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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 小哥哥别跑呀,我们这里酬劳很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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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三十来岁,脸长得倒不如何丑,只是左脸颊处有一道很深的刀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吓人。

那老三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是谁?我,我老二呢?”

刀疤脸一掌将他拍晕了过去。

公子白淡淡地看着他:“你是冲着那枚血玉来的。”

刀疤脸鼓掌道:“在下匪鸢,早闻齐国三公子聪明异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言罢,他看着公子白又是咧唇一下道:“刚才一番围杀,齐三公子应该也没多少力气了,不如,我们先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会,如何?”

公子白淡淡挑了他一眼,心道,果然是有预谋的。

不过,此人来路不明,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迹于姜诸儿的人中,实力不可小觑,还是先小心为妙。

当下只是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下说。

匪鸢笑道:“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把阿雪姑娘给你,你把姬远傅的那块血玉给我,怎么样?”

公子白看着他,不说话。

匪鸢无奈一笑道:“齐三公子这样可就不好玩了,我几天前才帮过你,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吧。”

公子白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哦,怎么说?”

匪鸢道:“齐三公子以为,为何你能在渔村被灭当日,顺利带着你的阿雪姑娘逃离?”

公子白想了想,忽笑道:“是你。”

匪鸢笑道:“对,是我,那日是我找到高毅,让他帮我进入渔村。而我,作为回报,则助你引开齐君的追杀。

否则,渔村被灭当晚,齐三公子你怎么可能带着你的阿雪姑娘,那么顺利逃脱。”

公子白似笑非笑:“是你,杀了整个渔村的人。”

匪鸢摇头:“不是,齐三公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只求东西,从不伤人性命。杀他们的难道不是海盗吗?”

公子白目光紧盯着他:“不是海盗,我检查过姬远傅夫妇的伤口,他们死于一种特殊的剑器,这种剑在洛邑常见,齐国境内并不多见。”

匪鸢摆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公子白想了想,又道:“你说,那晚,姜诸儿的人也去了渔村?”

匪鸢点头:“对。”

公子白想了半天,这件事情,不只有海盗,还有姜诸儿,还有匪鸢,还涉及了一个未知的人,实在是错综复杂。

他想了半天,也没理清楚其间头绪。

匪鸢见他不说话,忍不住提醒道:“齐三公子?血玉……”

公子白看着他,顿了片刻,忽笑道:“方便问一句,是那位吗?”

匪鸢面上显了缕诧异,随即却又快速消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公子白笑道:“没问题,自是周室想要,做臣子的自当奉上。”

言罢,又话锋一转,续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能不能再多问一个问题?”

匪鸢道:“齐三公子请讲。”

“阿雪与周王室到底是何关系?”

匪鸢摇头:“不知道。”

公子白看着他。

匪鸢撒手无奈一笑道:“齐三公子别这么看着我,我真不知道。”

言罢,见公子白似是不死心,又道:“我只知道,八年前一名叫徐开地的阉人,趁周王室内乱,拐走了当朝皇妃,并抱走了一名皇室血脉。

周王室这些年,一直在派人追查这名皇室血脉的下落,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公子白心下一片讶然,难怪在渔村的时候,他就觉得姬父和姬母不简单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都是带着秘密逃出来的人,他们看他的目光自然戒备。

只是,姬远傅是阉人,他还是挺出乎意料的,不得不说,他伪装的很好,难怪周王室这些年找不到他。

但,姬远傅是阉人,那姬回雪和姬衡,自然都不会是他亲生的。

那么,那名皇室血脉,到底是谁呢?

还有剩下的那一个,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还有,渔村失火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呢?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道:“那名皇家血脉是谁?”

匪鸢摇头道:“这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我的使命只是替主子拿回那块血玉,至于其他的,自有他人处理。”

言罢,向公子白道:“齐三公子,我现在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东西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公子白摊手一笑道:“没问题。”

言罢,从身上拿出一块东西,快速晃了晃,但却并未交给匪鸢。

匪鸢紧紧地盯着公子白:“齐三公子这是何意?”

公子白将血玉又丢回自己怀中道:“没什么意思,既是公平交易,在这之前,是不是该让我见一下阿雪?”

匪鸢顿了下,点头道:“跟我来。”

匪鸢带去的地方不远,就在山洞旁的一处小坡丘上。

姬回雪靠在一块岩石后,一个侍女正在给她喂水。

见匪鸢回来,赶紧起身道:“主子。”

匪鸢指了指:“我没对她做什么,你可以检查一下。”

见到姬回雪的瞬间,公子白吊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赶紧上前,蹲在姬回雪面前道:“阿雪,阿雪?”

姬回雪没有回应。

她脸色已经烧的惨白,嘴巴也都是干皮,整个人形容憔悴枯槁。

公子白的心,没来由的一抽。

他俯身抱起姬回雪,转身便要走。

匪鸢拦住道:“血玉。”

公子白顿了下,从脚下的靴子里,拿出一块血玉扔给了他。

来之前,他还在想一会要怎么忽悠过去,血玉毕竟是姬远傅留给姬回雪的唯一物件,其中不知到底牵扯着多少惊天秘密。

很可能还关乎着姬回雪和姬衡的身世,以及姬远傅当年带着一家人避居渔村的真相,就这么给了别人,实在是对不起姬回雪。

但现在看到姬回雪,他却只觉得,去他妈的什么血玉,眼下什么都没有姬回雪重要。

他需要赶紧去找郎中,一刻也不能再拖,不然姬回雪这一关真的熬不过去了。

匪鸢在身后迷茫的挠了挠头,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呢?他刚才给自己看血玉时,不是从上衣里拿出来的吗?这会怎么变成从靴子里拿出来的了?

这齐三公子,在打什么心思呢?

***

为了给姬回雪治病,公子白几乎当了身上所有能当的。

靴子上的银链子被他扯了,腰间玉带上的玉被他抠了,金线绣着袖口的外披也被他当了,最后就差没把里面的亵衣亵裤也全扒下来了。

可尽管这样,凑的那点钱,还是不够。

冬日的阳光懒懒的照在脸上,公子白穿着个亵衣亵裤走在路上,一脸垂头丧气。

周边,一群人指指点点。

真是不要脸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穿成这样子就出来了,真是世风日下,太有伤风化了。

也有几个姑娘虽羞红着脸,但仍忍不住偷看着公子白,小声讨论道,这小郎君真俊啊,哎哟喂,看得我小心肝砰砰的。

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冲他砸烂菜叶子,流氓,不要脸。

公子白将菜叶子从身上丢开,继续向前走。

他已经没心思去管这些了,今天已经是姬回雪连续发烧的第五天了,如果过了今天,还是没有好转,人可能真的就要熬不过去了。

公子白正愁着还能再去哪里弄点银子。

旁边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公子白转头。

一名打扮浓妆艳抹的妇人,一脸谄笑看着他,道:“这位小哥哥,是不是缺银子啊?”

公子白道:“你?”

妇人一脸媚笑着,拉着他就走:“走走走,就知道小哥哥你缺银子。”

那老妇拖着他去的是一处华丽楼坊。

楼坊门口,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个个莺歌燕舞,摇着婉间纱幔,见公子白一来,人人面上含羞飞红。

“哎呦喂,大娘又带人回来了,今天这小哥哥长的可真俊,看的我小心肝砰砰的。”

“是啊,是啊,你看那眼神多有情,哎呦喂,他看我一眼,我都感觉我要死了。”

“你个死丫头,你什么死,你天天都要死了,不过今天这个真是尤其俊俏啊,姐姐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郎君……”

…………

一群人推推攘攘,便要把公子白往楼坊里推。

公子白这会算是明白了,敢情拉他回来的妇人,是这座楼坊的老鸨,周边的这群莺莺燕燕是门口拉客人的姑娘,而眼前的这座楼是青楼。

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等等,我是男人,男人!”

老鸨嗔道:“知道你是男人,我们又没瞎~”

周围莺莺燕燕一阵阵咯咯笑声。

………………

公子白一阵恶寒,再也忍不住,奋力扒开其中一个抓着他胳膊的姑娘,转身落荒而逃。

身后的老鸨和那群莺莺燕燕还在叫着:“哎,这位小哥哥别跑呀,你不是缺银子吗?我们可以给你很多钱,你想要多少我们都好商量,我们这里酬劳很丰厚的,先别跑呀…………”

公子白一口气跑了不知道多远,终于再听不到身后那群莺莺燕燕的叫声才停了下来,心道,太可怕了,这都什么世道…………

他长喘了几口气,刚准备起身离开。前方,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有人喊道:“官兵抓人了!官兵抓人了!”

只见前方一列士兵手持长矛,个个威风凛凛,正拿着画像,在街上到处凶神恶煞的抓人盘问。

公子白躲在人群里,听旁人议论:“这又是在抓谁啊?咱们国君怎么天天抓人?”

旁边有人回应道:“放心吧,不是抓你的,那画像上不是写着吗?鲍叔牙。”

“对啊,是抓鲍叔牙的,听说咱们镇前几天来了一个爱吃盾鱼的老头。

这老头可大有来头,听说逃难关头,还不忘抱着盾鱼,后面一群军爷追着他,他还边跑边吃,真是完全不顾性命。”

旁边有人接口道:“是啊,不仅如此,我还听说,就是他蛊惑二公子和三公子害死老国君。

毒害失败后,又怂恿管仲和他一起带着两位公子连夜叛逃,新国君正恨不得抓了他剥皮呢。”

“对啊,听说这新国君还立了毒誓,说一日不抓到他们,就一日不给老国君下葬,老国君的尸骨到现在还停在宫中尸骨未寒呢。”

“真的呀?不得了不得了,这么大一个祸害,居然逃到咱们镇上来了!谁看见了赶紧举报他,不然新国君一气之下,迁怒到我们身上可就不好了!”

公子白将身子从人群中悄然退出。

旁边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白一惊之下直接向那只手反抓了去。

哪知斜侧里,却忽然伸出两只筷子,那筷子缠斗三两下后,灵巧的定住了公子白的手。

公子白回头一脸喜色:“师父。”

那人不说话,阳光打落在他的脸上,这是一个一身竹绿青衫的老人。

其实说是老人,又不太对。

因为他除了满头的白发和佝偻的身子外,他的眉目却出奇的甚为年轻,手指也如少年般颇有几分白皙鲜嫩。

他瞥了公子白一眼,将一双油乎乎的筷子,从公子白手指尖拿开,然后顺势在公子白的衣袖上一擦。

…………

公子白的嘴角一阵抽搐。

“师父……”

这可……太缺德了……

虽然自己现在这么狼狈,但也不至于这么糟践人的……

哪知鲍叔牙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将筷子收回,慢悠悠夹起手中的一块盾鱼,送入口中。

那神情,仿佛享受的吃到了琼浆玉液。

公子白连忙拉着他,两人躲到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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