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在通州遇见笑之。”郁湛一脸期待道。

郁声一方面想去看看耿兰嘉，另一方面也想让郁湛精神一下，大概在她潜意识里已经把郁湛当成兄长了，她觉得郁湛光是被病痛束缚就已经活得很难了，若换作是她，未必可以做到这般豁达。

郁湛的脸庞在暖阳的照耀下衬得很柔和，眼睛弯弯的，满是笑意。

郁声一时看的有些失神，她甚至有些希望郁湛能够一直这样笑下去。

“不行，老身不许，侯府照旧送份贺礼就好了，湛儿，你没必要亲劳至此。”郁老夫人猛地一挥袖子道。

“祖母……”

郁湛还要说什么，就被郁老夫人打断了。

“不行，就是不行！”

郁湛攥了攥手指，下定决心般说道：“祖母，孙儿知你心中所想，孙儿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还有多少年，孙儿也清楚，所以孙儿不想留下遗憾，这次就允了孙儿吧。”

下一刻，郁湛直接跪在了地上。

“求祖母准允孙儿的请求吧！”

郁湛说完，往地上一拜。

“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快起来。”郁老夫人忙下了塌，满脸心疼道。

郁湛又是一拜：“祖母，孙儿从没求过您什么，这次就答应孙儿吧。”

“湛儿，你先起来。”郁老夫人拉着郁湛道，“瀚京通往雍州的路途遥远，万一遇上什么危险，你叫祖母怎么活？”

“不会的，祖母，”郁湛抬起头道，“一路走官道，不用担心的，况且孙儿的气色已经好多了，而且小声也会陪我去，肯定不会有事的。”

郁湛知道祖母素来对他关怀倍多，若非这副残躯时期将至，他一定会好好报答祖母的，只是现在他想去见一见外祖父和姨母他们，也算是全了母亲的心愿。

郁湛的外祖父当时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但是郁湛的母亲执意要嫁给郁丰恒，甚至以死来威胁郁湛的外祖父，最终逼得郁湛的外祖父不得不同意了这门婚事，但自那以后父女俩的关系一直很僵，尽管郁湛的母亲很想修复一下父女俩的感情，但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不想看到自己，就没有回过家，这件事也成了她一辈子的遗憾。

郁老夫人看向郁声道：“你也要去？”

郁声点了点头道：“恰好去看望一下亲戚。”

郁老夫人见劝不动郁湛，只好道：“既然你也去，那就替老身保护好湛儿，若是湛儿此番受了伤，老身要你好看。”

“郁声谨记。”郁声见郁湛要说些什么，随即对他摇了摇头。

老夫人的态度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就像老夫人如何对待她那样，她也从没把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人当作过自己的祖母，在郁声心里，老夫人只是一个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有过几面之缘的人罢了，与巷口卖糖糕的婆婆没什么区别，甚至郁声觉得那个婆婆比老夫人还要更亲切一些。

在听完郁老夫人的一番嘱咐后，两人便离开了静心堂。

刚一出门，郁湛立刻开口道：“祖母的话，小声你莫要放在心上。”

“祖母她……”

郁湛想解释可终究还是无话可说，因为祖母的偏袒确实是事实，他又能辩解出什么呢，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祖母能放眼四周，多看一看郁声和郁梨，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比其他的弟弟妹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闻言，郁声只是伸了个懒腰道：“阿兄，我心眼儿没那么小。”

郁湛一愣，随即轻笑道：“倒是我多虑了。”

“多虑什么啊世子？”这时，柱子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