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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围而不攻乱阵脚,民心涣散破姑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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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国。

梨花小苑。

公子白看着手上的信笺,唇角若有所思地翘起了一丝冷笑道:“他想去姑棼城求援。”

高毅上前一步道:“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公子白没有应他,转身回到桌案前坐下,提笔落墨:“临淄王城那边,收尾的怎么样了?”

高毅道:“已经在打扫战场了,连称和管至父利用大军压进,胁迫了众大臣,正打算尊立公孙无知为新王。”

“姜诸儿还没死,他们倒是心急得很。”公子白冷哼了声,将方才写好的信笺,递给高毅道:“把这个交给连称和管至父,通知他们速去姑棼城,多带些人,注意提防援军,一定要赶在姜诸儿入城前。”

“是。”高毅伸手接过。

“还有,提醒管至父留个心腹和公孙无知一起镇守王城,以防生变。”公子白又补了句。

“是。”高毅转身退下。

***

姑棼城外。

姜诸儿披星戴月,整整赶了七天七夜路,身后马儿也已累的跑不动了。

连妃勒马走到他面前,揉着红肿的手道:“王上,臣妾实在走不动了。前面有片树林,不如去休息会吧,反正前面一点就是姑棼城了。”

亲信孟阳上前道:“王上,怕是不妥。现在是非常时期,那公孙无知等人叛乱成功后,必然会派人追杀您。您在外多耽误一分,便多增加一分危险……”

“你派人联系郑将军出城接应我们吧。”姜诸儿止住他的话:“本王也实在是累了,原地休整一刻钟也好。”

“是。”孟阳无奈,只得领命离去。

一众人下马,原地休整。

姜诸儿靠在一棵树上,连妃走到姜诸儿身侧,递上一个竹筒,柔声道:“王上,喝口水吧。”

姜诸儿接过,将竹筒中的水一饮而尽。

不知是确实困乏极了,还是水的问题,姜诸儿开始感觉昏昏欲睡。

当他再次幽幽转醒过来时,已是次日天亮,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厮杀声。

姜诸儿猛的一睁眼,正好看见亲信孟阳的脸。

孟阳一脸焦急地推着他道:“王上,快醒醒!不可再睡了!叛军杀来了!”

姜诸儿一激灵跳起,此时他才发现,连妃好像不见了。

还未待他细想,一声破空之响传来,一枚利箭狠狠射在了他身后的树上。

姜诸儿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若不是他刚才跳开的及时,此刻这支箭射穿的怕就是他的脑袋。

“护驾!”孟阳大叫一声,一把将姜诸儿护在身后。禁军也纷纷拔剑在手,将姜诸儿团团护住。

“王上,许久不见了。”一道深沉低闷的声音,自林中响起。

随着这声音一同出现的,是连称,还有他身后一支黑压压的军队。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连称从人群中走出,他将手中弓箭随手扔与一人,看着姜诸儿,一字一句道:“十三年了,不知道微臣送的瓜,可还好吃?”

姜诸儿看到连称,便想起今日之境,全拜这个叛臣所致,不由怒火中烧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还不待他开口,孟阳已拦住他手臂,低声道:“王上,不可冲动!援军还有片刻就到,我先缠住他,您一会寻机撤入姑棼城!”

姜诸儿思索片刻点头,如今敌众我寡,也只能如此了。

连称见姜诸儿不说话,冷哼一声,直接挥手下令:“新王有令!杀昏君者封万户侯!”

士兵们听了这个命令,瞬间如冷水入锅般沸腾起来。

“杀啊!”无数喊杀声四起,惊飞了林中飞鸟。

姜诸儿此次围猎只带了三千禁军随行,虽是奋力抵抗,却也不敌连称的万人大军。片刻功夫,便被杀的只剩残兵败将,孟阳也身中数刀。

连称提着长剑,一步步向姜诸儿逼来,长剑还在向下滴着血。

“王上,君臣一场,今日便让微臣送您归天吧。”

姜诸儿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他也是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儿,即便今日要交代在这里,也要先将这个叛臣斩于剑下。

突然,林后深处,响起了另一阵潮水般的厮杀声。

“大人!大事不好!我军后方出现三万敌军!”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摔倒在连称脚边。

连称怒道:“什么!?”

身侧副将道:“大人,怕是姑棼城内郑将军的援军到了。”

另一副将道:“是啊大人,我们此次打头阵,只带了一万大军先行,管大人的七万大军还在三十公里外。若是再战下去,怕是不妙啊。”

连称冷沉着脸,虽然不甘心,最终还是只得忍了:“撤!”

***

莒国。

梨花小苑。

公子白斜靠在火炉边看书简,姬回雪在一边烹茶。

高毅风尘仆仆走了进来,面色有些深沉,似是想要开口,又止住了。

公子白看了他两秒,顿住手中的书简:“出什么事了?”

高毅将一封信笺递与公子白道:“……姜诸儿进姑棼城了。”

空气,似乎沉寂了几秒。

公子白将手中的书简合起,漫不经心的思索道:“是有些棘手。”

高毅有些诧异道:“公子不生气吗?”

公子白笑笑道:“我原本也没指望他能这么快解决,姜诸儿凌霸诸侯国这么多年,哪能是他这么轻易就对付的。”

高毅一脸担心道:“听闻姑棼城易守难攻,且有七万大军驻守。若那郑将军执意要护姜诸儿,怕是免不了一场血战。”

公子白以手中的书简轻轻击打着手心道:“现在知道急了,当初提醒他一定要多带些兵力,提防援军,他怕是没听进去吧。”

高毅挠头:“那现在怎么办?眼下姜诸儿躲进姑棼城内不出,连称和管至父苦攻三日不下。长此以往,怕是于我们计划不利啊。”

公子白想了想,问道:“连称和管至父带了多少人攻打姑棼城?”

高毅略一思索:“十万大军。”

公子白握着手中书简,起身开始来回踱步。

十万大军对阵七万大军,倒是不用担心。但那姑棼城的将军郑子故,早年曾受过姜诸儿恩惠,对其忠心不二。

此人是个领军将才,曾以三千兵力大溃敌军三万,帮姜诸儿攻占过数国城池,多次救他于危难。

此次他若执意要护姜诸儿,此战怕也是胜负难料。

然而,他谋划了这么多年,自是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一直默不作声的姬回雪忽然开口道:“我听闻纪国国主姜纪,在即位前也曾遭此过同样困境。当时国内上将军齐徐,曾采用惑乱城中民心的法子,兵不血刃拿下城池,逼得前任国君自己灰溜溜从城内逃出,不妨可以效之。”

公子白仿佛被人一语点醒,他回头一脸赞许地看着姬回雪:“阿雪可真是冰雪聪明。”

片刻后,他回到桌案前认真思索片刻,写下了一封信笺道:“即刻送与连称。”

“是。”高毅接过信,转身便欲退下。

“等一下。”公子白似又想起了什么,止住他道:“临淄王城最近可有什么情况?”

高毅想了想:“听说昨夜被一支不明军队偷袭了,幸好公子之前早有提醒,只是死伤了些人,公孙无知等人暂时无碍。”

公子白微眯起眸子道:“看来这个郑子故很聪明,他既然能想到利用围魏救赵的法子解围城之困,定然也会想方设法向周边邻国求援。”

公子白将目光看向姬回雪道:“阿雪觉得,他可能会向哪国求援?”

姬回雪摇头道:“这我就不太懂了,不过依目前情况看,离齐国最近且最有实力伸以援手的,便是鲁、莒、纪三国。但鲁国上任国君鲁桓公死在姜诸儿手里,鲁国人不会帮他。至于莒国和纪国……”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公子白已经懂了。

风泠台一役后,公子白寄居莒国这些年,姜诸儿虽然明面上没有再找过他麻烦,但暗地里与莒国那些老臣没少苟合为难他。如今他有难,能向莒国求援说话的自然也就那几人。至于纪国,他能找的,也无非是那个人。

“你近些日子派人盯紧太傅府,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

公子白将信笺放入炉中燃:“莒国和纪国这边便由我来替他绝了这最后一丝念想。”

“是。”高毅点头退下。

***

姑棼城。

城墙之上,一身盔甲的郑子故在城墙上来回踱步。

城墙之下,是连称和管至父的十万大军。

大军密密麻麻将整个姑棼城,围了个密不透风。

七日前,他本想采取围魏救赵的法子,派人夜袭临淄王城,再与朝中的那些旧臣里应外合,诛杀叛党公孙无知等人,以此逼迫连称十万大军撤离姑棼。

可没想到,有人破了他的计谋。待那支夜袭兵力到达临淄时,临淄王城早有准备,双方一场血战,他派出的两万精锐,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他只得背水一战,向邻国鲁、纪、莒三国求援。

然而,已经过去整整四日了,他派出送信求援的信鸽至今未归。

这些日子,若不是城外叛军突然改变作战策略,由之前的大举攻城改为只围不攻,给了他一口喘息之机,此刻这姑棼城怕是早已血流成河了。

可眼下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城中总有弹尽粮绝的一天。

他正自苦闷该如何破局时,身后有斥候来报。

“将军,不好了!城门口聚集了大量百姓,吵闹着要打开城门。城门护卫阻拦误伤一人,现在百姓越聚越多,怕是要发生暴动了。”

郑子故大惊道:“怎么回事?”

斥候继续道:“叛军围困我姑棼城多日,城中百姓本就人心惶惶。近日又不知从哪里传出谣言,说城外叛军之所以围而不攻,就是想等城中弹尽粮绝之时,再兵不血刃打开城门。到那时,他们便要屠城。”

“屠城?”郑子故握紧了手中的配剑。

斥候点头道:“是啊,城中百姓现在人心惶惶,纷纷吵着闹着要出城,还说横竖都是一死,要是坚持不让他们出城,就跟城中守卫拼了。”

郑子故深吸一口气,这姑棼城中尚有他五万大军,即便硬碰硬,也不一定会惨败到任人宰割屠城,只是他不愿将士枉死,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做这最坏的一步打算。

奈何百姓无知,他们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这个王上由谁来当,他们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活命。

这一招,可真是杀人诛心。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他看向城内姜诸儿的住所。心道,王上,此次微臣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斥候见他半天不说话,小心翼翼提醒道:“将军,您看这些百姓?”

郑子故缓缓闭上眼睛:“放他们去吧。”

斥候小心翼翼点头:“那王上……”

“我自有安排,你去吧。”

斥候点头道:“是。”

是夜,姑棼城破,连称十万大军趁乱攻入城中,城中五万大军节节败退,血流成河。

无数火把,照亮了夜空。

连称和管至父杀入城中后,直奔向姜诸儿住所。

可奈何两人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姜诸儿的影子。正自郁闷间,忽看见一道身影闪过。

连称手疾眼快,飞起一脚直接踹倒那人,映着火光,是姜诸儿的贴身内监徒人费。

连称一把将他揪住,逼问道:“昏君在哪里?”

徒人费哆哆嗦嗦指向远处一个房间道:“在寝宫。”

连称举刀就砍。

徒人费急忙哀求道:“请不要杀我,我刚挨过昏君的鞭打,也要报仇。你若能放过我,我愿意给你们带路。”

连称自是不信。

徒人费脱下衣服,转过脊背,给他细看,果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管至父上前一步道:“也好,不如让他前面带路吧。”

连称这才放开了徒人费。

徒人费一路小跑着奔向姜诸儿寝宫。寝宫内人影灼灼,似是有数道人影慌乱地窜来窜去。

连称提着刀一脚踹开门,只见床上躲着一人,那人穿着姜诸儿的衣服,身子正筛糠似的发抖。

连称不由分说,直接一刀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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