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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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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秉一只红烛,踏着月色前来。

清冷月影下,流风吹过,暖红烛色瞬时晃动,刹那间,照得他面庞既清俊,却又明艳。

木槿眼角余光瞄了刚烈健壮的戟王一眼,将手中玉梳恭敬地交给戟王。

临睡之际,又是在自己宫中,戟王便只着一袭墨黑薄绡宽衫,领口微敞,宽实的胸膛如白玉般坚实,别有一股蛊惑魅惑的气息。

木槿在心中暗叹,戟王如此殊色,难怪牧荆跟他吵不起来。

要她来也准是骂不出口。

木槿便道:"殿下,娘娘,奴先退下了。"

牧荆颔首,而后静静地坐着。

闻这新鲜的香气,戟王显然是沐过浴的。

戟王拿起玉梳,对准牧荆散了一肩的的乌发落下,动作很温柔。

这辈子从未有任何男子帮牧荆梳发,戟王是头一个。

他身子高大英挺,站在牧荆身后时,大半光线都被他掩盖。他一手扶上牧荆的颈子,一手慢腾腾地梳着。

梳了一会,戟王蓦然开口:"梳完发,我帮你上药。"

牧荆点了点头。

戟王走到牧荆身前,宽实的手掌却自始至尾没离过她的身,只是从颈子上,滑移过她的背,最后拢住她的腰,搁在她的腰窝。

戟王单脚跪膝,就这么跪在牧荆身前,两人四目平行,缓缓地替她涂上药膏,整拭伤口。

所有动作皆在沉默之中进行。

牧荆此时自是没心情开口,可戟王为何也这么安静,惜字如金。

既然他不开口,那她也懒得开口。待他上好药,她便打算躺去床上。

可牧荆才刚起身,便被戟王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按住。

牧荆不明所以。

骤然间,戟王抱住她,就这么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牧荆整个身体都落入他宽大炽热的胸膛中,她挣扎了下,然后发现自己其实退无可退。

戟王清亮的嗓音却忽然在屋子里响起:"张口。"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牧荆被塞进一颗糖,牧荆含住,糖的味道似曾相识,她怔忪了下。

戟王低声:"今晨我答应过你,会给你买蓼花糖。"

不错,今晨他确实答应要买,甚至还为此讨要回报。

事到如今,其实牧荆早忘了蓼花糖这事,可他却还放在心上。

对了,那时牧荆还答应什么来着?

她记得很清楚,她说"现在人多,时机不合适,晚些我定会好好谢你,我保证"。

原来深夜送来蓼花糖,又是梳发,又是上药,不是为了安抚她,而是为了求欢。这下她不只想骂死男人了,还想赏他一巴掌。

只不过,这两件事都不可能发生,除非牧荆不想活。

于是牧荆负气,伸出手推了一把戟王的胸膛,却一手滑入他微敞的领口之中,戟王干脆顺势按住牧荆的手。

牧荆拚尽全力推攘,奈何戟王过于强壮,铜墙铁壁般的筋骨分毫推不动。

于是牧荆干脆用另一只手打翻玉盘,有些任性地道:"我不要蓼花糖了。"

匡当一声,玉盘上的蓼花糖瞬间洒了一地。

牧荆撇过脸去。

戟王并不动怒,只是凝视着眼前的王妃。

皎绮红烛,轻云粉罗,方才似雾的发丝在他的手掌中,香气灼灼,如火焰一般窜起火苗。

她的面庞红润微有瞋怒,珠眸中有清艳的光芒闪动着,既诱人,又鲜俏。

她总算生气了,但还不够。

他要看她的怒气能挥洒到什么程度,她必须尽其可能地朝他发泄怒气,他就要她生气。

戟王抿起薄唇,霸道地道:"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准不要。"

牧荆愣了下,忽然想笑:"我就偏不要。"

吃了糖,她就得负责,她就必须给他回报。现下她没这心情,今天的他像个三岁小孩子一般,她懒得与他纠缠,早早睡比较实际。

戟王旋即跟了上去,栖身压过来,两腿搁在她脚上,一只大掌勒住牧荆的细腰,另一掌托住她致嫩的后颈。他的气息瞬间垄罩住牧荆,隔着衣衫,牧荆的腿间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度。

一个瞬间,牧荆很不争气地两腿发软,空手接把硬梆梆的白刃,至少也先来个预告,这么突然地顶上来,叫她如何招架得住?

戟王抓住她的手,拉着滑入他衣襟之中,摩娑过底下坚硬如玉石的肌肉,肌肤上的米粟刺激着她的指尖,而后戟王停在他的心窝处。

牧荆隐约感觉到他心跳脉搏,速度极快,她默默地感受震荡,感受他强劲的生命力,这使她总是能使她生出一股心安。

凝视着牧荆半晌,戟王终于开口。

"我一直在想你。"

牧荆觉得这男人肯定吃错药,笑了出来:"少来,我们才分开半日。"

戟王按住她的手收紧了下,又重复说了一次:"我一直在想你。"

牧荆脸上的笑容顿时冻结。

"我一面去母妃那讨药,一面想着你,想你伤口疼不疼,想你正在做什么,是不是难受,却不敢跟任何人说。"

牧荆别过脸去:"别说了。"

"早上是我不对,我太害怕,太急,一股脑把所有怒气丢到你身上去...原谅我。"

听此,牧荆气得没法说话。

早上于源工坊时,戟王确实莫名其妙,明明所有坏事都是他干的,他凭什么对她大声?

再往前翻仇,他曾当着宫中所有人嘲讽她是个瞎子,讽刺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琴师,放任太子当众羞辱她。一桩一桩的,罄竹难书。

现在,他讲了句都是他不对,她就得原谅他?凭什么?

他命令她,原谅他。

戟王乎然又道:"打我。"

牧荆冷哼了声。他是戟王,高高在上的尊贵皇子,打他出气,是活腻了呢。

这么想的时候,戟王忽然拉起牧荆的手,竟然真往自己脸上用力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戟王冷峻的面庞上现出红痕。

牧荆还没反应过来,戟王又拉着她的手使劲打一次,牧荆惊诧得连手都在颤抖了。

他疯了吗?

按着自己王妃的手,亲自给自己赏两巴掌,这下她也算是见识到这男人能癫狂到什么程度。

顷刻之间,牧荆盔甲尽卸。

好啊,好啊....

他是个骗子,她是个假货,两个人都是在遇见彼此之前,便各自扛着各自的仇,各自的冤,两个人皆有不欲为人知的阴暗。

将来,当这一切全都摊开在阳光下,两人掐着对方的脖子都想杀去彼此时,当想明白,这笔帐,打从一开始便算不清。

将来他要算帐,牧荆绝对奉陪到底,一条一条跟他算。

可现下--

先睡再说,她累了。

牧荆:"睡吧,不早了。"

戟王无奈地道:"不能睡。"

牧荆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什么不能睡?"

戟王把牧荆的手往下扯,按在一处上。暧昧的声音传来:"这样怎么睡?"

牧荆终于笑出声来,一副袖手旁观的坏心眼模样。

戟王吻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哑地道:"我不准你隔岸观火。"

牧荆险些笑岔气,他怎么老看透她心中所想呢。牧荆便好笑地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才刚脱口,戟王的手已快速地扯下牧荆的中衣,而后居高临下,盯着牧荆丝绸一般的雪肤,失神半晌,似乎犹豫了。

牧荆看不见他的表情,不懂他为何骤然停下,只好低声喊了声:"殿下?"

戟王纹丝不动。

其实在那一瞬间,戟王想的是,他要驯服他的王妃,在她白洁的肌肤上烙印下粉红色的痕迹,宣告全天下,她只属于他一人。

可当他望见她臂上的伤,他退却了,不愿弄疼她。

牧荆本来不想奉陪,可在感觉他迟疑的那一刻,她的心软下来,好像明白了什么。

其实,她未尝不想臣服在他脚下,仰望着他,像仰望神只一般。

牧荆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吐出一句--

"殿下想做什么便做,妾身就喜欢你为所欲为。"

戟王本来平稳的气息,在这一刹那间便彻底乱了。有个心爱的女子欣然承接住他的狂烈,还说她就喜欢他这么狂烈。

他为之疯狂。

其实戟王今日心绪不佳,一天过去依然是阴沉不定,可越是这样,他的动作便越发激烈,再加上牧荆的鼓舞——

于是,他为所欲为了一整晚。

结束之后,戟王温柔地抚摸牧荆的长发,把她搂在怀中,给她一个深长的吻。汗水将牧荆的发浸湿,戟王也不遑多让,宽阔的胸膛上皆是汗液。

两人皆感到前所未有的餍足,温柔缱绻,浓情密意。若不是念在牧荆身上有伤,不然戟王真恨不得再来一场。

自己的王妃性格看似温顺,在床事上却与他很契合,不能说不是他的运气好。

往昔许多来议亲的世家贵女见到严肃威严的戟王,吓得连话都说的坑坑巴巴,更别说成亲后承他的欢,见识到他更不为人知,刚烈癫狂的那一面。

可王妃不怕他,她说她很喜欢。戟王看的出来,她真的很享受,享受他制造出来,疯狂的浪潮。

半晌之后,戟王摩娑着牧荆的脸颊,怜爱地问:"你身上的伤,为什么不让太医看?太医不看过,我心不安。"

牧荆:“我那时睡着了,没办法。"

其实戟王真正的用意,是想让太医诊脉,看看牧荆的目盲原因为何,是否有得治。

今日王妃误闯源工坊,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看不见。

如果她的眼伤能治好,那她的日子应当会很不一样。至少,迷路的时候,不会误入险境。

想到她今日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孤身闯入遍地死尸的源工坊时该是多么害怕,戟王就浑身难受。

再者,戟王要他的王妃彻底成为他的人,那么她便得看见夫婿的长相。

谁知道当他两燕好时,她把他幻想成哪个张三,还是李四的面孔。

他不允许王妃脑中出现别的男人的脸,他要她身心全部属于他。

只属于他,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戟王低首,朝她的珠眸怜爱地亲了一口。

戟王凝视着她那看不见的双眼,道:"过阵子,我请母妃家乡的神医来帮你把把脉,看看你的眼睛能不能复明。"

牧荆身体僵直了下。

神医?

能被称作神医的,肯定医术超乎寻常太医,眼力独到,那是不是她服毒药弄瞎双眼的事实,会被揭穿?

戟王又问:"你的眼睛当初是怎么……”

他顿了下,道:"罢了,甭提这个,免得你伤心。"

牧荆有些惊讶,戟王竟然意识到提起这事会令她伤心。

而后牧荆转念一想,其实被神医诊出她服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弄瞎眼不就这么回事?

服毒,烫烙,更狠心的手法都有。

纵然鬼星承诺届时回去堂中便能服解药,可提早复明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一来如此她行事更为方便,二来若真决定要去刘贵妃那偷合欢散,有眼力才偷得了。三来----

她终究还是想见到戟王的模样。

牧荆有些期盼:"殿下,神医真的能医好我的眼睛吗?"

戟王心疼地搂住她,道:"不好说。得让先让他来看过才知道。你愿意试看看吗?"

牧荆垂下眉睫,轻叹口气,没有回应。

戟王略有惆怅的意味:"其实我早就想跟母妃提这事,可一直没跟你说的缘故,便是怕万一医不好,你会更加失望。"

原来,戟王到底关心她。他考量到各个层面,想医治她,又怕失败,怕她更伤心。

戟王是个正常人行正常之事时,温柔细致,体贴周到,牧荆简直不能自拔了。

牧荆仰颈,视线对上他,嗓音娇软真挚:"其实,我失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已经习惯。只是想着,若能亲眼见见你,此生便没有遗憾了。"

牧荆的意思是,离开皇宫前,若能见到他的长相,她便不觉得白来一遭。

戟王听此,自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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