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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延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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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文宣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柳清霄才笑着说道:“那我让人把等身镜搬到我房里去。”

柳清霄对门口的下人点头,然后回头跟文宣解释,“只有两面而已,我想着翁蔷是姑娘家。咱俩就共用一面镜子,如何?”

文宣没有异议,并且已经在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了唐府。

唐府的少爷跟候府的少爷不一样。莫名觉得随和亲近许多。

或许是因为少爷说了这间府邸有他一半的缘故?文宣想不到原因,只当是自己心理作用。

其实柳清霄只是以对待室友的态度对待文宣,他觉得既然答应了文宣拥有一半的所有权,那就当给予对方应有的待遇。

所以他与文宣商量选择,征求意见,同等规格。这是对室友的尊重。

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并没有给自己的室友选择的权力。

就连房间,都是他先说了‘这是你的卧室’然后才让文宣选。

等将院子看完,柳清霄的最后一站是书房,翁蔷此时也从特制的梳妆柜上将注意力收了回来,高兴的跟在小哥哥身后,时不时围着转一圈。

在两人的注视下,柳清霄推开书房门。

在五少爷的要求下,书房的格局并没有被更改,多宝阁还是那个多宝阁,摆件花鸟坐落。窗边的盆栽却换了颜色,龙血翠绿挺拔。

柳清霄带着两人走遍诺大的书斋,心中松了口气。除了盆栽之外,书房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应摆件装饰都维持了原样。

盆栽可能是疏于照顾死掉才换的。

从尾部的书壁后走出,是笔墨纸砚齐全的书案。柳清霄看向文宣,开口问:“我的文稿带着吗?”

文宣转身蹬蹬蹬就跑出去了,看来没带。

柳清霄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经义,在书案前坐下。抬头,将经义递出,对翁蔷说道,“要看书吗?”

没接,看来不看。

于是柳清霄收回经义,用书指了指砚台,“那帮我磨墨。”

习武之人对自身控制灵活,柳清霄听着一旁匀速画圈的白噪音,读书时自觉颇有些红袖添香的意味。

等文宣带着文稿回来,砚台中已经磨出了粘稠的浓墨。文宣于是在一旁添上水,直到浓淡相宜后收走了翁蔷画圈的墨条放在砚旁。

柳清霄将拿来的文稿展开,“我在书房看书,你们要是没事可以在唐府转转。”

他抬头,“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文宣,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你直接让管事改,不必问我。翁蔷也是,有什么想法,你们自行决定。”

柳清霄执笔沾墨,道:“或者在书房陪我读书。”

两人毫不犹豫的退了出去,都带着迫不及待的雀跃。

是两个不喜欢书籍的少年。

书房从门外关上,柳清霄低头看书,提笔誊文章。放下誊后改了两处小节文稿,柳清霄搁笔,任宣纸晾干。

起身将经义放回书架,多宝阁旁的窗上盆栽翠绿,尽情舒展身体,任由采撷。

柳清霄略过盆栽,打开了窗棂的机关,小小的盒子中是一封寸厚的信封。

取出信件,将盒子关上,柳清霄往书房后方走去,来到罗汉榻侧方,照着墙上挂画的画轴高度按住墙柱。

……

漆黑的房门打开,密室迎来主人。

柳清霄打开电视坐上沙发,看院中人来人往。

他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能看见文宣对着下人颐指气使,指使得对方团团转。翁蔷站在一旁看,手中飞针旋转不停,面无表情竟也有些气势。

唐府的管事手指着府中的人员介绍,恭敬陪笑连连,偶然间会与手下人对视。

书房外檐下一角,黑衣的侍卫躺在横梁上,翘着腿看戏,一点衣角滑落,颇为闲适。

柳清霄低下头,看手中信封。

滴蜡做漆,印了一个竖直的形状。看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是用箭簇的箭头所印。

大佬还挺有闲心。

柳清霄将漆印的箭头断开两节,取出信件。

‘——,见字如面。

我已在太延军中出任军医,酒精开路,兼用防疫。还未见过总兵。

……’

信件很长,对得起它的厚度。

潭潇越跟他说了近况,又分享自己遇到的趣事。

打架打出火气差点截肢的桀骜士兵,喝酒误事正好撞上袭扰边境的北虏阴差阳错立功的裨将。

言语幽默诙谐,又有高潮转折,柳清霄觉得大佬在写故事。

信件末尾,她写道:

‘太延天清地阔,平原风景独好。给你看看。

愿你顺遂。

谨此、潭潇越。’

将这一张信纸拿开,信件最后一页是一幅风景画。与大顺的粉墨山水不同,这是一副写实画。

不同于柔软的信纸,画纸更显坚韧。横平竖直的画线,该是碳笔。潭潇越用碳粉绘了一张素描,给同乡看边境风光。

柳清霄把信件塞回信封,将素描撑开压平在了玻璃桌中。做完这些,看着手上的灰色,柳清霄起身拿扫把扫地,又擦了密室中灰尘。

不知大佬用了什么方法,但密室显然是考虑了人员居住的。

柳清霄敲了敲厕所裸露的一小节水管,陶制。拧开澄黄的黄铜龙头,清洗抹布。

顺手将洗干净的抹布丢在龙头上,柳清霄关上客厅的投影,走出密室。

回到书房,提笔写信。

……

在唐府用过午饭,柳清霄才带着侍从往南平坊而去,今日是章老上午有事,于是几人正好过来长街。

将马车留在唐府,柳清霄准备走过去,顺便消消食。

走出长街,转向南平坊,在微风徐徐中闲庭。

经过曹相门前,柳清霄脚步不停。

却也看见了相府前的风貌,从前车马如龙的相府现在只得大猫小猫两三只。

看来上京的消息网都知道曹相要致士了。过不了多久,这南平坊就真成养老坊了。

最近一段时间朝臣谈论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丞相位置,曹相早过了致士年龄。不过只要皇帝想,五十岁可以告老,八十岁也可以正当年。

从前不在意,最近却是臣意沸腾。种种迹象表明,曹相已经开始交托权力了,准备卸任了。

但是新的丞相还没有人选。

四皇子并没有交好的臣子可以竞选这个位置,定安侯府更不可能有。但是锦王殿下却是有的。

六皇子的姻亲无法为他提供军中的助力,相对应的,却能在文臣中牵上不少人脉。

之前被定安侯府狠参的新任礼部尚书,他的座师就是锦王殿下的岳丈。虽然礼部尚书的位置都还没有坐热,但丞相的位置对方也还想争一争。

反正陛下也没说不让争。

现在瑞王和宸王的一致目标就是让礼部尚书在礼部坐到死。

现在正在努力中,谁也不知道陛下属意谁。

除了柳清霄。

只有他知道,陛下只准备任曹镁坐相国位,再无第二人。

也因为知道此事,近日定安侯府的书房,柳清霄安静许多。他一点都不想为了找礼部尚书麻烦而努力,一点脑细胞都不想废。

但他也不能告诉大伯自己知道的信息,现在连曹相卸任都只是猜想。

倒是可以先打个底稿,留个线头?柳清霄沿着院墙边走边思考,以防投入太多,都打了水漂。

正在考虑怎么开口,从哪个部分破局,就被人拉了衣角,柳清霄回头,是文宣无奈的脸。

走错道了,平常都是坐马车的。

等走回正确的岔道,柳清霄又忍不住陷入沉思,直到看见了章府牌匾才停下。

晃晃想得有点晕乎的脑袋,柳清霄在心里叹气。

朝争可真忙,就没有一天歇过。

然后又想到自己正在为过上这样的生活努力,心里又是一阵叹息。还没入朝都这样了,以后可怎么过哦。

不过他也算久经历练了,定安侯府的书房已经让他基本熟悉了朝堂,还养成了随时深纠溯源的习惯。

带着这一身学来的本事回现世,柳清霄觉得,就算是国企也休想让我摆烂。

卷死你们。

不过我回去后大概就要辞职了,钧天肯定会给他新的工作。

金饭碗,美滋滋。

“照你现在的进展,到八月秋闱,桂榜留名倒是不难。”

章府书房,章老将唐迎的文章看了一遍,又上手改了些句式,递回给他。

“当然,如果你喜欢去年的生活,想要落榜更简单。”

您老可能不知道,我从去年到现在,日子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不,还是有的。诺大的上京居然只有一位穿越者,还蛮寂寞的。

柳清霄一边诺诺应答一边在心里胡言乱语。

章老跟他讲了文章不足和改进方向,又着手拟了一则试题,“回去多看《大学》,你差点火候。”

柳清霄脑袋已经再次晕乎了,这跟刚才还不一样。

刚才是破解一道数学难题的晕乎,虽然难,但只要有方向是可以一步一步破下去的。现在是上了一节哲学课的晕乎,满脑子都是,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莫名。

卡了一秒,柳清霄双手接过试题,低头一看,是从《大学》中摘的题。听见章老的吩咐,乖巧点头。

“好了,出去吧。看着碍眼。”章老见对方不说话,分明神游,又拧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耐烦。

老人脾气不好,我该谅解,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柳清霄使用阿Q大法安慰着自己,赶紧行礼退了出去。

赶走了唐迎,扯了一旁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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