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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羔羊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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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的肝脏塞回腹中之后,又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继续牵着江盐的手跳舞,在看见自己手上蛆落在江盐手上时,她还会十分不好意思的向江盐道歉。

此时的她没有方才的极端的残暴,也没有露出任何嗜血、疯狂的神情,忽略掉她破烂的身体,她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教养很好的人。

他们是在大学的校园联谊会上认识的,那天是圣诞节,她也穿着这样一件红色的大衣。

江盐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不存在的记忆吓了一跳。

他似乎看到了“熊”活着的时候,面前这张被尸蜡覆盖、尸水侵蚀的脸,曾经是那样的清秀干净。

不止江盐,随着两人在雪地上生涩的舞步,这段记忆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这是……怎么回事?”王育怯生生的问身边的丁万余。

“副本的支线剧情。”丁万余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BOSS要求江盐和“熊”跳舞了,江盐现在是游戏的“审判者”,副本的直线剧情需要他来推动。

主系统并没有给他们真人NPC发布新的人设剧本,那么赢得“猎人”游戏的“关键线索”就应该隐藏在副本的支线剧情里。

一些尚未得到的答案,也会跟着副本的支线剧情水落石出。

只是,丁万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了的,是什么呢?

他看着被“猎人”打扮得宛若中世纪王子的江盐,带着破破烂烂的“熊”在雪地里缓缓舞动着,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地上是“熊”破烂的身体缺口里流出来的黄褐色的尸水。

没有人说话,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滑稽的默剧。

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继续往众人的脑海里灌,丁万余轻轻瞥了一眼身边完全不在状态的王育,又看了看神色淡然的钟韵以及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但系统还没有判定“死亡”、“被污染”的雷莉。

最终他还是好心的提醒这一群倒霉的新人玩家:“你们最好仔仔细细的看,说不定主人会在这场圆舞曲里向你们提供赢得游戏的关键线索。”

闻言,王育和钟韵瞬间认真起来。

只是这些记忆实在是过于平淡,平淡得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就是曾经的“熊”在大学时期邂逅了自己憨厚的爱人,然后两人开始甜蜜的约会。

她原本是不喜欢他的,但是他锲而不舍的追求、微不足道的关心最终还是打动了她。

毕业后又过了几年,他们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很温馨、温馨的让人感到无聊。

[我感觉江盐快睡着了。]

[实不相瞒,我也快睡着了。]

[我也是,好好的一个恐怖游戏学什么恋爱攻略,这也太拉了。]

[我们是要把“熊”活着时候喝了几杯水都要看一遍吗?关键线索和“熊”活着喝了几杯水有关系吗?]

[关键是这个“熊”很突兀啊!她感觉是硬生生插进这个副本的。]

[没有啊!“熊”击杀薛敦的时候你们没看吗?她的孩子管薛敦叫爸爸。]

[哦,当时在看江盐睡觉。不过,这种鬼婴不都是逮着男的叫爸爸、逮着女的叫妈妈吗?]

在确定面前的女人对自己没有杀意的时候,江盐整个人就跟着放松了下来。

虽说面前破破烂烂的人很恶心,但对于家里有一间仿真标本室的江盐来说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脑海中的场景实在是无聊得有些过分,偏偏他脚下还要不断的转着圈,这让江盐昏昏欲睡。

见此,“猎人”手中把玩着属于“审判者”的金色镰刀,有些心疼的开口道:“如果盐盐困了,我们先睡一会儿再接着跳吧。”

“猎人”话音刚落,森林中回荡起了主系统的播报:

【副本:羔羊密林,副本进度:80%】

【玩家:薛敦,逃跑进度:50%】

【系统NPC:“猎人”,台词错误,为系统BUG,已经及时修复。】

主系统的播报结束,“猎人”不着痕迹的朝天边瞪了一眼。

[又BUG?怎么天天都在BUG?]

[主神这两天是去度假了吗?系统都BUG成这样了,他也不维护一下?]

[就这个副本就一直在BUG没有停过,其他副本也没有BUG呀!]

[估计是这个副本难度超标了,主系统各方面的判定跟着有些异常吧。]

[你们难道不觉得副本难度超标就是最大的BUG吗?]

听到“猎人”BUG了,江盐默默垂眸,如此“猎人”一切异常的行为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

他原本还想问问663,为什么这个副本的BOSS行为自由得感觉像是不受系统控制。

就在这时,一张熟悉的脸撞进了江盐的脑海中——薛敦。

江盐上一次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它被做成了一个装东西的篮子,眼睛还能像蜗牛一样伸缩,当时江盐被下了一跳,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滑稽。

撇开那是真人的脑袋不谈,那个做工和风格某人一定会喜欢。

因那个画面实在冲击性太大,江盐都差不多忘了薛敦正常的样子了,所以当这人正常的模样出现在自己脑海时,江盐还愣了一两秒觉得这人长得真眼熟。

这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薛敦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伴随着薛敦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张和薛敦长得极其相似的女人的脸——那是薛敦的母亲。

她怀孕了,丈夫因工作繁忙将他的母亲从老家接来照顾她。

婆婆对她很好,体贴她怀孕的辛苦每天给她做饭,还上网研究了孕妇的菜谱,告诉她吃太多肉对孩子不好,需要多吃蔬菜。

她说她想回家,她想她妈妈了,但是他和他的妈妈都反对。

理由是,她已经嫁到他们家了,若是她这样哭哭啼啼的回家,别人会以为他们家对她不好,会说闲话。

再说,哪有当了别人家的媳妇还天天往娘家跑的?

这样的话仿佛存在于上个世纪,她读的书、学的道理告诉她这是一句纯粹放屁的话,但是她没有反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驳,她觉得……既然他和他妈妈都这么说,或许应该就是这样?

江盐看着薛敦日渐发胖的身体,以及肥硕的手腕上多出来的金表、表带遮住的吻痕微微蹙了蹙眉。

她生病了。

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但是她的身体却渐渐开始“腐烂”了。

医生问她和什么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她回答:“我丈夫。”

医生沉默了片刻,随后略带同情的对她说:“现在没有办法用药,你预产期是多久?必须把孩子生下来才能用药。你现在的情况只能剖腹产,顺产的话或许会产然给孩子。”

她非常想问:“医生我丈夫是出轨了吗?”

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没有勇气开口。

终于到了她的预产期,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六斤二两重。

“你想要休息一下吗?”江盐体贴的问着面前的“熊”。

她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江盐,原本没有瞳孔的眼睛里出现了碧青的眼珠,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鲜血从她的眼角流下,流进了她脸上腐烂的洞里。

“我吗?不需要,谢谢。”她礼貌的回答。

她的肝脏再次掉在了地上,但这一次她没有弯腰去捡,而是一脚踩碎了它。

见状,江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跳着,他倒是累了。

身体累,心里也压抑的不行。

他看到薛敦不喜欢她生的女儿,对她冷嘲热讽,看到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就又怀孕了,甚至身上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

他看到她又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又坏了孕,薛敦让她去医院检查胎儿的性别最后要求她打掉肚子里的女儿。

他看到她抱着妈妈哭,而她妈妈只能去找薛敦妈妈吵架。

一家人闹得沸反盈天的,几个小女孩儿颤抖着抱在一起,缩在角落无声的哭泣。

江盐的上一段婚姻虽说结束的很意外,但是在婚内他是幸福的。

在他眼里,结婚从来都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今天他才明白原来结婚会牵扯到这么多人。

他和那个人也没有孩子,他不能生、那个人也不能,江盐的父母曾经问过他们,要不要去领养两个孩子让家里热闹热闹?

后来某一天,江盐的爸爸来到他们家,被挂在客厅的滴着血浆的人头蜡像吓晕了之后,他就再也不提了。

毕竟小孩子天天面对着滴血的人头对他的三观影响不好。

只是看了这么久,江盐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与副本游戏相关的东西。

“兔子”和“喜鹊”的痕迹在“熊”这白开水般浅毒的生活里,只存在与她给孩子们读的故事书上。

那个书还给了一个镜头,森林里的一只小兔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但实际上它一直都在路上,只是路上的胡萝卜和大白菜吸引了它的目光,它并没有坚持往前走下去。

所以,它不知道路的尽头就是家。

在她讲这段故事的时候,她的小女儿还天真的问她:“妈妈,是不是爸爸也迷路了,所以他这么久才没有回家?”

路?

江盐分心看了一眼跪坐在天鹅绒披风上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尸体的雷莉。

目前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被“雷莉”的尸体淹没了。

其实不止雷莉的,仔细看雷莉的尸体下面还夹杂着两三具王育、钟韵甚至是丁万余的尸体。

江盐还敏锐的捕捉到了尸山下面有那么一两条被压着的、带血的绿色天鹅绒的披风,那应该是他自己?

这时,江盐发现这堆尸体里少了两个人——周昊和薛敦。

如果说薛敦是因为在他们找到这条路时已经死在了“熊”的爪下,那为什么没有周昊??

没有周昊,但是却有无数个死去的“雷莉”。

他们是同伴不是吗?

663说,雷莉是因为周昊进入游戏的,但他俩没有亲缘关系,雷莉也不暗恋周昊,那雷莉进入游戏的原因是什么呢?

在小路上迷路的兔子,雷莉会是那只兔子吗?

“兔子”忘记了自己是“兔子”,雷莉忘记了自己是雷莉?

这显然没有。

“喜鹊”一直记得自己是“喜鹊”,可是他们每个人不都一直记得自己是自己吗?

如此一来忘记的是什么?记住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江盐脑海里的情景又变了——薛敦带回来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

她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指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的肚子说道:“是个儿子。”

她说,她不能离婚,她的孩子们需要她。

他回答:“那你都带走吧,生一堆拖油瓶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她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不断的备孕和生子她已经失去了工作的能力,现在即便让她出去找工作她也养不活自己这么多孩子。

“不行!她在这里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女人的声音高亮尖细,听得十分刺耳,“你不是说你没有老婆吗?你不是说你已经离婚了吗!”

被带回来的女人显然没有料到现在的情况,对着薛敦歇斯底里的撕打。

她麻木的将自己的孩子们护在身后,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挺着肚子的女孩儿。

显然薛敦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个女人回去后毫不犹豫的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和薛敦断绝了来往。

那天晚上,薛敦喝的烂醉回来,那个时候她正搂着孩子们在床上讲睡前故事。

讲的就是小兔子迷路的故事。

薛敦醉醺醺的闯进房间,伸手拽着她的头发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妈妈——!”

她听见自己的女儿们在哭,她挣扎着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努力安慰着自己的孩子们:“别怕!别怕!宝宝别怕!乖……出门去,不要看!”

“你不要欺负我妈妈!”年纪较大的女孩儿抱住了父亲的双腿,下一秒却被父亲一脚踢在了墙上。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然后垂落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像一个破布娃娃。

见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男人手中挣扎出来,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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