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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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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裴知则这是生气的态度,站在年令仪身后的陈善文和高凯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唯独年令仪抿着唇笑起来,抬手把裴知则扣在他下巴上的手摘下来握住,说:“我都处理完啦,你别担心。”

裴知则顿了顿,把手从年令仪手里抽出来垂回身侧:“你打架了?”

“确切地说是我们三个打。”年令仪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两个兄弟,“虽然说我们仨武力值都不高,但凑在一起也勉强能扳倒一个忽必烈呢。”

“对对,”陈善文接茬,点头如捣蒜,还伸出一只手比划,“打得那个许豪找不着北!”

三人中唯一身高和裴知则差不多,但结实程度差一大截的高凯文也点点头:“打、打赢了。”

听他们三个就这样叽里咕噜地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裴知则没再吭声。

他睨过年令仪一眼,目光在这人贴了三个创可贴、花猫一样的脸上停留几秒钟,转头直接往车的方向走去了。

“哎,等等我们呀。”年令仪跳下高脚凳,不忘回头叫了一声两位室友,“走吧。”

陈善文跟在年令仪身旁,偷偷戳戳年令仪的手臂,悄声问:“裴知则是不是心情不好?”

年令仪盯着裴知则身后摇摇晃晃的猫尾巴,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

“我们会打、打扰到他吗?”高凯文推了推眼镜,也凑过来说悄悄话。

走在最前面那人的猫耳往后一动,回过头来,看了年令仪一眼:“不会。”

一句话吓得年令仪左右边的两个人都是一僵。

“我们这么小声,”陈善文这回直接用气音,“他居然听得见?!”

“惊,”高凯文眨眨眼,也用气音,“惊呆了!”

年令仪一脸淡定地将目光从裴知则的猫尾巴慢慢挪到那副猫耳上,笑了笑,“啊”地应了一声。

一行人来到车上,陈善文和高凯文自觉地坐在后排,年令仪上了副驾驶。

回程的路上裴知则一直兴趣缺缺的样子,冷着脸,叫话多的陈善文都不好意思轻易开口,高凯文则低头拿出手机默默背诵四级单词。

年令仪累极了,手机也没电,靠着车窗睡了一觉,醒来时正好到裴知则家。

“哇这个小区,”陈善文拉着高凯文在年令仪身后跟得紧紧的,小声感叹,“好漂亮,一看就很高档。”

高凯文赞同地点头。

“传闻说裴知则家里很有钱,看来是真的啊。”陈善文看着年令仪说。

“传闻说你是个二百五,看来也是真的啊。”年令仪看着陈善文说。

陈善文抬脚作势要踹他。

年令仪吐着舌头着躲开。

三个人在后面打打闹闹,好像刚跟人打过架还遍体鳞伤的不是自己。

裴知则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前面。

他虽然没参与打架,但替年令仪挡灯泡玻璃受伤后的包扎也没拆,手上还有伤。

四个人凑不出一具完好无损的身体。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走到单元楼的电梯前,打闹的三个人总算是安静下来。

但也没安静多久。

陈善文进了裴知则家后,马上又情绪价值非常饱满地感叹了一句:“妈呀——好大!”

年令仪踹了他一脚:“你到底能不能正常点?”

依然走在最前面的裴知则像个人机,径直过去打开了客卧的房门,对陈善文和高凯文说:“你俩睡这。”

客卧只有一个,里面床的大小正好够睡两个成年男性。

说完,他回头,对年令仪说:“你睡我房间。”

一听这话,年令仪兴奋了:“我们一起睡吗?太好了!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睡觉了!”

上次一起睡还是初一的时候,他俩彻夜长谈,还偷偷做夜宵吃,差点把裴知则家里的锅搞炸了。后来两个人灰溜溜躲回卧室,饿着肚子,裴知则翻箱倒柜给年令仪找了包饼干,弹吉他唱歌给他听。

年令仪沉浸在即将一起睡晚上该聊点啥的遐想中,忽然听见裴知则冷淡的一句:“我睡客厅。”

“啊。”他失望地愣了一下。

“那多不好意思!”陈善文也马上说,“年令仪其实也可以睡客厅的。”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能睡?”年令仪微笑着又踹了他一脚,“那不然我们仨挤挤吧。我和高凯文睡床你睡地上。”

“别啊。”陈善文苦着个脸,“地板多冷呀。咱们仨横着在床上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年令仪跟陈善文吵完回头,想偷看裴知则的表情,却没在客厅看见那个人了。

他愣了一下,环顾四周,最后发现紧闭的浴室门后亮着灯。

玄关处,布丁狗拖鞋依然没摘标签,屋子里的四个人却看不见它似的,每个人都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夜风从客厅打开的窗户缝里吹进来,把它的标签吹得摆来摆去,像是飘扬的小旗帜。

裴知则洗完后,陈善文和高凯文争先恐后地进去洗了。

年令仪懒得和他们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自己没电的手机发呆。

液晶电视的屏幕亮着,右下角显示着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身后裴知则从主卧走进走出,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被褥。

年令仪转头去看,刚想站起来给裴知则搭把手,脑袋就突然被一个东西罩住。

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半秒后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从头上滑下,“啪”地掉在脚边。

年令仪抬手,把罩着自己脑袋的东西扯下来。

是裴知则的一件T恤。

“洗完澡穿。”裴知则丢下一句。

说完就钻进客卧铺床去了。

“我不洗了吧,内裤也没拿过来,不太方便。”年令仪跨过沙发,跟在裴知则的身后说。

裴知则铺床的动作很利落,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独居习惯了,年令仪走到旁边看着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裴知则看也不看他说:“不洗别睡我床。”

“我不睡呀,”年令仪抱着裴知则给他的衣服裤子,跟在他旁边,“我和陈善文高凯文挤挤好了,你睡吧。不然太不好意思了。”

“这是我家,”裴知则已经把床铺好直起身看过来,突然一副主人的态度,语气变得不容拒绝,“我说,你,去洗澡,睡主卧。”

年令仪:“……”

年令仪:“那我,下楼买个一次性内裤。”

“不用。”裴知则边说边和他擦肩而过,又钻到房间里去了。

没一会拿出来一小包东西,随手朝年令仪丢来。

年令仪赶紧看着那抛物线伸手去接,结果一个手滑让那包东西掉在了脑袋上。

又“啪”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啊……”他皱着眉头蹲下去捡。

是一次性内裤。

耳边恰好传来陈善文和高凯文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的动静,年令仪热着耳根站起来抬头,裴知则已经重新回房间里去了,留下一截猫尾巴慢慢消失在门后。

“快点洗完进来啊。”陈善文拍拍他肩膀说。

“……我睡主卧,不用等我。”年令仪看他一眼,叹口气,愁眉苦脸地走进了浴室。

陈善文:“啊?”

但没给他问话的机会,年令仪已经把门关上了。

“怎么还是睡、睡主卧了。”高凯文说,“裴知则怎么办?”

陈善文看看紧闭的浴室门和主卧紧闭的房门,摇头,“不知道,他俩商量去吧。”

说着,他进房:“反正都是老熟人,年令仪知道怎么办的。实在不行咱房间门也不锁,过来就是了。”

高凯文跟进去:“也、也是。”

洗完澡,年令仪回到客厅,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才终于推开裴知则卧室的门。

走进去:“裴知则,我还是和陈善文他们挤一挤吧,真的没事的,你不用……”

主卧很大,裴知则的房间很单调而整洁。

几乎除了必须用品以及角落里的两把吉他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黑灰色的床单以及室内装潢透着一股浓浓的性冷淡风格,和他人一样。

床上还很平整,没有人。

没说完的话被年令仪咽回了肚子。

裴知则呢?

站在门口张望半天,没见到人,年令仪满肚子疑惑地要倒退出去寻找。

被床遮住的另外半边地板上忽然传来一声沉沉的:“进来。”

他肩膀一抖,循声慢慢挪步进去,下意识放低声音问:“你打地铺了?”

“没有。”裴知则从地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他。

两只猫耳朵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了大半,只留最上面的三角尖尖在外面。

“我们真的不一起睡吗?”年令仪走到床边,看着裴知则抱着一床被子从地上爬起来要往外走,很不是滋味,“让你一个主人跑去睡沙发,也太不好意思了。”

屋内昏暗,唯有床头开着暖调的台灯,光点在年令仪的眼底滴下荡漾的星星,光也把裴知则逆光的轮廓勾勒得旖旎。

“你十岁吗年令仪?”裴知则的声音里染着困倦,低低哑哑的。

“嗯?”年令仪被他突然问得一愣,下意识答,“我十九啊。”

“我十八。”裴知则说,“都不是十岁了,睡不了。”

说完就往外走。

“隔壁那俩都能睡,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年令仪疑惑地跟上去,“你那沙发也不大,还是一起睡吧。”

他想了想,还补充:“而且我们都多久没一起睡了,正好聊聊天,叙叙旧呀。”

“不要。”裴知则拒绝得不假思索。

他走出房间,还不忘反手把门关上,把年令仪关在里面。

“睡吧。”裴知则的声音冷冷淡淡地隔着门板传来。

年令仪:“……”真服了。

他在门后站了会,把门打开。

裴知则一听见开门声就从沙发上坐起来,竖着两只猫耳看着他,语气也不是很温柔:“干嘛?”

“充电器。”年令仪伸手,“借我,手机没电了。”

裴知则:“……”

他躺下了,“房里桌上,自己找。”

年令仪“哦”了一声,回到房间里,找到充电器给自己手机充电,然后不情不愿地爬上没有裴知则的,裴知则的床。

陈善文发来消息。

【陈善文:所以你俩睡一起了吗?】

【一块年糕:没有,莫名其妙死活不愿意跟我睡:)】

【一块年糕:他在客厅,你们半夜上厕所小点声】

【陈善文:0.0】

回完消息,想起方才几番被斩钉截铁拒绝的请求,年令仪没好气地扯过被子一裹,独属裴知则身上的那股香味就瞬间将他包围。

自己有这么讨人嫌吗,裴知则真讨厌。

年令仪闭上眼,翻来覆去,过了好久才入眠。

第二天没有早八,但不知是认床还是因为裴知则的被窝太香,年令仪睡得不是很踏实。

沉睡中甚至感觉自己脸被一根毛茸茸的东西挠过,伸手又什么都没抓到。

于是做了个裴知则半夜爬上自己床拿猫尾巴勾引他,让他把自己当猫撸的梦。

然后,他竟然按照早八的时间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想尿尿。

眼睛都还没睁开,年令仪便被尿意催着翻身下床,滚向浴室。

客卧的房门紧闭,他那两位可爱的室友肯定还睡得正香。

年令仪推开虚掩的浴室门,被里面的光差点闪瞎眼睛,又原路返回迅速关门退出。

他低骂一声“靠”,抬脚准备开溜。

那浴室门倏尔旋风一般再次打开。

下半身围着浴巾、上半身光裸着的裴知则冷脸从里面走出来。

看也没看他一眼,随手把一条干燥的毛巾盖到停在原地呆若木鸡的他头上,落下凉嗖嗖的一句:“你是流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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