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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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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张疏怀的防卫,方习治的防卫自然逊了一筹,魏溪龄躲过几波人,在府衙蹲守了足有五个多时辰。

极为幸运的,方习治移开最后一列书架时,十分恰巧被魏溪龄瞧见了。

一条通道暴露在她眼前,她眼睁睁看着方习治走进暗道,他手上的灯照亮了下行的台阶,而后他又将那书架关上,一切恢复原状。

魏溪龄一时兴奋,想立马飞奔回来告诉边无垠。

既然是暗道,那藏匿东西的可能性极大,说不定账本就在其中,否则也不至于侍卫翻找了这般许久都找不着。

可她又不得不按住性子,约莫等了半个时辰,脸都吹冻僵了,才等到方习治再次出来,她迅速折身返回。

魏溪龄脸上尽是兴奋,可窗边说话容易被人听了去,她忙将边无垠拉到榻上坐下,低声将经过一一说与他听。

“你给我个人,帮我在外边守着,我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回来时,魏溪龄一路琢磨,她一人进去,实在危险,况且还得提防方习治突然回来。

魏溪龄期待地望着边无垠,等他松口,他却只是一直看着她,未说一句话,她又催促道:“如何?”

边无垠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问她:“现在他可还是在书房?”

魏溪龄脸上的高兴散了,点了点头。

也不知方习治这人怎么不睡卧室,竟就睡在了书房,否则她今夜就能弄清楚情况了。

“明日一早再议,先睡吧。”边无垠站起了身,往床边走。

见他如此平静,魏溪龄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紧追着他的背影,“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此前他还着急忙慌,为了早一点到常录,翻山越岭呢!

边无垠突然转身,魏溪龄险些就撞进他怀里,不得不退后了两步,抬眸看他,迟疑道,“你是不相信我?”

他是不相信她的消息?还是不相信她进去暗道能探得有用的消息?

“我没有不信你。”边无垠无奈道。

他沉默了片刻,见她眼里的兴奋散得干净,满是对他话里的怀疑,他不得不坦言道:“你这消息很重要,我心中难免高兴了一瞬。”

高兴了一瞬?只是一瞬?

魏溪龄忍不住皱了眉,越发不解了。

边无垠却突然朝她走近了一步,低声对她道:“可一想到你在冷风中蹲守了他五个时辰,”他拉起了她的右手,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臂,“伤也还未好。”

“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魏溪龄愣愣地看着他,甚至一时之间未听得明白,他却又盯着她的眼道:“我不喜你受伤,亦不喜你受苦。”

边无垠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让魏溪龄惊得抽出了手,接连往后退了两步。

可眨眼之间再看他,却又再不见方才的眸光,他只是轻叹了一声,“我说过,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

“今夜既然无法行动,不如养精蓄锐,明日再议,如何?”

边无垠这般开口,魏溪龄也知他说得不无道理,也就按捺下了心中的急迫。

一夜平静。

翌日一早,边无垠安排了两个侍卫同行,他要亲自去探那密道。

“我也要进去。”魏溪龄上前一步,看向边无垠。

边无垠自然知晓拦不住她,早已将她计划在内,于是趁机要求,“不可擅自行动,听我安排。”

“行。”魏溪龄想也没想,答应得畅快。

确认了方习治不在府内,又令人制造了一番事端,引了一部分守卫离岗,四人才开始行动。

边无垠毫无武力,全靠两个侍卫护着他,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进入了书房。

魏溪龄将书架移开,提着灯,与边无垠两人进入暗道,两名侍卫留在外看守。

暗道大小仅能通过一人,魏溪龄在前提着灯,照亮脚下一级级台阶,边无垠紧随其后。

走了九个台阶,之后便是平地,眼前只有一条通道,漆黑看不见头,让人心上不安起来。

魏溪龄回头,瞧见边无垠停在原地,他凑近了墙面细看,她便回头给他举着灯,照亮他跟前,配合着他。

她不敢出声问,出发之前,边无垠就提醒过她,要步步谨慎。

见他眼神示意,她便提着灯继续往前,走了足有半盏茶功夫,才走到尽头,没有瞧见密室,却是向上的台阶。

魏溪龄回头看了边无垠一眼,得他示意,才走了上去,她脚步轻浅,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小心翼翼靠近,却是两扇木板门挡住了去路。

边无垠默默跟随,在魏溪龄身后站定。

却不料,突然从头顶传来动静,显然是有人坐在了木板上。

“大人可有想奴家?”

一道极为娇俏的女子声,一开口就酥软了人。

魏溪龄一愣,紧接着头顶上的木板又是一沉,魏溪龄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台阶,发丝扬在边无垠身前,她一回头,就恰与他四目相对。

差一点就与他撞上,她惊得退后一步,却不妨一个趔趄,下一瞬就被他一手揽入怀中。

昏暗中,她手中那盏灯一个晃荡,将对方的脸照得明明暗暗。

“想,想得心肝疼,让我先亲上一口。”

顶上一道男声如同晴空响雷一般,让本就慌了神的她僵在他怀中。

可还未完,上头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亲昵声,还有明显是两人滚做一团弄出的响动。

此时的魏溪龄,完全不敢睁眼看边无垠,她紧紧闭着眼睛,脸上已是爆红一片,直烧到了耳后。

边无垠皱了皱眉,拉过魏溪龄的手,一路拉着她往后退回。

走出了暗道,魏溪龄还是一声不言,脸上的红温还未消退,一直不敢抬头看边无垠。

侍卫瞧着如此情形,不敢多加揣测,按照边无垠的指示,迅速撤离。

两人离开了府衙,侍卫就隐于暗处,默默跟随。

魏溪龄垂着脑袋走在前头,心里满是羞愧。

本以为能寻到了暗道,必定是连着暗室,或可就找到隐藏的账本,却没想是带着边无垠在床底下偷听别人亲昵欢好。

可谁能想,这些人竟然白日宣淫!

寡廉鲜耻!

魏溪龄抿着唇瓣,一脚将路上的小石子踢得老远,可心里还是不解气得很。

后头的边无垠还在思索,抬眸间见前头的她塌了双肩。

他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两步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问她:“你可知那上头的是谁?”

管他是谁!

魏溪龄烦躁地抬眸,见边无垠眼里带着一抹轻浅的笑意,温柔地看着她,方才那股窘迫瞬间又如浪般袭来,打得她乱了阵脚,她垂下眸子,迅速缩回了手。

此刻的她毫无心力去想,羞愧和窘迫乱了她的心神,沉默了片刻,她才闷闷地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边无垠再次拉过她的手,“先回客栈。”

也不知边无垠是如何与侍卫互通消息的,魏溪龄随他回到客栈时,已瞧见谛声等候在旁。

有侍卫在附近把手,说话自然就安全得多。

边无垠开门见山问:“方习治的外室昨夜在何处?”

谛声愣了愣,而后迅速回道:“她昨夜回新桥娘家了,今日辰时过半才回的隆盛巷。”

可边无垠这般问,魏溪龄突然就想起来了。

方才在暗道里,听见上头的第一句话中,称呼便是“大人”。

此前谛声汇报时就有提及,方习治有一外室,明目张胆安置在了府衙后门,还紧挨着,虽然没有打通了墙,但也已是毫不避讳。

魏溪龄仔细回忆,方才在暗道中行进的方向,按路程算,他们走到的不就是那处安置外室的院落嘛!

可明明就是一墙之隔,方习治都不避讳将人安置在了后门,又为何要多此一举挖通这个暗道?

魏溪龄心下不解,抬眸看向边无垠。

“你们速去隆盛巷,”边无垠眼里闪了一丝眸光,叮嘱道,“不要留下痕迹,发现线索立即来报。”

谛声听命,瞬间就跃出了窗外。

魏溪龄还是不解,忙问道:“账本在那?”

“很有可能。”边无垠看着她,眼里显然有了期待。

方习治在常录任职三年,而方才走下地道时,边无垠查看里头墙面的泥土,断定暗道挖掘的时间在两年半左右,也就是方习治任职期间。

但挖掘的目的绝非是为了私见外室。

且不说毫无必要,就说那外室也不过是一年前才被安置在那处。

而那宅子却一早就被方习治买下,正是方习治任职三个月后,此间却是一直空置,正好与挖地道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先挖的地道,再安置了那外室。

而且昨夜,外室并不在那处宅院,方习治偷偷下了暗道,却去了那处宅院,十足可疑。

听得边无垠一通解释分析,魏溪龄心中的阴霾突然就散去了。

果不其然,不到两个时辰,谛听返回而来,果真在那处宅子发现了一个暗室。

魏溪龄激动得站起身来,眼里满是欣喜。

“你帮了一个大忙。”

边无垠说着,已站起身走到魏溪龄身边,对她道:“去瞧瞧。”

魏溪龄自然高兴相随。

方习治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秘密藏得极好,所以不同于府衙严密的守卫,隆盛巷这处宅子竟然没有安排侍卫,只有几个干活的小厮和婆子,仅仅只是用来看家护院。

暗室的位置,选的也极为寻常,就在书房中。

但暗室不大,方寸之间却是放了四大箱金银珠宝,差点就闪瞎了人的眼睛。

根本不需清点,以他的俸禄来算,他存几世都未必有这般多。

“哪里还需账本,这不就是铁证如山了嘛!”魏溪龄扯了扯边无垠的衣袖,她的眼睛就没从那些金银珠宝上移开,“这是搜刮了多少银钱!”

边无垠垂眸扫了一眼她的手,嘴角暗暗勾起。

他也没有挣脱,只是任她拉扯着,缓缓移动脚步,开始翻找账本,随她在旁一惊一乍,听她低声地愤慨激昂。

“果真在这。”边无垠极为平静地开口,瞬间就将魏溪龄引到了他身边。

他拿着账本,一页页仔细翻看,魏溪龄站在他身边,也紧紧盯着看,不错过一页纸。

没想方习治如此严谨细致,一本厚厚的账簿,详细记录了他为官多年的要事。

何时何地,因何原由与何人有过何交易都记录在案,牵扯到的京官竟多达一半。

边无垠眼里骤然成冰,但一旁的魏溪龄不知晓详情,她的目光已被“张疏怀”这三个字攥住。

账本越是翻到后头,张疏怀的名字越发频繁。

近些年方习治光给张疏怀的进贡就不可计数。

“贪污腐败,是不是可以治他的罪了?!”魏溪龄直指着张疏怀的名字,激动地问边无垠,“你说的,账本就是最好的证据!”

魏溪龄紧紧抓住边无垠的小臂,望着他的一双杏眼,像是着了火,满是对张疏怀的愤怒。

边无垠正要开口,余光却见谛声大步上前来提醒,“主子。”

来人了,要撤。

边无垠将账本合上,按照原来的模样放回原位。

“为何不带走?”

话还未落,魏溪龄已将账本抓在手上。

这是张疏怀贪污腐败的证据,她怎能放过?!

“溪龄。”边无垠无奈地唤了她一声,“孤要的是人赃并获,不是栽赃陷害。”

“他有多狡猾,孤比你清楚。”边无垠从她手中缓缓抽动账本,却还是被她紧紧抓在手中,他盯着她的眼睛蛊惑道:“信孤,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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