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郁冰向一旁示意了一下,转瞬,一个拿着证据的嬷嬷走到了众人面前。
“四哥,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可是从四妹妹那里搜到的,在场的人都能作证。”郁冰倒想看看郁声能翻出什么花样。
谁知,郁声看了那证据一眼,莞尔一笑道:“冰儿妹妹,可真是会说笑啊,不知冰儿妹妹凭什么说这东西是小妹的呢?”
郁声不等郁冰反驳,继续说道:“单凭它是从小妹的书箱里找到的?未免也太武断了吧,凝慧堂里这么多人,栽赃嫁祸也不是什么难事,兴许是有人故意将它放在小妹书箱里的。”
“郁声,即便你这么说,也不能摆脱四妹妹的嫌疑吧。”郁冰道。
“冰儿妹妹说的对,这确实不能。”
“据传信的大夫所言,湘儿妹妹的症状是上吐下泻,现如今根本下不来床,这一点老夫人也派人去看过了。”
郁声在来的岔路口看到一个大夫正向凝慧堂走去,于是就上前问了问,一问才知道,这大夫原来是给老夫人言明郁湘病情的。
“是又如何。”郁冰道。
“冰儿妹妹,大夫在酸梅汤里只找到了巴豆粉这一种东西,而湘儿妹妹的症状没有大剂量的巴豆粉是办不到的。”
郁声的目光又转向那所谓的证据,继而开口道:“若真是小妹干的,她何不干脆将这包巴豆粉一起用掉,还留着这证据等着你们来查吗?况且课间休息的时候,小妹根本没有靠近湘儿妹妹的时间,因为那个时候她在练字。而今日的课是插花课,根本不可能用书法课上的字来作假。”
郁声随即拿起了郁梨桌案上的几张纸,一眼望去,上面还有些字墨迹未干。
翠芽说过,课间休息的时候,郁梨一般都在一旁练字,从不浪费时间,因为晚上回去练的话还得浪费烛火,白天能多练一刻是一刻。
“你以为这样说……”郁冰还要说,却被老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
“既然这么说,那不是四丫头所为,又该是谁呢?”老夫人追问道。
“酸梅汤要数冰镇的最为可口,但在炎热的天气下,茶杯外往往会有一层水气,若是接触过酸梅汤的这人还碰过巴豆粉,则其手上往往会带着辛辣味,这是因为粉易溶于水。”
“不知四哥我说的对不对啊,冰儿妹妹。”
此时,郁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逼压。
“还有,你此时的手在擦什么呢?”
下一刻,郁声往前走了一步,忽的抓住了郁冰的手。
“没,没擦什么,什么都没擦。”郁冰一脸慌乱道。
猛地被郁声一抓,她的身形晃了一下。
“郁声,你在乱说什么,冰儿怎会做出如此之事!”祖母有些难以置信道。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郁声作势就要掰开郁冰的手指。
这时,郁冰的侍女绿萝跪下道:“是冰姑娘让奴婢这么干的,她让奴婢给湘姑娘下了大量的巴豆粉,说让湘姑娘痛不欲生最好,还说让湘姑娘以后在她面前嚣张不起来,还说如果奴婢不照做的话,她就要打死奴婢。”
说着,便挽起了她的衣袖,只见触目惊心的鞭痕映入了众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