头,不敢去看郁湛。
而这时,郁湛缓缓地扬起脸,微微地摇头笑道:”小声没事就好,是阿兄太笨了,只会用这种笨方法,这点伤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明明郁湛的嘴唇已经发白,最近才养出的几分血色也换成了苍白。
不行,她不能让郁湛死在这里!
人是她带出来的,她不能让郁湛死在这里!
绝对不能!
即便是愧疚,也要带着郁湛逃出去再说忏悔的事。
“等着我,阿兄。”
“柱子,看好阿兄,我去找周大夫。”
下一刻,郁声迅速抓住一匹马的缰绳,翻身而上。
“驾!驾!驾!”
“周大夫!周大夫!”
郁声向后搜寻着,周大夫的马车刚才被冲散了,但应该不会离着太远,应该就在附近。
“公子,公子,救我。”周大夫背着药箱,一手拿着石头扔向朝他奔来的山匪道。
郁声见状,直接从马上一跃而下,将剑刺入了那人的后颈,鲜红的血顿时溅了郁声一脸,而郁声只是拿袖子擦了擦,护着周大夫上了马车。
索性马车还能用,郁声驾着马车很快便追上了郁湛的马车。
周大夫给郁湛做了简单包扎后,说道:“世子本就身子弱,加上舟车劳顿,此伤需要好好休养才行。”
“可眼下别说休养了,就是逃命都做不到啊。”周大夫补充说道。
柱子喝道:“少乌鸦嘴,我们世子福大命大,别乱说。”
“老夫也是……”看着柱子一脸凶相,周大夫忙住了嘴,缩在一边不敢言语。
估计是寿礼短暂地吸引了山匪的注意力,他们暂时还没有追上来。
郁声替换过柱子,驾着马车,让柱子得以有空包扎一下他自己的伤口。
虽然还未看见后面的人,但是郁声已经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了。
郁声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因为手臂用力,刚才受的伤还在不停地流血,可与逃命比起来,手臂上的疼痛已经是次要的事了。
须早些做出决断了。
此时,受了伤的郁湛昏昏沉沉的,他的眉头紧蹙着,与那张与世无争的脸十分不和谐。
见状,郁声一阵自责。
也好,该是我偿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