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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Case Four - Cha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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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义昭读懂了萌萌的眼神和手势,他首先发力、面带无辜地说道【欧队刚才说的猜测确实都有迹可寻,也不能算是胡言乱语;可是,我就没懂许元策他的动机是啥呢?今天下午欧队你和他聊天,我看他的穿着谈吐,家庭条件应该算是相当不错,他一个海归,还是搞艺术的,而且家里能让他在下湾区那个黄金地段搞随随便便搞个工作室来玩,按理说他一个富家子和吴家算是同阶层的人,能有什么天大的过节非得杀了吴家俩掌权人来?】没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萌萌无缝衔接,在屏幕上放出一些新闻和资料,立马回道【这可不一定哦;向队有一点倒是说对了,许元策确实家世不错;诶,你们自己来看看呀,这许元策的“许”,正是下湾特别区的那个“许”呀~~】闻言向义昭配合着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夸张的怪叫,故意压低声道【啊?哪个“许”?不会吧?难道是、是那个最早靠着洋行和银行生意发家,后来又涉足国际金融、全球贸易和房地产的“沣旗集团”?哟呵,那就好说了,动机不就来了么。我是这么想的啊,如果许元策真的有涉及今天的爆/炸/案,那他的动机绝对是商业竞争!】看着屏幕上一桩桩一件件下湾特别区那些战斗力爆棚的八卦媒体多年来层出不穷的“爆料”,众人的八卦之魂也被彻底点燃;但刚刚被向义昭无声地委以重任的萌萌,却没有给他们任何抛头露面的机会。

萌萌啪啪啪地敲击起键盘,指着屏幕上自己已经整理归纳好部分信息道【下湾区的狗仔就是给力耶,我查了这些年来各个小报上被证实的消息,基本上都是说许元策是许家现任当家的“私生子”,不过这位许老爷好像对许元策的妈妈、就是现在还没给名分的外室表面上挺好的,不仅是对大人,这么些年连同一男一女俩孩子都是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最关键的还不是金钱方面,虽然这个情人几十年没得到名分,但她两个孩子,许元策和他妹妹,是很小就被认领回许家教养了,也没在外边受过一天苦,好像和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豪门恩怨不太一样呀;所以严格说来,许元策也不完全算是私生子,呃,应该是算“有名分”的私生子。不过,许老爷的原配,以及原配生的三男二女,肯定都和这兄妹俩不对付;我看到这些小报上都说,许家大房以及其他亲戚,从来不让那外室生的兄妹二人参与许家名下的生意经营,而且早早地就把男孩子,也就是许元策,送到M国去念高中和大学了;大学专业还不让他念热门,只能念人文科学,还是什么神学?不对,正式的专业名称叫“宗教比较学”,还有一个啥“民间传说和神话学”,反正不管叫啥,都是些根本没用处的专业,让他想念多久念多久、毕不毕业也无所谓,唯一目的应该就是让许元策去国外和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不要插手家族事务和权力争夺就行了。】萌萌大手一挥,调出前几年和近期的一些小报消息,继续说道【许元策从小一出去就是十好几年,期间除了假期回来探探亲,基本没在国内工作生活过;不过四年多前他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带着一堆没啥用的学位和各种与吃喝玩乐相关的证书回国了,但回来后也没加入许家名下集团的任何公司、连个闲职都不挂,更没有去外面上班,开始轰轰烈烈地投身艺术事业,还在下湾特别区的私立贵族学校“浸汇艺术学院”接着又念了一个雕塑专业;这专业他前后学了两年吧,去年又跑去M国深造了,今年夏天才回来,然后直接在下湾区最贵的商业地段开了自己的雕塑工作室。】

在众人齐声“都是有钱烧的慌”的统一评价中,向义昭那一番“为黑而黑的恶评”脱颖而出;他一拍大腿,拿出如同奇闻异事主播般的架势,提高八个声调、兴奋地说道【诶,这不就对了嘛!正是因为许元策作为不被重视的私生子,多年来一直受到许家人的蔑视、打压和排挤,心中难免愤概不平;四年前他可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决定逆天改命,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力金钱和地位。现在许元策都三十多了、立之年快过半,心里终于是想上位了,所以他更需要实打实的“业绩”、也有理由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后才能有筹码和底气来争夺公司的经营权和继承权,以及许家的遗产了呀。诶呀,我又想到一点,那会不会今天楼上荣福斋的投毒案,其实也是他安排的手笔呀?难道这许元策真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一出手基本就除掉了吴家全家?!嘿,表面是个纨绔怂包,可实际上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呀!话说回来,如果许元策他今天可以谋划杀了吴家一家,那明天他或许就可以对“自家人”下手了,说不定这次针对吴家上下的谋杀,仅仅是他牛刀小试的练手呢?好家伙,那许元策踩着尸山血海上位执掌许家,不是指日可待么!你们都细品,是不是这个理儿呀?】眼下向义昭就差起身翻个跟斗、再来个拍案震惊,并顺便把预言大师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让大家都来捧个钱场和人场;众人在向义昭无厘头的脑洞和预测中都放松下来,也纷纷起哄,让他再加一个钟的评书,顿时室内的紧张气氛和大家肩头的重负都被卸去不少。

而向义昭转头竟然又调侃起了自家翘着二郎腿看戏的队长,贱兮兮地问道【诶,欧队,那个安老师是否再次“未卜先知”了?这回他不会又有啥危险了吧?之后你是不是还得再去捞他一次?】安辰的大名一跳出来,又勾起了向义昭对三个月前卢桓连环谋杀案的怨念,欧仲霖看他这坎儿短时间内是过不去了;再加上众人齐齐投射来的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欧仲霖也有点坐不住了,他急忙出来安抚并控制场面,道【诶,停停停,打住打住,我说你们都行了啊;小昭、萌萌,扯远了啊;这个脑洞你们等会后再去慢慢拓展,我绝不拦着。你们就算要编吧,信息源也得靠谱,下湾特别区娱乐小报那些为搞噱头和吸眼球才七拼八凑的消息能信么,三成都不行;再说了,下湾区特别的许家,往上百多年的大家族,许元策能靠杀光竞争对手来争夺家里的经营权和继承权?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吧,一个小小的私生子敢这么搞、早就被看他不爽的其他许家人大义灭亲扭送警方了。我说小昭你呀,一天到晚想啥呢,那些垃圾商战网文,我可求你千万别看了,晚上没事早点洗洗睡吧。】这成天操不完的心让欧仲霖脆弱的内心又加速老化了一小时,他再次向各位强调道【我刚才的假设和推测都只是在说,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排除从许元策和庄瑾雯那里泄露了消息的这一可能性而已;又是托安老师的福,我之前和许元策还打过几次交道,我觉得照他那个心眼看起来比渔网眼还大的性格,实在藏不住什么话;万一他只是心大话多,吃饭喝酒时随随便便说给旁人听,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的某个不特定倾诉“对象”可能就没那么单纯了,大部分时候都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才被旁人钻了空子,许元策自己被利用而不自知罢了。反正,大家多开脑洞是好事,我们得全面地分析所有可能性嘛;不过今天的集思广益就到此为止了。】欧仲霖随后正色地吩咐道【好了,小昭,现在赶紧先把今天讨论过的任务梳理分配一下,让大家都行动起来;争取在周五夜宵前侦破投毒案、周六晚饭前侦破爆/炸/案,周日我们还能抽空能歇上一歇。】

一阵合家欢乐的玩笑过后,随着欧仲霖的指示,大家也都摆正了颜色,鼓足精神和气力、即将投入到下一轮的搜证与案件侦破中去;向义昭立马小跑着拖过来一块干干净净的白板,翻着自己的笔记,尽力用清晰的字迹边写边说,道【啧啧,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多呀;往大了说,凶手作案手法、嫌疑人范围、直接间接证据,我们目前都没什么靠谱的头绪,不过倒是有能查下去的几个方向;往小了说嘛,就是我们刚才对两起案子提出的各种假设和猜测,都要一一深入挖掘核实,工作量巨大,大家可都得挺住了。】随着向义昭和梳理和在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他在白板上逐条列出了以下任务清单,等待各位英雄好汉前来认领。

1.将以上欧仲霖所要求的两份名单先搞到手(参与舞台搭建的工人和参与排练演艺人员,以及同时段出入演出场地的其他相关人员等),协调各区基层民警走访排查,寻找其中的可疑人员作为突破口。(姚剑辛/罗敏娟)

2.重新筛查商场内部所有可获取的监控,包括但不限于:上周三开始到本周二一楼各种监控(一楼各个进出口,一楼员工专用通道,货运通道等等),二楼环形走廊内外层监控;特别是周日下午场地清扫结束后到周一早上清洁工到岗前这一时间段的监控录像进行优先交叉排查,查找任何“只进不出”的可疑人员。(毛威/荣浩/技术部小周)

3.上述两份名单中的人员(包括日结工、演艺人员等),以及周日和周一出入演出场地的其他工作人员(包括清洁工、搬运工、安保等)的电子通讯记录交叉筛查,重点在于关键词识别,有多少算多少,尽量寻找这些“小人物”之间合谋作案的潜在关系。(荣浩/技术部小周/毛威)

4.【荣福斋】七号厅四位服务人员的入职背调资料核实,以及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等的深入调查;特别注意挖掘他们其中任何人与浩铭国际集团、以及吴家人,可能存在的交集和冲突;抽空继续调查莫承梁的背景信息,以及许元策和庄瑾雯的相关信息。(萌萌/文佳媛)

5.特许向义昭摸鱼期间往楼上多跑几趟,跟两位主任催更尸检和毒理检验等测试结果,以及两处现场带回来的物证痕检结果。

粤港的冬天和春天可是旗鼓相当的温度与湿度水平,但滨海城市给与大众另一项甜蜜的馈赠就是永远都甩不干的冬日,电子温度计上明明是同样的数值,但一个是曦风暖阳,另一个是阴湿透骨,完全两样的体感;白天里还好些,和煦的日光总能稍微驱赶一下被湿气浸透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而夜晚的海风带着水汽奔涌入窗口那几道狭小的缝隙,风声似毒蛇般发出“嘶嘶”的挑衅和警告,横扫过物体和非物体的表面,让办公室里所有能活动和能呼吸的生命,都觉得皎白月光和点点星辉看着都不如往常那么亲切可爱了。不过这其中最心灰意冷的还是萌萌和文佳媛,她们央着宣传部的白主任弄来的两株幼苗期多孔龟背竹,因为二人贪玩忘事、没有将它们及时从位于风口的窗台转移到温度更高一些的室内来越冬,被毛威发现时,瘦弱的枝条在经历了十多个成年人体都耐不住的夜晚后,已经发生冻害,再想拯救也来不及了,在辣手摧花二人组的共同努力下,离开上一任主人还未满三月的两株“孤儿”,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现在一群七扭八歪地坐在室内与各种信息和数据鏖战的兄弟姐妹,就好比那两株难兄难弟般的龟背竹,一双双眼睛盯着白板上向下逐渐增加的任务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众组员心头如同压了块又臭又硬的磐石、头上再顶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在各级领导的层层威压下,如若期限内破不了案逮不了人,怕是大家都熬不过这天色不明不暗、气候不阴不阳的年底了。

这是粤港市局刑警队今年集体经历的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再平常不过的月高风高又夜深露重的晚间。各人体内的钟表似乎走得都不是一个时间衡量刻度,有那么许多人希望这十二个小时能好好地顶上四十八个来用,可容得他们慢慢地盘完手上所有的物证和资料;而另一小部分人则希望时间能把步子迈得再大胆一些、再松快一些,早早地让楼上几个办公室把数份至关重要的检验报告赶紧送下来。之前两个多小时的会议过去,晚上十点三刻过,散会后,一小撮人帮着荣浩和毛威再一次把眼珠子挂在屏幕前,开始重新盘查监控录像;为了完美符合现代打工人的永远喂不饱的人设,还没坐下来分配任务呢,大家的肚子就不约而同地奏起了不知道算是第几章第几个调子的交响乐,毫不夸张地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所以现在也是时候让这层楼的茶水间微波炉和院中岗亭的外卖接收处再次伟大起来了。

与外头大办公室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个屋檐下同房间另一头的独立办公室,里面自成一体的氛围实在不溶于外界的鲜活;其中正好跳起来舒张筋骨的欧仲霖不得不再次捧起续命的黑咖啡不断地注射到自己那具肉体凡胎中去;方才他窝在办公室里沉浸地复盘今天所经历的两案,眼下向义昭轻轻叩门时,他只是头也不抬地应声,还在一张一张地反复翻看那些轻轻松松包囊进了四名服务员所有私人物品的员工储物柜照片。向义昭当然知道欧仲霖今晚肯定是睡不成了,进来给他送上一杯热乎乎的牛奶以及补充能量的肉松黄油包,并告诉他值班室今晚还有一两个空位,等会儿要是撑不住了就去里头小眯一会儿。当向义昭默默转身准备退出之时,欧仲霖用轻敲桌面的一声“咚”叫住了向义昭、止住了副队逃也似的脚步;欧仲霖从那被所有组员统称为百宝匣的抽屉里抓出一大把单独包装的什锦小零食轻轻地洒在桌面上,顺便拿起几个小袋扔给向义昭、招呼人坐下,并随手给他看了那四人储物柜里的照片;向义昭眼疾手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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