鎹鸦落在无限城里,影像传至千里外。
在产屋敷家大力推动官府搜查下,鬼舞辻无惨不厌其烦,让鸣女给鬼杀队找点事做。
现在双方都在监视,只是一明一暗。
最后一针‘青色彼岸花’提取物,被鬼舞辻无惨泵入血管。
太阳不再对鬼王有威胁,那当然是因为他不再是鬼,而是人,正常人都不会畏惧阳光。
如产屋敷耀哉和珠世一开始合计的那样,鬼舞辻无惨将所有鬼聚焦到无限城,又让鸣女将所有剑士送入无限城,而后销声匿迹。
愈史郎在不死川实弥护送下,迅速前往鸣女所在地,其他人已经对上恶鬼。
事先划分如下:
黑死牟对悲鸣屿行冥、粂野匡近、宇髄天元,
童磨对鳞泷真菰、鳞泷锖兔、伊黑小芭内,
炼狱杏寿郎负责斩杀其余恶鬼,
义勇和灶门炭十郎在外追踪鬼舞辻无惨。
此时天光微亮,他们只需要撑住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等到愈史郎从鬼舞辻无惨手里争抢过鸣女权限,把无限城拔到地表,
太阳自会灭杀恶鬼。
要说最具有不确定性的,大概就是追踪鬼舞辻无惨。
白天的搜查难度很大,尤其是鬼舞辻无惨还会拟态。
但是,义勇有外挂诶。
青瞳:跟我来
义勇跟着异世界来客而去,被神明随手划分到鬼方的青瞳真的很有用。
——
“就是这个样子,超级轻松的找到正在丽小姐家休息的无惨。”
义勇捧着他的鲑鱼萝卜,正准备吃,就被蝴蝶忍连碗带桌端走。
小蝴蝶在大发雷霆,“手术后要禁食禁水不知道吗?!谁给他端来的!”
鱼:鲑鱼萝卜呜呜呜
悲哀自己的食物一会儿,义勇小声问旁边床铺的灶门炭十郎,“炭十郎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小忍今天脾气这么爆吗?”
“是因为香奈惠吧。”灶门炭十郎还真知道这事,他亲眼看着蝴蝶香奈惠躺上手术台。
——
哼着小曲的童磨找到他的目标。
叫过小梅姐姐的蝴蝶香奈惠。
月前,不需要睡觉的极乐教主意识到大战将近,久违合上双眼,聆听来自地下的祷告。
孩童的报复向来简单明了,不会因为一声漂亮姐姐,不会因为确实真心喜爱就放弃。
谢花梅要蝴蝶香奈惠下黄泉。
‘我打劫那个讨厌的太阳拿了一间房,给她布置了一座花园,不过桃树长得好慢啊,所以种了很多紫色的花。’
长得不慢怎么叫树呢?笨小梅。
“蝴蝶香奈惠。”轻柔念着女孩名字,金扇撒下冰雾,童磨脸上笑意还在,“可怜的姑娘啊,与我一起下地狱吧。”
蝴蝶香奈惠的刀已出鞘,手里医疗包安放地上,里面有两管鬼变人药剂和人变鬼药剂,是以防万一的最后治疗手段。
——
“那丫头还整天教训我,真的受伤了,她自己不一样强撑着让伤更重。”炼狱槙寿郎走进病房,他刚刚看完蝴蝶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的肺都冻坏了,硬是强撑着给宇髄天元做完手术才倒下去,把刚刚抢救完鳞泷锖兔的蝴蝶夫妻吓得半死。
蝴蝶忍更是直接哭出来。
还好已经脱离危险期。
“大家都还好吧?”义勇最在意的当然是大家的安危。
“大部分都还行。”炼狱槙寿郎坐下,“除了香奈惠还不知道怎么样,实弥也还没脱离生死线,珠世小姐正守着他。”
“不死川又是怎么了?!”
——
不死川实弥护送愈史郎一路前进,正面撞上黑死牟,此时悲鸣屿行冥他们还在其他地方,被鸣女传送的离这里很远。
而鸣女就在一百米外。
青锋在手,他看向黑死牟,很尊重的称呼一声,“继国严胜先生,”而后是拖延时间,“您还记得作为武士应该遵守的规则吗?”
曾经的武士看着他,代表地位的眼睛注视着还不足以被他放在眼里的对手。
“记得。”
“那么,”不死川实弥在复述产屋敷耀哉传达给他的话,“麻烦您换上日轮刀,使用一样的武器是决斗的基础。”
——
“然后严胜前辈换了?”义勇追问,“产屋敷先生的话,肯定能说服的吧。”
很遗憾,“没换,他又不是傻子。”炼狱槙寿郎戳戳义勇脑袋,“想啥呢,我们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决斗。”
义勇:(ˉ^ˉ)想点好的怎么了嘛
“实弥至少一直都在监控下,倒是你们两个让我们担心的不行。”失去联系的那一段时间,鳞泷前辈差点把桌子掐出印子。
——
丽小姐正在厨房切水果,鬼舞辻无惨在客厅随意逗弄着一二岁的小家伙,看似陪孩子玩闹,实则全力分析体内药剂。
克服阳光和变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现在的处境可不在他预想范围之内。
若是在彻底变回人之前都没有分析成功……
把画笔塞给小孩,鬼舞辻无惨起身接过丽小姐的果盘,“难得休闲,别操劳了。”
闻到水果的香味,发现自己的胃液翻滚,他脸色并不好看。
这副身体已经可以接受人类食物。
他必须把最后方案提上日程——变成人后,按照当年医师的药方,不计算上青色彼岸花的再次将自己变成鬼。
两个选择,在鬼杀队处理完无限城里那些鬼之前,重新将自己变成鬼。
或者躲二三十年,等到鬼杀队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鬼,这一代猎鬼人死去,尤其是那个日呼死去,再变成鬼。
脚步声打断他的思考,他下意识的去抱孩子,把最好控制的人质放在身边,熟悉的太阳耳饰却已经落到眼前。
“许久不见,鬼舞辻无惨。”那日呼抱起孩子如是说。
他退后一步,水汽带走丽小姐。
现在两个人质都不在他身边。
可真是,糟糕透了。
“哒”鞋底轻敲地面,房屋翻转。
义勇和灶门炭十郎忙着护丽小姐和孩子,因为突如其来颠倒的重力摔倒,鎹鸦们也因此砸到墙上,晕倒。
——
“我们也没想到啊。”义勇看一眼自己打石膏的腿,“还没来得及把药剂给他打进去,他就出手了。”
还以为耳饰可以控个两三秒,不让鬼舞辻无惨反应过来。
要不是珠世小姐一直跟在他们后边,这次追杀鬼舞辻无惨真的要失败。
他嘀咕着如果背着缘一零式过去,说不定可以做到,余光瞥见蝴蝶忍拿着一篮子吊水进来,主动把手伸过去。
蝴蝶忍沉默三秒钟,“没有你的,这些都是炭十郎先生的。”
灶门炭十郎看着那一篮子吊水也沉默下来,正要说什么,突然看见门口推过去一小推车血袋,震惊,接受自己的一篮子吊水。
“这是要把全身上下的血液换一遍吗?”同病房的剑士咋舌,和两个柱同病房,一直不敢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
“差不多,姐姐病危了。”蝴蝶忍的话很平静,没有一个音在颤。
那剑士一个猛磕头扇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