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震?
太刺激,刺激过头了,前座空间有限施展不开,车外还有人眼和监控摄像头,他们没有露阴的癖好,更没有成为Porи star的野心,最重要的是车上没有小儿噶屁袋。
所以他们返回公寓,挤进狭窄的车位,鹿可盈抓着自己的文胸像拖着一条从猎物身上撕扯下来的残体从车上滑落,还没等她关上车门,左新鹤就压过来吻她,吻得她的重心后移,脊背贴到玻璃窗上,把门压实,吻得她大脑缺氧思维更加混沌,结束时她只听见他说:“上去等我。”然后她就看着他跑远,一头钻进了明亮的便利店。
左新鹤比第一次还要兴奋和紧张,从捞起架子上的小方盒到付完款跑出便利店,他都没看清收银员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不过他倒是仔细检查了小方盒上的字和图案,确认自己买的不是一盒口香糖或巧克力。
鹿可盈走路的速度比他想象当中慢得多,他赶进大厅的时候,鹿可盈还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刚刚打开,一个鲜艳的外卖员和一对黯淡的母女从里面走出来,双方擦肩而过时,母亲挡住女儿的视野,用眼神辱骂了在公共场合恬不知耻脱掉文胸拿在手上的鹿可盈以及鹿可盈的祖宗十八代。
左新鹤把鹿可盈搂进电梯,摁了楼层,等不及门完全闭合,又开始吻她,他向她传递他的欲望和情绪,不容许间隔时间过长,生怕冲动冷却,生怕她什么时候又反悔。等进入房间将一切隔绝在外,他还是这样做。
鹿可盈撑着身后的柜墙站稳,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喘着气说:“去洗澡。”
左新鹤向下剪臂迅速褪去上衣,然后一件件把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干净,只剩红色的朱砂和白色的敷料。他钳着鹿可盈的两肋托高抱到身上,她的身体滚烫、汗黏,她的双腿和手臂缠着他的腰和脖子,她的肩胛骨凸起,是硬的,压在他胸锁和左掌的肉饱满,是软的。
他们接吻的姿势互换,几乎盲目撞进浴室,她被放下来,踩在他的脚背上。
“你不用洗头发,太麻烦了。”他捧着她的脸,嗅吻她的发顶,“闻起来还是香的。”
“我昨天晚上刚洗过。”她从他的脚背下来,踩到凹凸不平的地砖上,捧起他受伤的右手,悬停在半空,拉开盥洗台下的抽屉,从一只扁盒里抽出只一次性手套来,套进他的右手,拿皮筋锁住腕口,最后卷起自己的马尾拿鲨鱼夹固定,戴上浴帽。
他笑着把食指摁在她的嘴唇上说:“你缺个奶嘴。”
她把他的手扇走,拉上玻璃门,打开花洒,伸手去试温度,视野中的一抹红色使她突然惊叫了一声,跳着脚后退,险些滑倒。
他及时搀住她,“烫到了吗?”
她摇头说不是,然后推开门出去,把手腕上的朱砂手串摘下来用毛巾裹干,扔进抽屉里合上,再跑回淋浴间。
他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戴手串了?”
“辟邪。”
“辟什么邪?”
“那是朱砂。”
“颜色像血一样。”
“你闭嘴。”
花洒的水像不受狂风干扰的阵雨,他们躲在屋檐下,也会被砸在地上激起的水花溅湿。
他搂紧她的肩膀安慰道:“那种人死了也是活该,自杀死掉的鬼只会去找想自杀的人,杀过生的刀和人,鬼不敢靠近,因为鬼是人变的,也欺软怕硬。”
“你自己编的?”
“不是,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我外公告诉我的。”
他伸长另一只手臂去试温度,一边试一边调整,等两个人都能接受,就走过去站到花洒底下,两具面对面的身体同步被淋湿,雨点在浴帽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玻璃门逐渐被湿热的水雾模糊。
他适时关掉花洒,摘下挂在墙上的浴球,挤一泵沐浴露往她身上擦,擦出浓密粘稠的白色泡沫,她叫痛,他减轻力度,托着她的手腕抬起来像要与她跳交谊舞。
她突然笑起来,像受惊的刺猬一样缩起身子扑进他怀里,“你不要挠我痒。”
他认真地说夹窝也要洗。
她把浴球抢走,报复性往他身上用力搓洗起来,用力得像给鸡鸭褪毛,使他的皮肤如同被开水烫到,一块块晕红,发出惨叫,她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胳膊上,叫他小声一点,隔壁会听到。
他瞬间噤声,可是浴球一直往下,他再次发出惨叫,身体像虾一样弓起来,实在无法忍受,他生气地说:“你擦哪里?”
“对不起哦。”她向他道歉,用满手润滑的泡沫抚摸他,环住他,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把脸埋进她颈侧,抽泣似的起伏着,越来越气促,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震颤了一下,她感受到了类似心脏的搏动收缩,有异物落在她的小腹和胸间。
“这么快啊?果然男的过了25岁就不行了。”
这话瞬间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三两下把她的胳膊折到背后压在墙壁上,就像警察控制嫌犯那样。
“你要死啊!”她的侧脸被压扁,脖子转到尽头,嗓音只能朝角落里去,突然一缕烟似的电流直冲头顶,使她浑身紧绷,夹住了他的手。
他凑到她耳边说:“我都没碰你,你就把嘴张开了,这么快?”
她湿润的脸皱得像一只水晶虾饺:“别,你手上都是沐浴露,会发炎的。”
“洗掉就好了。”他把她放开,捏着肩膀转过来,把自己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像精油一样推开,揉捏。
“够了。”她把他的手打掉,“赶紧洗掉,我冷。”
“哦。”他打开花洒,把水阀往左打了一点。
她突然尖叫起来:“你想烫死我?!”只往左打了一点点,她的皮肤就被浇红。
“你说冷的,你这样看起来好像烤乳猪啊。”
啪!
“啊!”
洗完澡,他照原样把她抱进卧室,吻到床上,清洗过的皮肤散发着柔和的花果香。
她的手指钻进他潮湿的发丛,思维突然从情欲中剥脱,湿润的舌尖和嘴唇像一只蛞蝓在她的脖子上蠕动。
她把他推醒,“你没吹头发。”
“算了。”他埋回去复变成蛞蝓。
“去吹干。”
“做完再吹。”他钳着她的膝窝把她打开,习惯性朝床头柜上伸手,可那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套呢?
放裤兜里被脱在玄关口了。
他撑起上半身说:“你叫路易把套叼过来。”
她翻白眼:“它不是我生的,听不懂人话。”然后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去拿,顺便把头发吹了。”
他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爬起来,下床踩到不平整的地面,啪嗒一声,低头看,是那把砍伤他的刀,“你把菜刀放这里干什么?我的脚差点断了。”他把菜刀捡起来,走出房门又差点踩到路易,因为路易就坐在门口,两只前脚优雅地并在一起,它一直在观察这两个光屁股的人类,很好奇他们在搞什么鬼。
他把菜刀扔进了厨房的水槽里,从玄关口的衣服堆里翻出避孕套一路拆回来,他看到她插好了电吹风跪在床沿等他。
“过来。”她拍拍膝盖前方的位置。
他走过去坐下,把小方盒扔到床头柜上,一边听着耳边呼呼的噪音感受她的手指在脑袋上抓来抓去,一边捏着一片避孕套当指尖陀螺来玩。
“好了没有?”他把脑袋转过去,她给他额头上一逼兜让他转回去。
直到吹得他快缩阳入腹了,噪音才停下。
他转身一把把吹风机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扣到床头柜上,抓住她的小臂和肩膀把她压下去,她却反锁住他的右腕小心翼翼抱到耳边,说:“你轻一点。”
他郑重地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你不舒服告诉我。”
“我是说你的手,别太用力弄裂开。”
他由她捧着自己的右腕,低头吻下去,全程抱着她。
路易闻到空气中有股奇怪的腥咸味道越来越浓烈,它轻盈地走进卧室,攀上椅子,跳上书桌,睁着灰绿色的大眼睛,观察床上两个毛被剃光的可怜人类,他们交叠在一起,发出急促而有节奏的呻吟声,床咯吱咯吱地响,它觉得床有危险。
他们中途换了姿势,在她第二次仰头弓着脖子翻完白眼以后,他把她翻了个面,卷过被子垫在她小腹下,然后趴到她背上去,吻着她的头发、脸颊、耳朵,在她每次想要逃跑的时候锁住她的脖子和肩膀把她捞回来。
颠簸中,他的手指也捅进她嘴里去,她的口腔温暖湿润,舌体柔韧结实,腺体分泌的唾液包裹他的手指,顺着指缝末端濡湿掌心和手背。
第三次的时候,她咬着他的手指把脸埋进枕头,身体痉挛。
他在她耳边低低呻吟起来,他的手指很痛,快被她咬断了。
终点是悬崖,坠落之际心脏失速,氧气稀薄。
事后,他们翻身侧躺,枕头被印湿,晶亮的涎水挂在嘴边和手指上。
路易再次闻到了小鱼干的味道。
“对不起。”她摸着他右手上湿润的齿痕,抽纸巾把淌到手背快渗进敷料的涎水裹干。
他嗅到她耳边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闭上眼睛说:“不要,你出来,别掉在里面,检查一下。”
他用手托着出来,手指无缝衔接地滑进去,“掉在里面了。”吓得她转过来,好笑着亲她一下说:“骗你的。”
“下去。”她把他踹下床。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摘套,他的指腹在几乎完全伏贴皮肤的透明薄膜上触摸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愣在原地,摘下来反复检查,白色的黏液全溢到手上,路易走到他跟前,抬着脑袋和鼻子嗅。
“破了。”他说。
板正平躺在床上的人说:“不好笑。”
他惊恐地转过身:“真的破了。”
床上的人迟疑了一会儿,紧接着瞬间弹起来,抓过床头柜上的小方盒,看清上面的字,啪的一声把盒子砸到地上,“你买这么薄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