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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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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龄望着边无垠连连发问。

“你的药带了吗?是一日一次还是一日两次来着?”

“还有,你真的能骑马吗?”

她语气中的那抹担忧,一下撞上了他的心头,接着又撞了一下,令他的眼睫都不由得颤了颤。

边无垠看着魏溪龄的眼睛,动了动唇瓣,而后仅仅“嗯”了一声,极为涩哑的一声。

魏溪龄一脸不解,她微微皱了眉,“你这……”

“主子。”

魏溪龄话还未说完,已被门外的单骁打断。

单骁打开门来时,瞧见边无垠冰冷的眼风,瞬间被冻得低下了头,可又不得不提醒,“一切准备就绪。”

从上京到常录,走水路较为舒适,不过得五日,走陆路则较近,一般三日就能赶到,不过路途上会比较艰辛。

太子出行,自然不必吃苦,非得赶那两日。

所以边无垠计划的便是,由单骁带着假太子先行从客栈离开,之后登船走水路。

半刻钟后,乔装后的魏溪龄和边无垠再从客栈从后门离开。

两人在林中大概走了一炷香,魏溪龄远远就听得马蹄声传来,他们行动有素,骑着高头大马,清一色的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是边无垠的侍卫,此次会暗自跟随他二人行动。

他们驾马行至跟前,缓缓停下后,齐齐跃下马,对边无垠拱手行礼。

为首的人牵着两匹马走上前来,“主子。”

为隐藏身份,在外所有侍卫都对边无垠改了称呼。

边无垠接过牵绳,摸了摸其中一匹马的鬃毛,将它的牵绳递给魏溪龄。

魏溪龄看了看这些侍卫,觉得都是生面孔,低声问边无垠:“与单骁比,他们的身手如何?”

在边无垠身边的侍卫,单骁的武功不说数一数二,那也是排得上号的。

魏溪龄见着这些眼生的侍卫,心下想着若是有机会得切磋一二。

边无垠回头见她还在打量,脸上有了一丝不悦,催促道:“快上马。”

见他不搭理,魏溪龄也不恼。

毕竟他不会武功,他的评判没有价值,再说了,她总会找到机会与这些人比试一二。

魏溪龄顺了顺马儿的毛发,又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边无垠。

他此刻已完全瞧不见闲适太子的模样,只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素衣。

魏溪龄扫了他一眼,从自己包袱里抽出了一块蒙面的纱布来,翻折了一下。

边无垠身量高她一个头,她只好伸长了手,准备给他围上脸。

其实边无垠也有准备,不过是还未拿出来,但见魏溪龄拿出了自己的给他用,他自然就装聋作哑,当没准备,只是直挺挺站着,看着她忙活。

魏溪龄不太够得着后头,扫了一眼边无垠,见他眉眼笑着,盯着她看,她不耐道:“你低下头来。”

怎么也不知配合一下。

可边无垠却笑道,“孤从不为人低头。”

话才落,魏溪龄一掌拍在边无垠肩头,他一疼,自然瑟缩了一下,魏溪龄趁机直接给他系上。

系好后,她又将面纱的边缘调整了一下,瞧了瞧是否松紧得宜。

骑在马上飞驰,风刮得紧,边无垠还有咳疾,有面纱遮挡总是好些的。

可他鼻梁高挺,鼻梁上明显有了一道浅浅的勒痕,她便又伸手解松了些。

再次检查,见他下半张脸已在面纱后,只露出深挺的眉骨,底下一双凤眼极为漂亮,眸子清澈,完美对称极为精致,就连眼睫都长得纤长。

真就是一张惑人的脸。

魏溪龄瞧见他眼里的笑意,心下一慌,一把将他推开,“你方才吃药了吗?”

文太医给边无垠备了一瓶药丸,药效自然是比不得现熬的汤药,不过出行在外,多有不便,也只能如此。

“你已然问过一遍了。”边无垠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又问她,“你的面纱给了孤,那你呢?”

“我还有一块。”魏溪龄说着,已从包袱里再找了一块出来,翻折一下,迅速给自己系上。

“你还给谁这样系过?”边无垠突然收了笑,拉住她的胳膊,“就这样面对面。”

魏溪龄不解,愣愣道,“就你啊,只有你不会,旁人出门在外都会准备,你瞧瞧你的侍卫们,包裹得多好。”

魏溪龄不理会他,转身又摸了摸马的鬃毛,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话,翻身上了马。

十个侍卫,两个前锋,四个随后,魏溪龄和边无垠两人紧随其后,还有四人垫后。

虽说还有十个侍卫相随,但这一路上,只有行在山野之中,这十人才会与边无垠紧紧相随,若到了客栈或小镇,他们便扮做影子。

一列人马在官道上疾驰,冷风飕飕刮着脸。虽说已是春日,但寒气依然逼人。

路上不过休息了半盏茶的功夫,吃了些干粮,之后便一直赶路,直到傍晚,终于到了竹葶镇。

那十个侍卫早已隐去,只剩边无垠和魏溪龄两人牵着马在镇上走。

街上的小摊已收拾得七七八八,归家的人步履匆匆。

“今晚先在镇上休息。”

赶了一天路,边无垠再次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嘶哑,才说完话,就又咳嗽了两声。

魏溪龄看着边无垠,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背上拍了一掌,谁知力道没注意好,反而让他咳得更是厉害了。

“对不住!”魏溪龄立马慌了,“我,我就是瞧着别人咳嗽也这样,以为拍拍会好些。”

边无垠咳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对她挥了挥手,表示无事,她心里更是愧疚。

竹葶镇是个小镇,走了两条街,终于找着了一家客栈,不过仅剩一间空房。

将两匹马牵到马厩后,魏溪龄就和边无垠上了楼。

房间还算是干净,至少比魏溪龄预想得要好些,就是有点冷,冷风从窗户缝隙呼呼吹了进来,边无垠直接要来了炭火和热水。

热水送来后,边无垠让魏溪龄先行洗漱,她便洗了脸和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除尽一路风尘后,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哔啵一声响,魏溪龄扫向了屋内火盆。

炭自然不是多好的炭,比不得东宫,房里是渐渐暖和了,就是烟有些熏人。

“这……”

“我已唤了小二过来。”边无垠见她皱了眉头,就知晓她的意思,见她头发上还沾着水渍,便又唤她,“你自个过来拿帕子,包袱里有,我的手还未洗。”

手帕她也有的,刚擦了脸了。

魏溪龄走到桌前,才倒了一杯水,此时小二敲了门进来。

她回头就见他又送来了一盆热水,同时还将那块生炭夹了出去,又添了两块黑炭。

魏溪龄回头才发现床榻已经整理干净,可只有一床被子。

“额边的头发还未擦干。”

边无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溪龄转身,见他已拿着干净帕子朝她走来。

他脸上已然清洗干净,隐隐冒着一丝水汽。

边无垠停在她跟前,上手要给她擦干头发,她才反应过来是说她,忙退后了两步,“不碍事。”

魏溪龄伸手摸了默额头边上的头发,这才知果然被沾湿了。

边无垠眼里带着笑,将帕子递给她,帕子平整,上头一枝红梅,绣得精致,是边无垠的帕子。

魏溪龄扫了一眼就错来,她不接,他便又要上手替她擦,她忙一把抽过帕子,“我自己来!”

她随意弄了弄,又将帕子扔回给他,问道,“你饿不饿,我让厨房送饭菜上来?”

一整天只吃了些干粮,还没吃上一口热乎的。

可想到边无垠入口的东西都得试吃,魏溪龄又改口道:“吃面吧?我去厨房守着厨子做。”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她就往外跑去。

下了楼,魏溪龄便让掌柜再送一床被子上楼。

却没想小二先开了口,“客官莫急,你家相公已吩咐过了,小的正准备去给你们拿。”

魏溪龄一愣,被“你家相公”四个字敲得脸颊绯红,想反驳,又知不行,支支吾吾还是闭了嘴。

“客官可还是缺什么?”

遇上出手大方的客人,掌柜已然笑成了一朵花。

“我想吃碗面,厨房在哪?

掌柜极为殷勤,指了小二就带着她到了厨房。

魏溪龄果真就顿在灶台旁,看着厨子擀面下面加料,全程不错开一眼,看得厨子都有些放不开手脚。

“客官,还是让小二来给您端上去吧?”终于煮好了面,厨子明显是如释重负,“可有些沉呢!”

“不用,我能行。”

魏溪龄端着托盘,哒哒哒踏着楼梯上了楼。

到了门口,正想伸出脚踢踢门示意,却没想脚还没伸出去,门已从里打开。

魏溪龄愣了愣,“你怎么知晓是我?”说着她就走了进去。

“你的脚步声。”

边无垠在后头关上了房门,魏溪龄已将两碗面搁在了小桌上。

“我全程都瞧着的,还让厨子自己尝了一口。”

边无垠将银筷递给魏溪龄,是此前自备好的,他已用茶水洗过。

魏溪龄接过筷子,问他,“你要吃哪一碗?”

“就这碗吧。”边无垠就近指了跟前那碗面,魏溪龄便伸手夹了一筷子,“我先替你吃一口。”

“不用”二字就卡在边无垠嘴角,见她要如此,他也不再阻止,嘴角却高高翘起,“如何?”

魏溪龄嚼了嚼咽了下去,瘪嘴道:“不是很好吃。”

“不过应该没毒。”魏溪龄坐下,将自己那碗面推到跟前,开始慢慢吃。

面条显然不合边无垠口味,他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

其实若是按照三日的行程,不会经过竹葶镇,今晚本该是要在吉山镇落脚的,即便不入住官驿,也有客栈可选。

吉山镇是个重镇,条件自然是要比这个小镇好得多。

无论是住宿还是吃食。

边无垠是天子娇子,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与眼前的相比,天壤之别,他不习惯也是难免的。

可却一直没见他露出嫌弃之意,他始终一脸平静,魏溪龄其实有些意外。

“你要不要吃桃花酥?”

魏溪龄想起昨日买的桃花酥,便起身从包袱里掏了出来,拆开了包装纸,放他跟前,“你尝尝看!”

本想着偷玉佩出宫要是被他发现,就用这个哄哄他。

谁知,边无垠没发现她出了宫,玉佩没还,桃花酥也没送出去。

桃花酥形似桃花,其中陷里亦有初开的桃花瓣,油纸一开,一股甜腻强势扑鼻。

边无垠只是垂眸看着,并没有伸手,魏溪龄瞬间恍然,她伸手就要拿上一块试吃,却被他握住了手。

“这是给我的?”

启程后,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他便不再自称“孤”,一个“我”倒是平易近人得多。

“嗯。”魏溪龄点了点头。

“都是给我的?”

他又问,魏溪龄不解,还是点了点头,“都给你。”

本来就是为了哄他买的。

边无垠压下嘴角的笑意,伸手将包装纸又仔细封上。

“你不喜欢吃甜的?”

魏溪龄疑惑。

“我现在不饿。”边无垠将包好的桃花酥装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魏溪龄看了看他,懒得过问,继续埋头吃面。

虽不好吃,但她饿了,吃点热乎的胃里舒服一些。

吃完后,小二将碗收走,边无垠这才将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一处对魏溪龄道:“明日不走官道,从这走,顺利的话一日便能到。”

跟随他的指尖,魏溪龄扫了一眼,是联定山。

确实是个捷径,但山路极难行。

“委屈你了。”

魏溪龄抬眸,见他眼里的歉意一闪即逝,“但晚一天都或有变数,百姓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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